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把年纪,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还不百般呵护,哪能让她随便见人?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吃过饭,回到率性堂,趁着教习还没来,两人拿出棋盘棋子对弈。不一会儿,赵晚词也来了,和一个叫常云间的学生站在一旁观棋。
走了三四十步,刘密见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笑道:“商英兄,你要不要和丽泉过几招?”
赵晚词巴不得这一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刘密站起身,让座给她,一边好心提醒道:“丽泉棋路多变,惯会出其不意,你要小心。”
赵晚词自信满满,道:“除了我伯父,还没有人赢过我呢。”说着落下一枚白子。
因她初来乍到,章衡原想让着些,闻言只当是个高手,也就不让了。不想走了二十多步,白子便气数散尽,溃不成军。
赵晚词望着棋局,神情费解。
章衡不禁笑道:“除了祭酒,你过去都和哪些人下棋?”
她一个闺阁小姐,又没有兄弟姐妹,能和哪些人下棋?左不过是别家的小姐们,还有孙家大少爷。这几位都不是什么高手,她便成了矮子里的将军,自以为别人也不过如此。
殊不知天大地大,外面高手如林。赵晚词抬头见他们都在笑,知道自己做了井底之蛙,涨红了脸,一言不发回到座位。
章衡丝毫不觉得过意不去,还是刘密安慰她道:“商英兄,你别在意,丽泉棋艺高超,连王教习还输给过他呢。”
赵晚词小姐脾气上来,任他再三好言相劝,都不理不睬。刘密也无可奈何,由她自个儿闷闷不乐。
散学后,赵公见女儿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回到家不吃晚饭便回房了,有些放心不下,处理完公事,往后院走去。赵晚词住在后院的一座三层小楼,小楼临水,水边杨柳依依,甚是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