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官说完,见周穆清没有反应,不知是隐忍着,还是打懵了,内侍官心中念了声“不识好歹”的,遂又一巴掌扇了过去,“夫人,得了娘娘的赏是要谢恩的。”
周穆清痛得要哭出来,“臣妇谢娘娘恩典。”
内侍官似是才满意,“夫人先跪这里吧。”
周穆清难以置信看着他,让她跪着里?
这里眼下虽无人,但若是有人过往看到,她这张脸怎么办?而且十一月,天寒地冻,她这么跪着怕是要跪废的。
内侍官轻嗤,“娘娘吩咐了,让柳大人亲自来接夫人,柳大人何时来,夫人便何时走吧,至于夫人要跪多久,就柳大人的公务是否繁忙,对夫人是否上心了?”
周穆清想开口,但见内侍官凌目,遂又想起先前的巴掌,不敢出声了。
两侧的内侍官才松了手,周穆清没跪稳,倾向一侧,伸手捂住尚在火辣辣疼着的脸,心中既愤恨,又不敢得看向那内侍官的背影……
苏锦还未来得及离开,内侍官便应了上来,“见过平阳侯夫人。”
苏锦颔首,没说话。
内侍官也似个人Jing似的,平阳侯夫人先前应是看到了,只是不愿意出声,他遂也不多提了,早前平阳侯夫人就在暖亭中,自然也是看得明白的,他本是替娘娘做事,也不多解释,便朝苏锦告辞,低着头快步离开赶着回去复命。
等内侍官离开,苏锦转眸,才见不远处,周穆清似怨恨,似害怕,又似羞愧一般看她。
“夫人……”青苗请示。
苏锦看了看周穆清,见她两边脸颊都被打肿,嘴角还有血丝在。
苏锦没应声,转身离开。
青苗和丰巳呈跟上。
又是这样装作无视一般,这让早前才受过羞辱的周穆清恼羞成怒,更忘了先前的疼痛和害怕,大声哂道。“苏锦,你不就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吗?你倒是看呢!你不一直等着看吗?跑什么!”
青苗拢了拢眉头,这周穆清说话实在难听。
丰巳呈亦转眸。
“走吧。”苏锦却淡然。
周穆清本以为自己已经惹怒了她,脸上正扭曲笑着,却不想先前才停下来的脚步,眼下又似无事一般继续走着,根本不管她。
周穆清心底的天平被彻底打破,喉间咽了咽,恼怒道,“山鸡变凤凰也是山鸡,小人得志!”
苏锦脚下微顿,青苗和丰巳呈都愣住,难以置信转眸。
眼见三人停住,周穆清得意笑笑。
便是这笑扯得脸生疼,还是快意。
苏锦由青苗扶着,缓缓转身。
映入眼帘的,正是周穆清那道自恃清高的脸。
苏锦淡然道,“说完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万分抱歉,今天公司开会,回来晚了,今天连两更都没有,这周真是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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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尊降贵
周穆清愣住,不知为何,对方分明语气平和,但偏生这平和的语气中生出一股莫名的威仪和震慑来。
周穆清rou眼可见的颤了颤。
但转念,看向苏锦的目光微凛,想到自己眼下的境地,和苏锦一幅不欲与她多计较的模样,周穆清心底生出的愤恨和恼意就似着了火一般,忽得蹿了上来,似壮了胆一般,“怎么?我说得不对吗?你如今是风光了,可别忘了在远洲的时候,自己是个连夫君都留不住的人,并不比我今日境地好。”
丰巳呈听到这句便恼了,气势汹汹一甩袖。
苏锦平静道了声,“回来。”
丰巳呈又气又恼,“夫人!”
苏锦没有多应声,只是示意青苗扶她上前。
青苗会意。
见她上前,周穆清笑笑,继续道,“当初柳郎与你和离也是给你留了颜面,否则当时停妻再娶,你和苏家多难看!成亲三年,你在柳郎面前什么都不是!他是因为我才同你和离的,我才是远洲城内的才女,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苏家不配。你如今是攀上高枝了,可小心高处不胜寒,摔下来尸骨无存。”
苏锦行至跟前,平淡道,“我若是你,就不会这么不聪明。”
周穆清手心死死攥紧,果真厌恶透了苏锦这种压根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清高与无视。
分明就是惺惺作态,特意来看她笑话,来她面前耀武扬威的,但却忘了她是知晓她早前的可悲模样,柳郎有多憎恶她,她就算讨了柳家上下喜欢又怎样?
当和离和离,当休妻休妻,她周穆清才是最后的赢家。
苏锦轻声道,“一个名门才女,撵去京中给人做外室,我是配不上……”
“你!”周穆清似是忽然被戳中了痛楚,更尤其想起早前被人逼得喝绝子汤,做了人外室,本想飞黄腾达,最后却被正室做了手脚塞了男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