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真信以为真,这两天确实不怎么好睡觉,尤其是早上经常会有各种鞭炮声吵死人,他也睡得不怎么好。
“那我们待会儿早点回去,你看你眼下都青了。”容真真温和的说道。
“是。”阿阮点点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茶盏,盘算着时机。
突然,几只暗器从窗外袭来,目标直冲容真真而来。
尽管情况发生的太突然,容真真也还是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扯住阿阮的肩膀站起来快速后退,一边一脚把茶桌踢翻挡住接下来的暗器。
他把阿阮放在茶桌后藏好,低声说道:“你在这藏好,这伙人是冲我来的,你千万别出来。”
阿阮还要说什么,容真真已经冲了出去,拔出自己的龙yin剑跟窜进来的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二楼的茶客不全是会武功的人,有些胆小的抱头鼠窜往楼下奔去,也有几个在帮着容真真跟黑衣人缠斗。
那几个黑衣人武力值比不上容真真,但他们胜在人多且武功路子怪异Yin险,袖中的暗器时不时地就会突然冒出几个射过来,容真真的速度快却不可能抵挡得住同时从各个方向过来的各种暗器。
“盟主小心!”
阿阮尖叫着从茶桌后扑了过来,一把推开容真真挡在身前,两颗黑色暗器就这么凶猛的插进胸口,他瘦小的身躯被冲击的向后退了几步,猛地吐了口血,是黑色的。
容真真瞪大眼睛,他来不及去追那几个黑衣人,连忙奔到阿阮身边,却见他软绵绵的躺在地上,闭着眼睛没了声息。
“快!叫小云赶紧过来!”
刚一回府,容真真来不及跟陵游多解释什么,把阿阮放到床铺上之后马上就让他把陆观云叫来。
陵游不敢多耽搁,马上转身出了门。
房里一时没了人,容真真自己打了热水拿了干净的布巾沾了水想要给阿阮擦洗身体,可他虽不懂医术,却也明白不能随意乱动那几个暗器,处理不当的话阿阮可能就真的死了。
“阿阮,你撑着点,大夫马上就来了。”容真真替他把胸前的衣服割开,用布巾擦拭干净周围的淤血,又把被子盖回去,低声对昏迷中的人说道,“一定要撑住。”
过了不知多久,陆观云终于到了,还带着他自己特质的小木箱子,他走进来后有些茫然的问道:“真真,你让我来给谁看病?”
“是阿阮。”容真真把他拉过来,指着床上面色发青嘴唇青紫的少年道,“他中了暗器,那上头应该有毒。”
陆观云立刻放下药箱坐到床边给阿阮检查身体,把脉探息翻眼皮检查伤口,眉头紧紧地皱起,看起来似乎情况不太妙。
容真真不敢去打扰他,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他诊断结束,心里分外的过意不去,他之前还夸口说自己作为武林盟主,自然会护得阿阮安全,可谁想到最后竟然还要一个才十七岁的孩子保护,说出去太丢人了。
不过,谁能想到胆子那么小的阿阮竟会生出那么大的勇气呢?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陆观云终于检查完毕,容真真忙开口问道:“怎么样?很严重吗?”
“严重也倒谈不上,只是这毒有些麻烦。”陆观云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头拿出一排银针出来,又继续说道:“不是中原的毒物。”
“什么意思?”容真真愣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是西域的吗?”
陆观云让一直跟着他的老头拿了烧酒过来,一个个的擦拭银针,顺便简单的回答道:“此毒的确在西域常见,但也不只是西域所有,只是中原少有人用罢了。除我之外,这中原大地能解此毒的人,再没有了。”
听他这么说,容真真悬着的心立刻就放了下来,他知道陆观云一向是个谨慎的人,如果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他不会轻易的说出结论,看样子阿阮应该没事。
“那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
陆观云略一沉思道:“你帮我守着这里,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容真真得了话,立刻就坐在床前地塌上一副看守卫的姿态,连后来闻讯赶来的容雄飞和容萌萌都被他给撵了出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陆观云才结束了自己的医治过程,把那些戳在阿阮身上的银针又一根根的拔下来,原本雪亮的银针此时已经漆黑一片,可见毒性之强。
容真真小心的帮他把工具收拾好,陆观云又走到桌前拿着笔开了个药方,“我待会儿就去给他配药送过来,你按着我写的这样一日三餐给他补药膳,至多元宵节他便能下地走路。”
“小云你可真好,没你我咋活!”容真真把那方子收好,恨不得抱住陆观云在他脸上亲一口。
陆观云面无表情的把他推开,拿着药箱轻飘飘的离开,根本不给容真真耍宝的机会。
容真真送走陆观云,回身又继续去看阿阮,见他还昏迷着,想起陆观云说的要静养的事,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顺手还关上了房门。
在房门关上后,原本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少年突然悄无声息的睁开眼,从那双清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