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叽里呱啦的一顿叫喊,陈瑜没听懂,不过猜测是草乌部落的话,这也让陈瑜更加坚定的认为那怪医是在找人了,找得就是中了雀殇毒的牧秦。
“乔斌。”
袁炳义的声音传来。
乔斌急忙应声:“恩师,学生在。”
“出来看热闹吧。”袁炳义的语气里都带着几分洋洋得意了。
陈瑜抓着乔斌的手从衣柜里走出来,娘俩刚站稳,屋子里的灯就亮了。
完全是条件反射一般,陈瑜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老张头,那感觉就像是一场幻觉似的,但她心里清楚,老张头在,只怕是张良也在,这就是齐宇珩的态度,他送出来的不管是什么,都会送到底,只是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
“恩师。”乔斌打开门,袁炳义和牧秦就站在门外,两个人是一脸轻松。
外面已经点亮了火把,只要从窗口就能看到外面的一切,乔斌跟着袁炳义和牧秦去了明堂,陈瑜就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在一堆一堆石头里连蹦带跳的人,脑海里就出现了仓鼠在笼子里的模样,也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虽然听说过奇门遁甲,只是两辈子也没见识过,如今看来古人的智慧真是一个迷啊。
外面的人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如今在他的眼里,周围的石头都会动,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如果他不躲闪就极有可能被砸成rou泥一般。
这会儿早就顾不得那么多,破口大骂起来,一口学的极其熟练的大霁国官话也都忘得一干净了,叽里呱啦骂一大堆,在场的人却根本就没听懂。
不过,陈瑜眉头蹙起,这人虽也是老人,体型偏瘦,但的的确确是男人,而她今天见到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个女子,这么说不是本人来的,那么本人呢?
轻松的心情没有了,陈瑜试探着出声:“张老。”
“奴才在。”老张头应声。
陈瑜指着外面的人:“这人能活捉?还是要用这阵法活活困死?”
“活捉,草乌部落的人极其善用毒,要等他Jing疲力尽后才能动手。”老张头顿了一下,又说:“我不宜露面。”
陈瑜没有问缘由,既然是齐宇珩的人,她并不觉得自己会比牧秦更重要,之所以老张头说不露面,那肯定还有别的安排。
看了一炷香的时间,陈瑜就没有再看了,而是回到了椅子上坐稳:“是福王让你们再过来,若是我还拒绝,就让你们自裁是吗?”
“夫人严重了,主子只是担心夫人安危。”老张头出声。
陈瑜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既然如此,热闹我不看了,我要休息了。”
“是,夫人。”老张头回答后,陈瑜就走到了床边,和衣而卧闭目养神。
她不想重蹈覆辙,也十分害怕自己再病倒一次,乔家的几个孩子折腾不起,自己也折腾不起,至于齐宇珩送来的人,随他去吧。
许是真想明白了,当然也是真放心了,陈瑜很快就睡着了,却不知道一墙之隔,乔斌忍得辛苦,几次都想要把袖箭的图拿出来,最终还是忍住了。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折腾了一夜的药老吐血倒地。
早有黑龙卫从生门走进去,把五花大绑后的人抬了出来,担心陈瑜害怕,直接送去了袁炳义的院子里。
外面有动静,陈瑜自然就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望着窗幔出神儿,她觉得古代人真是一言难尽,越是了解的多了,就越觉得不可思议,比如说影卫或者说暗卫,这样近身保护难道就不在乎点儿个人隐私吗?
只要一想到自己身边始终有人在暗中跟随着,陈瑜就觉得头皮发炸,已经这是在自己的家里,又不是在漠北那种环境里。
起床,莺歌就到床边伺候了,衣服也不换了,陈瑜直接洗漱,洗漱之后对着空气说:“张老,书房一见吧。”
旁边莺歌有些懵的望着陈瑜,明明这院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啊,等到老张头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莺歌是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不过还算稳得住,只是看陈瑜的目光中越发的多了几分崇拜。
能有暗卫的主子,她以前只是听说过的,要知道孙家嫡长大小姐身边都没有的,更不用说她只是孙小姐身边的二等丫头了。
“夫人,摆饭吗?”莺歌问。
陈瑜摇头:“不急,稍后再说,不用伺候着了。”
“是。”莺歌懂事的退走,去后面帮金嬷嬷忙去了。
至于昨晚的事情,她是绝对不敢问的。
书房里,陈瑜看到老张头和张良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自己面前,好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老,我就是一乡野村妇,真不需要您的保护了。”
语气中都透出了几分无奈的陈瑜,望着老张头:“您老也是看到的。当然,昨晚的事情只是个意外。”
“夫人,我们父子的作用就是在有意外的时候,保证您的安全。”老张头语调不高不低,说的又是那么的无法反驳。
陈瑜抬起手压了压额角:“这样吧,我安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