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枯燥的生活也瞬间生动起来了。
要知道福王不近女色的事情可是大霁国贵族圈子里一大奇闻了。
当然,福王妨妻的事情也确确实实的存在,不管女方到底是怎么死的,反正是都死了。
猛然间有个像鬼似的女人说曾经以色侍福王,我的天,有些实在没忍住的官员,都快把大腿掐青紫了,还是笑出声来。
齐宇珩的脸都铁青色了,看到陈瑜竟然也憋着笑,这一口老血都堵在心口窝了。
陈瑜偷偷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的哟,稳准狠的又给齐宇珩补了一刀。
“民女不从,她便毒哑了民女,还有乔家小姐善于用毒,竟还豢养了草乌部落的一个大毒师,叫乌毒。”
这一番话说出,大殿之上的气氛又瞬间凝重了,涉及到草乌部落,没有人再敢当热闹看了。
陈瑜缓缓点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齐北冥面色一沉:“陈若瑜,你还有何话说?”
“寿王说完了吧,我不急。”陈瑜一副把舞台交给你的态度,成功的让齐北冥气炸了心肝肺。
接下来,那些乞丐证明坐在上面的就是牧秦。
就连慈幼所的老馆长也捻着胡须辨认了许久,才点头:“确实是慈幼所的孩子,与他一起的还有六个,也都被乔夫人收养了。”
陈瑜觉得老馆长是瞎了,而不是坏了,所以并不曾多看他一眼。
张凌身为言官,再次站出来:“太子殿下,您如何说?”
“本宫的确曾在乔家,的确曾叫牧秦。”齐北宸说完,就闭嘴了。
张凌急了:“太子殿下,没了?”
“嗯。”齐北宸就嗯了一声。
张凌扑通跪倒:“福王,请让微臣面见陛下。”
“好。”福王也是干脆利索,并且还问了一句:“还有谁想见陛下?”
呼啦啦群臣跪倒,异口同声:“请让微臣面见陛下。”
见就见呗。
齐宇珩看了眼大殿门口的方向。
此时,一辇驾缓缓如内,辇驾四周垂着厚厚的帘子,众臣子原地跪了一圈,再次异口同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瑜嘴角抽了抽,万岁?人都长得不咋地,想得可挺美。
不过她也没站着,跪在角落里。
辇驾一直到龙椅前停下,徐保平上前打开帘子,露出里面昏迷不醒的建安帝。
齐宇珩踱步到辇驾旁边:“如今见到了,你们还想如何呢?”
若不是场合不对,陈瑜都想捂脸了,并且严重怀疑齐宇珩是担心自己闹得不够大,来火上浇油的。
事实上,的确如此,齐宇珩觉得自己的小媳妇儿太过善良了,哪里是那些混账王八蛋的对手?既然皇帝大哥要玩儿这一手,想必自己抬出来溜达一圈,利用利用也是赞成的。
可怜见的,建安帝半躺在辇驾之上,眼皮儿都抬不起来,脑子却是清醒的,这会儿都觉得自己下手还是轻了些,要知道会经历这么一番折腾,就直接人事不省就好了。
齐宇珩这一问,倒把下面这些臣子给问懵了。
偷窥龙颜本就是不合礼数,胆大的看了一眼吓得汗流浃背,皇上这样子是不妥,大大的不妥了啊。
大臣不敢看,不代表没人敢看,寿王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父皇,儿臣想要见您都被拦在了宫门之外啊,父皇您快些好起来吧,都有人敢沐猴而冠朝堂兴妖作怪了啊。”
这一顿哭嚎,人就踉跄的爬起来直奔辇驾。
齐宇珩眼皮儿都没撩一下,任凭齐北冥扑到了辇驾前,半掀开的帘子露出的不过就是建安帝侧脸,他冲进来才看了全貌,心也是止不住犯了凉气。
下手轻重这可是他和陶远之商量过的,可眼下看建安帝的态势,好像是太过了一些啊。
“寿王纯孝,那就进宫侍疾吧。”齐北宸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齐北冥猛然回头:“你到底想要如何?”
“本宫成全皇兄一片孝心,怎么?你不愿意?”齐北宸微微皱眉,露出几分不悦,声音一沉反问:“还是说你今日上殿就是想闹腾出来这些个笑话?本宫的身份若不明晰,会坐在这里?”
“你就是假的!”齐北冥气急了。
齐北宸嘴角微微一抿:“那你把真的找出来吧。”
被噎的齐北冥一甩袍袖,转过身抬起手指着陈瑜:“若你是真的,好好好,把这个女人拉出去砍了!”
“谁敢?”齐宇珩眉目冷凝,沉声一问。
被点了名的陈瑜这会儿也像是看戏的人一般,压根儿就没动地儿。
眼角余光看着太监端着托盘进来,那托盘上摆放着都是乔记的贡品,轻轻的勾了勾唇角。
贡品一字排开,齐北冥心里暗叫一句不好,可转念一想方子都是一样的方子,东西又是一样的东西,就算是陈瑜看出真假,也是有口难言。
再者,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