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两人正专注看戏,这边洛小七就以半大不小的气质和张钧耀聊了起来,她慢条斯理经验老到,捋了捋膝盖的下摆,挑了一遍的长眉说道:“张大帅是将军又不是生意人,何必算得这么Jing准,你要的洛家只会给你个准确难道还会缺斤少两不成”。
现在洛小七倒是不谈买凶杀人,正正经经的谈起洛家的企业来了,张大帅正在招兵买马,准备去打仗,手头上即是缺钱还缺,他不能让士兵向冷兵器时代一样拿个棒槌去打仗吧,那样他能胜的几率又几何。
所以他就估摸着找上了洛小七,听说她做生意也和她人一样Yin晴不定。关系好的合作人她会放低价格给个面子,要是关系不好,对方也不合她的意她便会在原有价格上抬高坑上两笔。
张钧耀本想着试着和洛小七打好关系,也好在生意上占她几分便宜,却瞥见洛小七根本不理睬,按照市面上的价格该给他多少就给他多少,铁面无私得丝毫不讲价。
张钧耀看着洛小七,于是想了一计,在桌上立了三根手指好言相劝:“小七爷,您这可就不讲情面了,你不能光给我面子,里子也要给我做全喽呀,要不这样,我和余阳县的赵将军有合作,人家许我三船大米作为我这次行军打仗的口粮,这几天那船大米也快到了,开到的也是您家的码头,您要不给截下来”。
他说着立在桌上的三根手指,指尖对着桌面有节奏的敲了敲,声音沉闷得作响:“赵将军一定会向你来要,到时候你开一个价让他将那船大米给赎回来,到时候那价钱你七我三,也该够我买那些枪炮的钱了吧”。
洛小七眼神如刀,在张钧耀身上上下刮了一遍,那是个中年老将,虽眉宇之间添了几分当将帅的魄力,但横看竖看都像个丘八。她嘴角一翘,打量完毕,确实是个丧心病狂得能干大事的狠角色。
洛小七倒是对这种能做缺德事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的人颇为欣赏,要知道她也是这一行的资深大佬,所以她倒是对张钧耀提出的这件事乐此不疲:“这倒是个还账的好办法,可是我收益了钱,却替张大帅您和赵将军有了过节,这里外都闹得一团和气,想想是谁亏了?”
张钧耀抽走了他竖在桌上的三根手指,脸上带着笑半推不就得说道:“小七爷,这赵将军可是我家的,如今若不是我资金运转不周难道还会昧着良心做这种缺德事不成,您就相信我,赵将军这个人我能应付得来,绝不给小七爷留下后遗症”。
“而且”,他坦言,继续说道:“小七爷,您这些年得罪过的人里头,难道还怕赵将军?”难道也还差一个赵将军。
洛小七满意的微微一笑,眼弯成月牙形,这些年她靠着洛家家主得罪不少人,这些人也是她得罪得起,要不然她凭什么能做买凶杀人的生意。
她能在码头上截住他们的船,为不是没事找事得罪赵将军,而是她想一团和气的和张钧耀结下这段交情,要是那天他的人在他的天津卫杀人,他也好给个照应,这种事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便以茶代酒谈成了。
但张钧耀却依旧愁眉不展,叹了一口气,放下茶杯又说道:“小七爷,我这儿子倒是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他就是这个直脾气,您可要多担待啊”。
洛小七默不作声,闲得寻着茶杯杯沿,用手摸索着欣赏起上面的纹路,等着张钧耀阳奉Yin违。
但是张钧耀半路又改变了闲谈的阵型:“小七爷,我听我儿子说过,这旬阳有一通缉犯,是从那骇人的矿洞 里九死一生逃出来的,这些可是真的”。
今天她依旧是红衣加身,肤白如瓷,远处一看依旧是泛着诡异的美,这是旬阳头号的毒瘤,比这邪门的通缉犯还要可怕,张钧耀相这个让人胆寒的人,谈论起另一个可怕的人是想说他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还是让对方对方给个中肯的评价呢。
洛小七面无表情,微启着红唇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张大帅要帮我们县除害,抓犯人了?”
“我哪有这本事啊”,张钧耀回答道,他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之上,侧过身面对着洛小七:“这还没七爷有门路,七爷我这儿子还真是个空怀一腔热血的傻愣子,这督察给他那镇守的位子,这一年半载的没干成果一件大事。这不是打我脸吗”。
说着他同时向张饶舜那个方向看去,戏看得倒是起劲,正在那里傻哼哼的直乐,他脑中登时有一念头闪过:还是回家当你的大少爷吧。
洛小七是参悟了他话中意思大半,感叹着摇了摇头笑道:“您这是让我帮您儿子立功啊”。
张钧耀没有解释,直接点了点头,洛小七继续说道:“还真实不相瞒,您儿子我今儿就是看不顺眼”。
张钧耀一听直瞪着眼睛对着洛小七,哪知洛小七就会说道:“那我可得帮您好好教育教育,起码让我看得顺眼才行”。
张钧耀虽然心里听着很不对味头,但不过好在洛小七能帮张饶舜抓拿通缉令,那他儿子立功成仁的几率也就多加了一层。
他虽不是正直的领导人,他所做的勾当都取决于他为达到目的的野心,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