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狩猎遇袭,命在垂危。
太医院一个个都吓得半死,用尽手段总算是抱住了九皇子的命。
到底是儿子,建安帝过来看望,除了九皇子之外,偏殿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人。
“这是谁?”建安帝见那人穿着粗布麻衣,微微皱眉。
早就了解了事情前后原委的徐保平立刻回话:“乔洪,原大理寺寺正,因父离世丁忧守孝。”
“乔洪。”建安帝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连里面刚捡回来一条命的九皇子都没去看一眼。
回到御书房大发雷霆,徐保平默默的收拾了残局。
揉着眉心,建安帝良久无言,他到底是不该有慈父心肠啊,一件件一桩桩都已经被宇珩算计到了,偏偏自己现在才算看透。
夜深,建安帝未眠。
次日清晨,建安帝在朝堂之上表彰大理寺寺正乔洪纯孝,又救皇子有功,夺情下旨,封乔洪为定州府府丞,养好身体,四月赴任。
下朝之后,周嗣道被大小官员搭讪,报喜之声不绝于耳,周嗣道眉目沉静,四平八稳回到了家里后,破口大骂乔洪这王八蛋竟敢私下里勾上寿王这条线,竟是要把自己给一脚踹开吗?
周氏也得了消息,火急火燎的跑回娘家,周嗣道如此这般叮嘱一番后,周氏咬牙切齿的回去,暂且不说。
李守德下朝回到府上,就叫来了嫡次子李云远。
“你妻,人在何处?”李守德问。
李云远愣了片刻:“回父亲,人在后宅,可是惹了祸事?”
李守德气得胡子都乱颤了,抓了案头的一封信砸过去:“在后宅?你当为父是瞎子吗?”
李云远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因为乔氏大发雷霆,捡起来信打开,刚看一眼就吓得脸色苍白了,扑通跪倒:“父亲,儿子确实不知。”
“对,你确实不知!你若知道,这么大的功劳怎么会落到别人手中?”李守德恨不得踹死这个混账玩意儿。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进来禀报:“老爷,二小姐求见。”
二小姐正是乔氏所出的女儿李香暖。
李香暖进门规规矩矩的给李守德请安后,又给李云远请安。
“祖父,母亲离开之前留下书信一封。”李香暖说着拿出来信,双手捧到李守德面前。
李守德打开信看过后,眯着眼睛盘算良久,点了点头:“如此安排倒也不错,去把人接回来吧。”
“祖父,香暖极思念母亲,想要同去。”李香暖跪下请求。
李守德点头,让李云远亲自带着一双儿女去梅州,接乔月娥归家。
李云远纵然在不喜乔氏,那也是有正妻的名份,再者如今乔记可是一块大肥rou,有乔月娥在,分一杯羹也是好的,他一个嫡次子,若无大机缘,一辈子都要被压着的,如何甘心?
所以,李云远也是满心欢喜的出发去梅州,一路上风餐露宿自不必说,生怕去晚了反而不美,毕竟寿王受宠,朝廷上下谁不知道?
若不是和福王关系微妙,哪里会是寿王,东宫可闲了不少年头了。
风风火火,一家三口来到了梅州。
寿王府,一家人见面,乔月娥伤已经好了,见到李云远,哭的哟,那叫一个凄惨,说起自己到这边的遭遇,更是添枝加叶。
当然,对乔记的生意到底做多大,也是有骆驼绝对不说马的,夫妻多年,她知道李云远的心思。
李云远稍作休整,一家人穿戴整齐拜谢寿王。
高座之上,寿王目光落在了李香暖的脸上,少女白净如玉,眉目清秀,规矩有礼,倒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架势。
李云远看到寿王的目光,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谢恩之后就是辞别,寿王破天荒的留一家人多住几日,李云远巴不得的,乔月娥却太想念京城了,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回到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院子里,李云远拉着乔月娥进了里屋。
“你意思是让香暖留下?”乔月娥脸色大变:“不可!香暖、香暖……。”
“你脑子是被打没了?”李云远压抑着怒气,一字一顿:“如今跟着的是寿王,你怎么知道以后会不会是太子侧妃?再往后就有可能是贵妃!”
太子侧妃?贵妃?乔月娥呼吸都放缓了,好半天才问:“真的可行?”
“如何不行?香暖是嫡出,虽说不占长房,可李家的身份低吗?”李云远抿了抿唇角:“若不棋行险着,香暖能有这份机缘?”
乔月娥一想也是,以后若成了贵妃,自己这身份!!!
一扭身去见了李香暖。
李香暖听到乔月娥的话,良久无言。
“我儿可是不愿意?”乔月娥问。
李香暖笑了:“有何不愿意的?不管怎么说也是寿王的人,总好过和宅子里那些个庶女一般被随意配了婚事打发掉的好。”
“娘也是这么想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