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阳郡主很生气,非常生气!
她以为她与阿楹无话不说,关系亲密,是知己,是良友,是手帕交,更有一层姑嫂关系在那,是不应该有秘密的。
谁知道……白楹瞒她的事情还不少!
“堂姐堂姐!别生气!”姚依依心虚地不敢看白楹,“阿楹也不是故意的啦!”
怀阳郡主瞥她一眼,又看着白楹:“跟我走。”
沈宴微微皱眉,跟着喊了一声“堂姐”,“是我让妹妹别说的,现在局势紧张,若是让昭贵妃知道阿盈是淮南王府的姑娘,只怕多生事端。”
怀阳郡主端着架子淡淡道:“瞒着其他人可以,为何连我们都瞒?”
难道那日从霍家出来,阿楹会带着草草直接来淮南王府。
感情早就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
怀阳郡主冷哼一声,“还是说,你怕让我们知道,会拦着阿楹与你们来往,不让你们相认?”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着眼神从白楹到姚依依到沈宴,一个也没放过。
姚依依低着头挪到了沈宴身后,白楹挺身而出:“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怀阳郡主理也不理她,径直往外走。
白楹给了沈宴他们一个“没事儿”的眼神,立马跟上怀阳郡主的步子。
“三嫂嫂~郡主~嫂嫂……”白楹扯着怀阳郡主袖子,轻轻摇晃,见她不说话,超级委屈小声嘟囔,“我今日,差点被昭贵妃安排的人给打了。”
怀阳郡主一听,绷不住了,“什么?!”
外头不好说话,她示意白楹跟她上马车。
“怎么回事?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怀阳郡主握住白楹手腕,隔着衣服她再着急也看不出哪里受伤。
白楹心中涌过暖流,她趁机抱着怀阳郡主手臂撒娇:“那几个黑衣人拿箭射我,还要我反应快用了点药让他们全身无力……然后哥哥就到了,把他们带到王府审问一番,才知道是昭贵妃让安国公找几个人给我一点教训,伤了残了都不要紧,人没死就好,栽赃给秦王,好让祁郡王仇视他……”
今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让人震惊。
怀阳郡主微微张大嘴巴,手指不自觉抖了一抖,“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吗?”
她也顾不得白楹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故意让她心软,拍了拍她的手背,怀阳郡主温声细语道:“日后出门,多带几个人,以免这种事情再发生。”
“我知道知道,今日吓死我了。”
怀阳郡主叹了口气,“我也不是真和你置气,只是你的身世……没有第一时间和母亲他们说,我怕到时候他们知道,会疑心你是不是对淮南王府感情更深,有了他们,就看不上霍家了。”
“怎么会?”白楹知道怀阳郡主是为她好,心里感动,便道,“一开始知道很震惊,觉得挺不可思议,后面对哥哥他们也感觉怪怪的拘谨又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直到有一天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的被忘却的记忆……”
马车慢慢走着,快到霍家,白楹才把那段时间的事情讲清楚。
怀阳郡主微微点头,“照这么说,姑姑也是知道的?”
“嗯,太妃知道。她怕知道的人多了,难保不会有风声传出去,便让我保守秘密,至少要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公布不迟。”
淮南王妃在这件事上颇有微词,觉得委屈了女儿,但转念一想,说不定早早认祖归宗公开身份,巴巴凑上来的亲事都是看上淮南王府的地位,而不是真心喜欢白楹的。
这样想来,也就容易接受多了。
怀阳郡主思忖道:“老瞒着也不是个办法,这样吧,我回去就跟母亲说一嘴,其他包括霍澜也不多提一个字,只要母亲心里有数,那么家里人到时候也不会多话。”
白楹连忙点头:“听你的。”
怀阳郡主没好气看她一眼,又忍不住感慨:“真是奇怪,阿楹你竟然是淮南王妃的女儿……我还一直以为她是久病未愈,把你当做替身了呢。”
毕竟淮南王妃有前科,病的最严重的时候也把秦画当做亲生女儿,抱着哄着不让她回秦家。
所以别说秦画他们了,就连亲近如淮南王和秦老太君,都觉得淮南王妃只是又犯病了,压根没往其他上面想。
哪怕白楹长的和淮南王妃很像。
话说回来,在怀阳郡主等人的认知里,要是长的不像,淮南王妃也不会把白楹当做亲生女儿了。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两人还真是亲母女。
怀阳郡主又问:“秦氏一族也不知道你的身世吗?”
白楹摇头,说好瞒着,那肯定是都瞒着的啊。
知情的也就淮南王府的人,静太妃舒嬷嬷,傅南歧,轻风和丁元他们。
淮南王府上上下下被淮南王妃管理得如铁桶一般,不存在泄密,静太妃,舒嬷嬷和傅南歧三个人也不会暴露什么,至于轻风她们,不与外人接触,自然而然也不会存在泄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