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英见自己过了关,大松了口气,但心跳的实在快,怕被他瞧出来,便想要从他怀中挣出去。
可她这么一动,男人又眯起眼睛看住了她。
他瞧着她的眉眼。
几日不见,脸颊已经好了完全,脸色也红润了些许,一双唇瓣红艳艳水盈盈的。
可见他不在家,她惬意的很,就算他回来了,也完全不想同他接近。
宋远洲又用力箍了箍她的腰,不免问她,“旁人的通房见了自家夫主,莫不殷勤上前,你倒好,口口声声做通房的本分,怎么连‘殷勤’二字都不懂?是不是不想你夫主回来?”
计英直想皱眉。
那些殷勤的通房无不想要借机开了脸,升格做个姨娘,得到更多荣宠。
可她恨不能离宋远洲越远越好,如何殷勤?
换句话说,她还真就不想宋远洲回来。
她干脆说,“奴婢只是个小通房,没别的念头,只想恪守本分伺候主子。”
好一个恪守本分伺候主子。
宋远洲险些冷笑出声。
他刚要反唇相讥,却在她紧绷的神色里意识到了什么。
她这一次说“恪守本分伺候主子”,上一次在木塔寺也道“为主子分忧本就是本分”,说来说去,是不是因为木塔寺里,她为表小姐背了罪名而委屈?
宋远洲没再责问她,只想要看出她心里到底如何作想,正好茯苓回来了。
茯苓见着宋远洲抱着计英,赶忙要退出去,可却收到了来自计英的求助眼神。
少女的眼神很无奈,茯苓实在不能装作看不见。
“二爷,晚饭已经备好了,二爷用饭吧。”
她都这么说了,宋远洲也不便揪着计英不放。
他松了手,计英连忙侧开了身。
但她刚给茯苓投去感激的眼神,男人就叫了她。
“晚饭在旁伺候。”
计英伺候了那位家主晚饭,一丝一毫的错处都没有,她只想让男人放了她,放她赶紧回小西屋,把下午记下来的幻石林园林图画下来。
她尽量不触怒男人,当真的规矩本分。
但落在宋远洲眼里,只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在委屈。
木塔寺那件事,他是真的没有预料到,他也没想到计英下去就被人误以为是孔若樱了。
房中没了旁人,幽香在空气中弥漫。
宋远洲叫了计英上前,“是不是还在委屈?”
计英被他问的一愣。
“二爷说什么?”
宋远洲干脆拉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抱了她在膝头。
两人有些日子没这般亲密说话,宋远洲想想前些日的事情,胸口有些隐隐发疼。
他连忙不再去想,叫了计英,“那件事着实是个意外,我已经让黄普替你澄清了。莫要再委委屈屈,别别扭扭。”
计英却道,“原来二爷是说这个,奴婢无妨。”
宋远洲一听,定定看了她两眼。
她说无妨好似真的无妨,连眼帘都不抬一下,如同府衙门前的石狮子,赞誉也好辱骂也罢,浑不在意。
“你真的不在意?”宋远洲挑眉。
少女还是那般淡然神色,“这是奴婢的本分。”
几乎是一瞬间,宋远洲心头的憋闷窜了火上。
他终于忍不住冷笑,将她从他怀中推了出去。
“原是我多想了,还以为你委屈了。看来你明白的很,表小姐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自然紧着表小姐,你算什么呢?一个通房丫鬟。”
计英被他推了下去,反而觉得舒服自在了,听他又冷嘲热讽起来,也如同吃家常便饭,浑不在意。
她一切按规矩行事。
“奴婢卑贱,这些都是本分。”
宋远洲又听她提及本分,只觉得头上窜火。
他今日原本想好生同她说话,可眼下,他怎么努力压制火气都压不住。
他瞪着她。
“那你就把你的本分做好给你夫主看,一丝一毫都别错!”
他说着,目光掠过她暗含倔强的脸,冷笑了一声。
“眼下天色已晚,你的本分该做什么了?”
他这么一说,计英就明白了。
不就是那事吗?
她甚是干脆,径直将衣带解了开来。
宋远洲还以为她至少还有些抗拒,可少女完全一副公事公办地态度,好像身体不是她的,任他施为。
宋远洲胸口又是一阵翻涌,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女。
“好,计英,你既然要,我就满足你。”
少女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男人已经无暇细究她的心思,径直去了内室。
幽香浓郁而刺鼻,室内只有一盏小烛,散发着幽冷的光。
计英起初还能极力忍耐,可男人疯了一样地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