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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萝将三位才艺先生一并赶走,满妈妈却没有心疼自己那花掉的大把银子,反倒对女萝赞不绝口,她现在已不在乎女萝究竟是何来历又有何目的,只要女萝原因留在这她的风月楼,叫她做什么都成!
这份态度上的转变女萝并不是很介意,但名叫琼芳的姑娘却极为不满。
也不知她为何对女萝有如此深的敌意,总之回回碰上了,必然要翻个白眼冷哼一声,同她说话也是爱答不理,险些将红菱气出个好歹来!
后楼属于头牌姑娘的房间里,女萝正在将一条裙子重新缝补,她已换上了满妈妈重新给她做的新衣,头发也不像从前随意绑在脑后,甚至戴上了一根珠钗,只是脂粉未施,红菱气得在她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狠狠一哼,再不然就是用力跺脚,总之是无所不用其极,想要吸引女萝的注意力。
终于,女萝放下手里针线,温和询问:“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见她终于肯搭理自己,红菱气呼呼道:“我心里头不舒服!不舒服极了!”
没等女萝再问,她已打开话匣子,冲到女萝跟前指指点点,恨铁不成钢:“我不懂你!漂亮的裙子你不穿,华贵的首饰你也不戴,胭脂水粉堆满梳妆台,你看都不看一眼,你瞧见琼芳打扮成什么样了没?人家珠光宝气的,你、你真是寒碜死我了!”
女萝夸赞她道:“不错,今儿个成语没有乱用。”
红菱先是高兴,然后立马翻脸:“你不要总是哄我!你给我起来好生打扮!一定要把琼芳那贱蹄子比下去!”
她气愤的好像是自己被侮辱了一般,女萝把衣服放到桌上,问:“你生的哪门子气?”
“当然是替你生气!”
“可是我自己又不气。”
红菱气得原地蹦了两下:“你必须气!你给我气!阿刃!你倒是吱一声啊!方才琼芳如何挑衅你也看在眼里,我要是你,我就上去揍她两拳!”
琼芳无比嫉妒女萝,对女萝十分敌视,见面必说风凉话,恶意挑衅,有时话说得比僄客都难听,女萝跟阿刃都不在意,反倒是红菱气个半死,可她偏又骂不过琼芳。
琼芳骂人可不像前楼那些跟僄客学了一嘴污言秽语的低等倡伎,她骂起人来是文绉绉又酸溜溜,Yin阳怪气让人想抓狂,所以女萝真不生气,反倒觉得琼芳骂人挺有用,没看到随大流的红菱因为听不懂琼芳骂什么,主动要求跟阿刃一起读书认字吗?
不过听不懂归听不懂,琼芳表情丰富,眼角眉梢一吊就能让人恨得牙痒痒,红菱基本每天都要暴躁一回,女萝已经习惯了。
阿刃沉默半天,“吱”了一声,原本就很生气的红菱彻底暴走,她性格泼辣,如今确定自己没得病,又不用接客,愈发护着女萝,不许有人爬到女萝头上,在她看来,女萝千好万好,惟独一点不好,那便是性格过分绵软,半点脾气没有!
“早晚妈妈要把你连皮带骨头都吃了!到时你后悔都——”
“后悔都怎样呀?”
满妈妈不知何时推门进来,笑意yinyin,红菱对她的恐惧刻在骨子里,立马闭嘴,面色泛白,女萝伸手将她拉到身后,自己起身:“妈妈怎地来了?”
“不错不错,又瘦了些,皮肤也嫩了不少,可见我这独家秘方,还是有效的。”满妈妈越看越是满意,“该说不说,你这裙子一改,虽说不似从前妩媚,倒别有一番味道。”
她看好女萝能够超越从前的飞雾成为风月楼新的花魁,这姑娘不知是何来历,身上有种圣洁神女的气质,毫无轻佻之态,反倒愈发叫人想一亲芳泽。满妈妈已可以料想到时有人豪掷千金只为见她一面的场景,这几日心情也是大好,且女萝乖顺听话,从不反抗,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配合的姑娘。
因此女萝不爱打扮,满妈妈也没有强迫,头牌姑娘,总是要有些自己的脾气在。
其实女萝并不胖,只是她体魄Jing壮,肌rou结实,即便穿着飘逸罗裙,也毫无柔弱之感,令人不敢亵渎,满妈妈回回看见她,总想起她那句“一拳能打你们仨”。
简而言之,就是女萝没有男人喜欢的“女人味”。
这几日又是饿肚子又是泡药浴,还要磨去老茧,终于被打磨出几分柔弱娇软的模样,满妈妈喜欢得紧,每一日都要来看上好几回,不过今儿个她是有事跟女萝说。
“极乐之夜”是不夜城每一年举办一回的美人大赏,以风月楼、广寒阁、翠莺院为首的三大女闾,要在极乐之夜向城主及诸多贵客献上表演,是一年一度的狂欢之夜。
但女萝认为恐怕不止如此,否则满妈妈不会害怕,她一直想要更了解极乐之夜,但满妈妈守口如瓶,始终不肯与她详谈,今日一听到满妈妈提起,女萝心中顿觉振奋。
与这个消息相比,饿肚子泡药浴根本算不得什么。
等满妈妈说完,女萝明白了她的意思,按照惯例,三大女闾的三位头牌要同台献艺,但风月楼的飞雾姑娘一年前与人私奔迄今没有下落,万般无奈之下,满妈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