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查了几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只觉得那两双深一脚浅一脚的脚印怪怪的,除了那两双怪怪的脚印,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钱石头从外边联系业务回来,看到自己的大棚菜被人破坏得一塌糊涂,心里就有一团怒火在燃烧,他着急地跟娘道:“娘,其实这案子根本就不用破,这明摆着就是他张有德指使人干的,弄不好就是他外甥李二彪,对了,还有那个老蛋!”
翠芳也生气地道:“他当村长的,一点儿水平都没有,不是以权压人,就是给你来Yin的,一肚子坏水!”
春香冷笑着道:“他那号人,别看叫张有德,其实一点道德都不讲,尽动些歪脑筋,欺男霸女的不说,还不干一点好事!我看把咱大棚菜弄成这个样子,就是他!”
李铁拐枯楚着脸蹲在地上,他一遍遍地道:“石头啊,咱大棚菜地叫人弄成这样,全都怨我,都怨我那几天干活太累了,晚上两眼直打架,这可好,忍不住打了个盹,咱这大棚里的菜就叫人家给糟践了!”又看看翠芳道,“翠芳啊,你看我,我这可咋对得起大伙儿啊!这损失你直接叫石头从我的工资里扣吧!”
翠芳看着李铁拐那副难受的样子,劝道:“他铁拐叔,事儿既然出了,你就不要这样自责了,就是自责一万遍,又有啥用?人家存心要给咱搞破坏,你防都防不住。”
李铁拐还是在地上蹲在,两手捂着头,喃喃地道:“菜地是我看的,我没有负到责任,我这心里难受哇!我这心里不好受哇!”
钱石头听李铁拐这么说,也劝道:“铁拐叔,你就别这样埋怨自己了,咱谁也不想叫咱的菜地被人祸害成这样,我们今后接受教训就行了!”又道,“我敢肯定地说,这破坏咱大棚菜的人就是他张有德指使人干的,这被指使的人,就是李二彪和老蛋!”
翠芳虽说也怀疑是张有德指使人干的,但苦于没有证据,也不能盲目的下结论,她道:“石头啊,我看这事儿不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你说是张有德指使他的外甥干的,我也是这么想,但咱也得有证据啊?现在派出所都调查不出来,咱这样就确定是人家干的,这样说是不是下的过早?”
钱石头挠着头道:“既然没有证据,我们现在还是赶紧恢复大棚里的菜吧,对那些被破坏的菜,我们能补种的补种,能修复的修复,一定要叫咱们大棚菜的损失降到最低限度。”又道,“至于村长张有德指使他外甥来搞破坏的事儿,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这些天大家一直在补种大棚菜,由于李二彪和老蛋的破坏,使各类蔬菜,以及黄瓜架、丝瓜架还有豆角架,几乎到了全部补种和修复的地步。也使钱石头的经济效益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他们往超市里送的菜也一下断了,要不是还有其他六七家大棚菜的正常运转,钱石头大棚蔬菜公司的损失就更大了。
晚上,钱石头熄了灯想好好睡一觉,可熄了灯后,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在破坏他们大棚菜的这件事儿上,他冥思苦想着,究竟是谁破坏了自己的大棚菜?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啊?怎么派出所来现场实地勘查,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啊?难道这事儿不是他们干的?
钱石头肯定地道:“不,直觉告诉自己,这事儿就是跟张有德有关系,是张有德外甥李二彪和老蛋干的。他觉得,能破坏自己大棚菜的人,只有李二彪和老蛋那种人能干得出来,因为上次用打火机想点大棚的事儿,就是他们俩干的。
他想着想着,突然觉得一阵头疼,那疼真是疼痛难忍,他咬牙忍受着,她疼得实在受不了,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用手使劲地打着头。但头还是一阵阵地疼,他想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生生的头就疼了起来啊?
正这样想着,他眼前突然一黑,头不疼了,头不但不疼了,而且还十分得舒服。他使劲地出了一口气,用手擦着满头满脸淌下的汗。他刚要喘口气儿,想好好的休息会儿,这时,只听“喯”地一声,眼前的小视频亮了,视屏上显示出大棚地里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月光下,钱石头看见李二彪和老蛋,李二彪拿着镰刀,老蛋扛着撅头,正向他们的蔬菜大棚走去。小视频上,李二彪和老蛋他们俩的手里,每人还拿着一双破鞋,李二彪道:“老蛋,我们手里的这破鞋,到了钱石头的大棚再换上,等我们破坏完他们的菜地,就找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扔掉。”
老蛋咧嘴笑笑,他一边笑一边道:“高!”又道,“二彪,前边有个小土包,我们到那里去换鞋。”
他们俩弓着腰,悄悄地来到了那个小土包后边,李二彪和老蛋一pi股坐在小土包下,两人把自己穿的鞋脱了,换上了手里掂着的破鞋。李二彪道:“等我们刨完了他们的菜地,我们还回到这里,把咱的好鞋穿上,这破鞋吗?”李二彪用手在空中做了个扔的动作。
老蛋呵呵地笑道:“好,我们把这破鞋扔远点儿,别他妈被他们发现了!”
这时,小视频上出现了李铁拐的镜头,他提着马灯一瘸一拐地从看菜地的小屋出来,不住地打着哈欠,好像很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