陈瑜颇为急切的跟在曹神医身后:“神医,神医,我家小郎不懂事,您可别生气,我这就去再叫他回来,就算是打他一顿,也得让您给看看病啊。”
走在前面的曹神医连头都没回,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周氏追着陈瑜出来,看着远去的曹神医背影,小声问了句:“瑜姐姐,这是为何?”
陈瑜轻轻叹了口气:“是不放心,凡事都讲究一个缘法,不提了,我教你一种新的吃法。”
有些话不能说,陈瑜转移了周氏的注意力,带着人去了厨房,把东坡rou的做法教给了周氏,同时也教给了芸娘几个人。
学会了东坡rou,周氏满心欢喜,但还是挂心着曹神医的事情,陈瑜只能原话说了一遍,说曹神医的面相不好,自己看不惯。
“是我莽撞了,瑜姐姐。”周氏反而不好意思了。
陈瑜握着周氏的手:“你是真心实意为我着急,我怎么能看不出?罢了,刚好你也过来了,现在家里和作坊还有田里人口不少,你们家每日都送过来半头猪过来吧。”
“这!”周氏眼睛都瞪圆了,压低声音:“姐姐这是作甚?日日这么吃喝哪里能受得住?”
“受得住,吃得好才能干活卖力,我那油坊里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吃喝上更不能大意了才行。”陈瑜满脸堆笑的和周氏闲聊了一会儿。
周氏临走的时候还嘀咕着陈瑜:“这真是太大量了,如此养着真怕给他们都养的嘴刁了呢。”
陈瑜送走了周氏,就去了袁炳义家里。
书房中,袁炳义亲自给陈瑜倒茶,坐在对面:“乔夫人是否想问牧秦的事情?”
“不。”陈瑜回答的干脆,她早就打定主意不让这件事摆在桌面上,话题一转:“袁大先生和福王交情匪浅,也算是个示警吧,我总觉得不妥,这怪医极有可能在找人,至于要找谁,我想福王该清楚。”
袁炳义点头。
陈瑜继续说:“能抓到这个人,或者凭福王的本事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人,也许福王关心的人就有救了,再者,今日小郎顶替牧秦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小郎无病,就算是让这人给看了病也不碍事,但牧秦却是不同的,若牧秦露面只怕是要嫌弃波澜了,可这不是长久之计,福王殿下的人若这边还有,请格外注意点儿小郎安危,我感激不尽。”
袁炳义看着陈瑜,就免不得想到齐宇珩打冷暮雪的事情,那一场雷霆震怒可把他吓得不轻。
如此两个人,只怕是一言一语都是机关,而他关心太子殿下,不过论私心,他更关心自己的学生,陈瑜的做法他明白却无法理解,亲生骨rou怎么能说舍出去就舍出去呢?
“若这个曹神医真的是在找人,那么势必会怀疑小郎,也一定会调查,这就需要时间。我想,福王殿下手眼通天,应该可以吧?”陈瑜轻轻叹息,她若是让牧秦出现,只怕今天就会是一场血光之灾了。
“乔夫人,我要带乔斌离开这里。”袁炳义出言。
陈瑜急得都站了起来:“袁大先生,万万不可。”
“为何?难道还要让我的学生涉险?”袁炳义不高兴了。
陈瑜福了福身:“并非让小郎涉险,袁大先生爱护小郎,我感激不尽,只是此时若走,是万万不妥的,只怕这人并非单枪匹马,您和小郎都是学文之人,哪里能斗得过?”
袁炳义皱了皱眉,也觉得陈瑜的话有道理,可这事儿要让乔斌涉险,他是一万个不同意的。
“恩师。”乔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袁炳义目光一沉:“何事?”
“牧秦求见。”乔斌说。
袁炳义看看陈瑜,陈瑜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去屏风后头吧。”袁炳义建议。
陈瑜摇头:“不妥,我先回去就是。”说着站起身往外走。
门外,牧秦跟在乔斌身边,当他看到陈瑜的时候,抿了抿嘴角出声:“娘。”
“嗯,快进去吧,娘回去做好吃的,今晚给你们包饺子吃。”陈瑜笑着说。
等走出门外,脸上的神情就凝重了许多,她已经知道了牧秦的身份,只怕乔斌也知道了,否则这个时候牧秦怎么会突然来找袁炳义?
甚至,牧秦自己都知道了。
所有人都隔着一层纸打着哑谜,而她想要的平静生活就像是风平浪静的海面,海底五千米是一场惨烈的厮杀。
这日子,唉……。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金嬷嬷就迎了过来。
这段日子金嬷嬷可是真cao心,后面倒座宅子的一砖一瓦老人家都要盯着,人都晒黑了不少,见到陈瑜满脸堆笑:“夫人,可得空?”
“什么事?”陈瑜问。
金嬷嬷过来站定:“后面宅子明日就要封顶了,想问问夫人要不要博个彩头,这事儿可做可不做。”
“那就不做,放一挂鞭炮就算了,家里忙得很。”陈瑜说。
金嬷嬷点头。
“嬷嬷,今日我下厨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