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真起身,将店铺门打开。
她还未迈出一步,一个橘色小毛团靠在了郁真的脚上。
郁真低下头,对上了一双金黄色的双眼。
“呜——”
小毛团张开三瓣嘴,发出一声幼崽的nai音。随后它双眼一闭,软软地倒在郁真腿旁。
于是郁真穿到星际不到半小时,被一只小毛团在家门口“碰瓷”了。
——
平恒星,雨夜。
一辆低调的黑色悬浮车在平恒星的夜空疾驰。
“陛下,离开王宫巡视附属星球的一年里,你几乎每天都没达到营养师规定的食物摄入量。再这么下去,您的身体……”
男人睁开双眼,金黄色的眼眸透出冰冷的视线:“我现在身体状况很好。”
“但是陛下,您最近的脾气……”
“脾气?”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你认为,我也会像其他废物一样,出现基因崩溃的情况?”
随行官立刻低下头,闭紧了嘴。
豆大的汗珠顺着随行官的黑发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地一声轻响。
男人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拉了拉禁锢在脖颈处的领带,慢条斯理地解开两粒衬衫纽扣:“温度再低一些。”
车厢内的温度瞬间降低。
“你在我身边待了一年,应该懂我的脾气。”
随行官清楚,男人是君王。
这世上,没人能左右他的想法。
“而你,只是小小的一个随行官而已。”
“呵。”
男人鼻间的嗤笑,夹杂着轻蔑与不屑。
也仅是这一声嗤笑,让随行官双腿立刻一软,跪倒在地。
男人双腿交叠坐在皮质软椅上,面容冷峻。
漂亮的金发整齐梳在他脑后,金黄色的狭长眼眸透不出半点情绪。
男人一手托着紧绷的下巴,睨视着跪在他面前的随行官。
男人是黎星帝国的天才君王,也是全星际人人皆知的暴君。
十年前,全星际流传着一句话。
凡暴君所行之处,必血流成河。
其中的“暴君”,便是指男人。血腥与残暴,始终是他的代名词。
车厢里的气氛逐渐凝固成冰时,男人开口。
“你,过来。”
跪倒在地上的随行官,硬着头皮颤颤巍巍地爬到男人脚边。
“抬起头。”
随行官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残暴的君王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曾染着无数鲜血的手顺着随行官的额头,渐渐滑落至脸颊,下巴……然后在随行官的脖颈处停住。
“一个月前,是谁买通你,将我此次私行路线透露?我亲爱的随行官?”
随行官湛蓝色的双眸瞪圆,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你如果能老实告诉我,我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
“陛,陛,陛下,我,我,我没……”
男人搭在随行官脖颈处的手猛地缩紧。
“别说谎,我不信。”
随行官涨红着脸,努力呼吸着逐渐稀薄的空气。
“我记得,你的妻子和女儿正住在首都星……”
随行官湛蓝色的双眼渐渐溃散:“我,我说。是,是黎,黎凌殿……”
“咔”地一声轻响,男人掐断了随行官的脖颈。
男人抽出西装领口处的白手帕,认真擦拭着一尘不染的手。
他将用过的手帕随意丢弃在地上时,瞳孔一缩。
一阵热浪袭来。
有人袭击了他的车。
男人没有丝毫犹豫,他打开悬浮车的车门,跳下了车。
“轰”地一声响,悬浮车在空中爆炸。
纯种人类从悬浮车上跳下来可能会死,但男人身上有非纯种人类的基因。
所以悬浮车这点高度,对男人而言不算什么。
他双脚刚刚接触地面,两道蓝光闪过。
有伏击。
对方想致他于死地。
男人身形一闪,他朝着伏击着方向抛出金色的智脑。
伏击者被智脑成功扰乱了视线。
男人争取到的时间只有一秒,但这一秒也足够他彻底逃脱了。
男人闪身进入到了一条窄巷。
他前脚刚逃脱,后脚身体突然涌出一阵热浪,男人身形一顿。
片刻后,男人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橘黄色小毛团。
平恒星的雨变大了。
橘黄色毛团朝着昏暗路灯方向跑去,雨水打shi了它的毛。
仅是短短五分钟的路,小毛团似是耗尽力气,缩在路旁店铺的屋檐下,浑身打颤。
它好冷。
不多时,小毛团身后的门被人打开。
一双手将它从冰凉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