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见每次过飞鸟娄台都要抬头看一下,她用一根棒子戳了戳娄台的胸部道:“看什么看,你看着火架上这只就够了。”
娄台也不还手,任由她在他的面前随意放肆。
等到表皮变得金黄时,季得月赶紧喊着娄台道:“娄台,你尝尝!”
娄台看着那表皮金黄滴着金灿灿的油食欲大增,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看季得月把杆子递给他,他看了看手有点尴尬,没有接。
季得月笑着道:“那我拿着你来咬,试一试咬不咬得动。”
说完季得月就将杆子从火堆这边伸到对面的娄台的嘴边,半个身体俯在娄台的面前,娄台抬起头一眼看见的不是那香气喷喷的烤火鸟。
他似乎不能相信,眼神躲闪了一下,又从新看过去像是想要确认一般。
季得月见他好像有点局促,脸上有点红,眼神也躲闪,像是有什么东西想看又不敢看。
季得月道:“你是不是有点热?可是你就只有一件衣服,虽然蚊虫退避三舍,你蜕光了也不好吧!”
娄台眨了眨眼睛,季得月便再次把鸟送过来献宝似的道:“快点尝一口!”
浑然不知娄台心中所想,娄台看着那两坨大馒头在眼前晃荡,心中荡起的涟漪完全是靠着本能生理反应。
他感觉鼻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喷薄而出,还没用手去摸,就听见对面那个几乎扑在他身上的女人大惊失色的喊着:
“娄台,你流鼻血了,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太上火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边拿出东西给娄台止鼻血边猜测道:“难不成是中午给你吃的太过于大补,让你身体里热血沸腾,实在受不住血从鼻子里冒出来了?”
娄台闭着眼睛,心里好热,身上好热,哪里都热,耳朵都热,怎么会这么热?
身体里的那个声音突兀的笑了出来:“你竟然动情了,哈哈哈哈,对着不同于自己的物种,你也能有心思动情?
完全不可思议,就算你有着他完美的身体,可是你们表达情感的方式不同。
你们同种物种交配之后,你是会吃掉雌性的,对,吃掉,可你现在这幅样子显然不可能实现,你想有违自然规律,违反生存法则吗,那是禁忌,你不敢触碰的禁忌。
你看她不会觉得她很美丽的,因为她不符合你配偶的审美,你能对她动心,完全是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他在作怪。
看到没有,他的思想有多强大,你还不抑制住他,早晚要被他吃掉封印!”
娄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真的如此吗,他再睁眼,对上季得月那双纯洁无暇的眼眸时,顿感自己龌蹉!
血止住了,风停了,心静了!
娄台撤掉手上的季得月给他包的手帕,拿过了季得月手中的棍子,一口接一口的咬着鸟rou,完全不给吞咽的时间,活像饿了几百年的野兽般狼吞虎咽。
季得月楞楞的看着突然变了的娄台,想不明白,上一秒他的周身完全没有冷气,季得月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火热和澎湃。
可现在她完全感受不到娄台的任何波动了,只有冷漠和无视,甚至当她不存在,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一副没有形象回归本然的样子。
季得月只能在对面坐好,这样的娄台她不敢靠近,不知他突然怎么了。
眼看着娄台把最后一点骨头吐掉,他这才停下所有的动作,丢了木棍,一躺睡着了。
季得月赶紧道:“喂喂,不能这样躺在地上,你得把所有的树叶堆成一个大窝,然后砍几枝茂盛的树叶垫底才可以睡得。”
可是没有人理会季得月,季得月的火不由地冲了起来,可看着他单薄的身体,只好无奈的选择原谅道:
“地上寒气重,要不你就跟我一样靠在树上烤着火,眯一会,或者去树上睡都可以的!”
空气中静静地依然没有回答,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下,季得月的自尊严重的受到了创伤。
她憋着气很想哭,又觉得自己太懦弱不可以哭,最后劝说道:“你听话,去树上睡吧!”
这下娄台动了,他几乎是用吼得半卧起身子道:“吵死了!”
季得月完全被吼蒙了,愣住了,娄台刚刚歇斯底里的说她吵死了,是吗?
从头到尾,是她自作多情吗,可是以前娄台连声大话都没有对她说过,是的,在她的面前,娄台是克制的,是有分寸的,是爱护她的,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或者有任何机会胡思乱想。
他把她看的比自己都重,这是怎么了,季得月的眼泪刷刷的流下来,她这是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
季得月泪眼模糊,只觉得这里太压抑,她不是不敢面对,可看着娄台那冷漠的双眸和毫不掩饰的厌恶,她真的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她宁愿相信此刻的娄台是毒气发作,无法控制自己,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能自欺欺人的好受些!
季得月试探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娄台,你是不舒服吗?”
娄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