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条铁路,清朝每年拨款不及时也就算了,用工数量也只有几万人。
反观大明,因为“以工代赈”的政策,每条铁路最少有十几万乃至几十万,上百万工人在劳作。
这样的规模下,想不快都不可能。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就沿着乡道行驶到了一处丘陵,也见到了远处的罗家湾镇。
进入集镇范围,映入眼帘的无需多说,自然是成片的菜地。
虽说时间上种不了谷物,但蔬菜还是可以的。
至于为什么会种植那么多蔬菜,这一路上朱慈燃也在询问,说到底是因为火车的开通,导致了铁路沿线的商人大量采购。
这些采购的蔬菜,大多运往了北方,毕竟冬季的北方蔬菜价贵。
如白菜,在广东是一文钱三斤,但运到北方就是一文钱一斤,到了冬季更是两文钱一斤。
也就是说,这其中有五倍利润,哪怕刨除运费,也能有两倍利润。
如眼下,朱慈燃他们进入罗家湾的时候,远处的菜田里充斥着收割蔬菜的农民,乡道两边则是停好了许多挽马车。
这些挽马车有的是两轮,有的是四轮,还有的是十六轮。
在车前,商人们放着木牌,写上了自己的收购价。
见到朱慈燃他们这一行人,许多商贾和农民都在观望,还以为他们也是收菜的。
“一文四斤?这比之前还便宜啊,走,停车看看。”
朱慈燃看着比之前还便宜的菜价,不免有些咋舌。
他和刘顺把车停下,然后上前来到了一个商人的挽马车边。
挽马车上已经堆放了数百斤白菜,朱慈燃来到后,那商贾也好奇打量他们。
“掌事,这白菜之前不是还一文三斤吗?现在怎么一文四斤,跌价了啊?”
朱慈燃大声询问着,但商贾却不紧不慢道:“你看看你这四周,那么多白菜,怎么可能还有之前那么高价。”
“喔……”清楚了价格为什么会跌后,朱慈燃点了点头,继续询问道:
“这些菜运到北方能卖多少啊。”
“这我们哪里知道,我们都是负责收菜的,收到火车站卖给固定的商贾就行,你要是不卖菜就走开,别打扰我做生意。”
商贾不耐烦的叫朱慈燃离开,朱慈燃倒没有不高兴,而是带着刘顺跑到了田里。
他来到一名菜农旁边,拿出了自己的村官腰牌道:
“老丈,我是县里派来的官员,想问问你们这菜价是不是被压价了?”
朱慈燃一开口,菜农的吓得差点跪在了地上,还好被朱慈燃托住。
“降了……之前是一文三斤,现在是一文四斤,但没办法,今年种菜的人太多,十里八乡都种菜。”
老农断断续续的说着,朱慈燃则是看了看地里的白菜:“村里每户有几亩地啊?”
“差不多三十二三亩。”老丈拍了拍身上的泥巴,朱慈燃也问道:“这三十二三亩都种上白菜了?”
“没有,有的地我们自己留着种菜吃,地里只有三十亩种白菜,而且今年是第一年种。”
老丈解释着,朱慈燃继续追问道:“这样全部种菜,按照现在的价格,能卖出多少银子?”
“四斤一文,每亩地差不多五百斤左右,全部卖了也就三两五六钱,赚不了太多,只是没种粮食那么辛苦。”老丈的解释让朱慈燃有些咋舌。
三十亩白菜也就三两五六钱,这未免有些低了。
不过转念间朱慈燃就想通了,虽说三十亩只有三两五六钱,但架不住其它季节还能种植水稻。
“算上水稻,差不多也能有二十几两的收入吧?”
“差不多……差不多……”
朱慈燃询问着老丈,老丈也点头表示认可。
见状,朱慈燃好奇道:“村里没养猪吗?这些人不收家猪和家禽?”
“收,不过得等腊月才收。”老丈一边收拾地里的菜,一边回答朱慈燃。
朱慈燃见状,也不含糊的帮忙干起了活:“我帮您干活,您等会送我十斤白菜吃。”
“那可以!”听到朱慈燃帮忙干活,而且只要十斤白菜,老丈笑了笑,心里也觉得这县里来的官挺亲民的。
“这猪价和家禽价格怎么样?”
朱慈燃一边干活一边询问,老丈闻言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得看重量。”
“活猪现在是一斤十五文,肥鸡是一斤五文,鸭是四文,鹅是九文。”
“每年养猪差不多就是喂二石饲料,加上吃饭剩下的一些泔水,还有一些猪草,差不多也就四五百文一头猪,卖出去基本能卖二两六七钱。”
“就这么点?什么猪啊?”听到一头猪十五文,却只能卖到二两六七钱,朱慈燃不免惊异。
“就是小耳花,这种猪算不错了,养一年基本能长到一百八十斤,要是粤东的黑猪,那只有一百二十几斤。”
老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