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尸体,浑身冰冷的拉上拉链。就走到闷油瓶边上。
这一次的感觉太奇怪了,以往的经历中,我从来没有在地面上遇到过如此大规模的诡异情况。但这一次,我特别明显的看到了那些鳍。我立即问闷油瓶。
你看到那些鳍没有?在耳朵边的,那些是什么?
闷油瓶想了想,转头看我:我看不到。
我看着他,他是不会开玩笑的,我再转头去看,我确实能非常清楚的看到他们耳边都有东西。
我的冷汗出来了。这一次的冷汗非常特殊,我都能闻到汗里死亡的味道。
这是第一次,我看到了比闷油瓶更多的信息。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特别的。但如果闷油瓶看不到,我能看到,岂不是说明,闷油瓶的视野受限了。那一旦出现问题,如果我对于情况的判定表述不清,就可能连累到他。
闷油瓶如果能够掌控全局的情况下,他几乎不会让任何人受伤。但我做不到。我从来就没有做到过。我身边的人不停的出事。这一次还有一个金万堂在,他是我们的核心薄弱环节。虽然这哥们是王八蛋,但我不想我身边再有人死了。
回头我就招呼胖子和金万堂来看,胖子拿了望远镜来,两个看了也脸色铁青,我们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简直就如同对峙一样。我就问胖子能不能看到那些鳍。
胖子也奇怪:鳍,什么鳍?
我看着那些尸体,和他们耳朵边诡异的东西,手都开始发麻。心说胖子也看不到,这一下完蛋了。
小三爷,你是不是最近开了天眼,能望到人的菩提仗了。金万堂问。
我用眼神询问他,我确实不知道什么叫菩提仗。
就是有些人能看到另外人身上背负的奇怪东西,这些东西都和这个人的命运有关,有些是碑文,有些是餐盘,有些是枯木。这被叫做菩提仗,能看到菩提仗的人,据说天灵盖都是没合上的,你知道人的天眼有两个,一个是头顶的,开了能见鬼,修炼这个眼一般是为了看五行外的东西。还有一个天眼,是在太阳xue附近,可左可右,那个就是看菩提仗的。
你懂这个?
略懂略懂。他道。
我看着那些尸体的鳍,忽然就想到,刚才我太阳xue被人踢了一脚,心说难道我太阳xue被闷油瓶踢裂了,偶然开了天眼?按了一下,确实有点疼,但也不至于是骨裂啊?
顺手就做了招风耳的动作,问金万堂:如果是背上背着一只双脊类恐龙,就是脖子能伞状张开的,是什么象征?
金万堂迷惑,显然他不知道双脊龙是什么东西。小三爷,菩提仗无人能解。
要不要我们把营地再扎的远一点?胖子就问我。
我看向闷油瓶。他抬头看了看月亮,今晚的月亮非常的明亮,虽然在树林里感觉不到。但天上有云。
如果这些东西都是在黑暗中会移动的话,一旦月光被遮蔽,等月亮再出来的时候,这些尸体可能已经在我们睡袋边上了。
当然,也有可能它们无法离开这个小树林,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冒险。
于是我们四个人连夜吃完饭,把营地往外撤了一公里,这下,我们就看不到树林边的尸体了。
金万堂问我们收获,我草草的解释,今晚就是我守第一晚,其它人迅速睡觉。
现在国内法治建设很好,这一次除了我带了一把管制刀具,胖子的黑枪一把没弄到。我们的武器其实只有平脸大狗。这只狗非常高冷,比我们睡的都早。我看着草原,只能不停的把篝火弄的更旺一些。
我看所有人都睡了,就来到两具尸体边上,趁着夜深人静,开始仔细观察。我实在太好奇了,而且,我这前十几年的经验,让我也足够自信。我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直接磨刀,切开了第一具中年尸体的肚子。
味道极其浓重,我点上一种熏虫的烟草,还是难以遮掩,不由有点怀念鼻子没好的时候,忍着用手伸进胃的切口里。掏出了里面的东西。
很奇怪,我只摸到了一颗一颗的圆珠子,大概葡萄大小,表面不规则,拿出来,在手电下照了照。我就发现他胃里的全是一种奇怪的石头做的珠,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掏出来很多,我拿出来一大半,就有四十多颗,把胃撑的很大。里面其实还有。
这玩意绝对是无法消化的,而且很重,吃下去肯定不好受。
我又切了另外一具,也是一样的东西。这宴会上吃的都是石头么?我心说,就拿了一颗,到一边去清洗。
月亮还在天上,云似乎是密集起来了,我把石头葡萄放到陶俑碎片的边上,陶俑碎片正好是脸的部分,上面的妆画已经被火烧黑了。正想仔细琢磨,忽然平脸就站了起来,开始朝着远方低声威胁。
我一下站起来,再看月亮,月亮还在,心中奇怪,往外走了几步,就看到草原上出现了几盏灯。正晃悠晃悠的路过我们。
牧民?
我从一边拿了胖子的望远镜看,就看到一队人,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