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台将头扎在季得月的脖颈间道:“是那个种树没有规划,种的十分不合理的娄台回来了,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能不原谅我!
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你推倒在地,推离我身边,甚至对你大吼大叫,我该死,我十恶不赦,可是,我爱你,我很想你,我想祈求你的原谅。
原谅那个没有血性,无法战胜恶魔,无法保护妻儿的无能的娄台!”
季得月瞬间涕不成声,这么多天的委屈一点一点的爆发,季得月捶打着娄台的胸膛道:
“是没有血性,竟然不吃饭,专吃蛇虫鼠蚁,简直是我见过最没有血性的男人。
可是这样的男人在没有人类意识的时候还知道保护我,知道爱护我,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虽然对我动过粗,对我大吼大叫,对我不理不睬,却在这陌生的世界给了我一方净土,让我融入到你的生活中,我怎么能不原谅。
你的另一种他,其实就是你的成熟稳重相对应的另一面,彷徨不安,胆小怕事,对世界抱着警惕之心。
这让我重新认识了你,你并不像人们眼中看到的那样,坚不可摧,你也会软弱,想要找个人蜷缩,找个人依靠,这不丢人。
而我一直都在,若你累了,倦了,你可以到我怀里来,我为我刚刚的逃避感到羞耻,在你那么需要我的时候,我选择了躲避退缩,我真的很没用!”
娄台紧紧地抱住季得月道:“没用的人是我,是我的意志不够坚定,才会让它有可乘之机,我被它死死的压在身体里。
我能感受到你,我想触摸你,每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我就会被它无情的鞭打,我无奈,我心痛,都无济于事。
就在刚刚,它吼了你之后,竟然也出现了一丝动摇,它坚不可摧的内心出现了裂痕,我满腔愤怒,趁它动摇之际,长剑刺中了他的心,我破壳而出,而它灰飞烟灭!”
季得月捧住娄台的脸心疼的抚摸着道:“你受苦了,娄台,其实你的意志力已经很坚定了,我就知道你没有丧失自我,总有一天你会回来的,十天,二十天,半年,一年,我会一直等!”
娄台的泪花在笑容绽放时滴落,美得凄厉,美得绝lun,他嘶哑着声音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季得月的心噗通噗通跳的特别快,“妻”这个词总让她有种恍惚的感觉,她曾几何时,已经很羞耻的把自己定位在了这个角色中?
怎么回到别墅的,季得月难以启齿,她被娄台公主抱抱回来了,她稍微拒绝,娄台就说:
“对不起,没有让你吃到鸟儿是我的错,我没想到我如此贪吃,霸道!”
季得月吐吐舌头,弱弱地道:“你都听到了?那你是什么时候站在我的前面的?”
娄台嗤笑道:“我不知道我的老婆竟然如此天真可爱,还有一种自我安慰的本事,三言两语就让我无地自容。
我早就想冲过去求得你的原谅,可我看见你像迷失在地宫,却又乐在其中,不仅毫无畏惧,还天马行空,我真的不忍心打扰。
真的太可爱了,直到你说完了说累了,想到求助林美丽了,我不得不站出来,毕竟让林美丽笑话一辈子可不是件美妙的事,那我往后余生都被她捏了把柄去!”
季得月娇羞的在娄台的胸膛上轻柔的锤了一下道:“讨厌!”
这一声久违的撒娇,让娄台浑身细胞都开始跳舞,身边的虫儿退避三舍,可娄台希望身体里的虫子斗志昂扬,有大事要做!
季得月被娄台抱在怀中不舍得放手,季得月看着房间看着大床,梦幻般,开心的道:“好渴望我的床,好怀念我的床!”
娄台的热气喷洒在季得月的耳边邪魅的道:“除了床,你还有没有什么渴望的?”
季得月耳朵麻麻的,脸不禁红了起来,细想这话,意味不明,装作天真无邪的道:“没有,再没有了,虽然很饿,但我更想睡觉!”
娄台收紧了胳膊,突然一口咬在季得月的耳根上,用惩罚的语气道:“是想睡觉,想你陪我睡觉!”
季得月赶紧用手推娄台,想要从他的怀里下来,可娄台偏偏不让,他笑的邪魅,力气大的出奇,道:“我若想放,你才会下来,可我偏偏不想放,我们洗鸳鸯浴吧!”
季得月瞪大眼眸,抿着嘴唇,脑中思绪百转千回,娄台的脑袋在出窍时被挤瘪了?
季得月不可置信的摸了摸娄台的额头道:“你发烧了?”
娄台诚恳的点点头:“焚身,浑身炽热,体温40度,阿月,只有你才能为我降火,求你了!”
季得月脑袋又是一炸,这是娄台吗,他不仅被挤瘪了,还被人下了蛊?
他竟然对着她说:阿月,我求你了!
天啦,季得月张大嘴巴,实在无力反驳,也不忍心反驳,这是娄台正儿八经第一回求她,可惜,这一求用在了不正经的事上,季得月缓慢的道:
“看在你这么不正常回归的份上,我先满足你,让你有足够的信心战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