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怵思了片刻,没有说话。
旁边的护士一听,应声开口道:“他们可就没有你这么幸运了……”
“什么意思?死了?”我恼恨但又担忧惧怕的问道。
“哎呦!大早上的,瞧你这话音!”母亲打断着我的话说。
“放心吧!死不了,离死还远着呢!”护士说着转到了我的右手旁,边摆着欲拔针管的架势,边双眼紧盯着瓶中残余的药ye。还不望与我搭讪:“不过,你们寨子里的也真够可以的,那么多人竟然不问青红皂白,捡起碎砖石块就往人身上和车上砸……”
“啥?你说什么?你说砸他们的人是寨子里的人?”我打断了护士的话惊问,“不可能!昨晚明明是一场大风,席卷着碎石落在他们身上来着!”很是不信的我大声道。
“哈哈哈……”
医生和护士顿时哈哈大笑,连母亲也不禁笑出了声。医生嘱咐我回去多加休息,护士说我真够幽默的。对于她们的不相信,我更坚定了我的态度。“真的!昨晚真有一场旋风卷起了碎石!”我很是着急。
护士没有了笑声,开始拔起了我手上的针。医生摇了摇了摇头,掏出了衣兜里的手机,按了下侧面的按钮,在屏幕上划了一下又点了点。就拿到我面前让我看,“你看,这是最近三天的天气预报,这是具体到昨晚各个时间段的天气预报。”他边划着边指着对我解释着。
我无力反驳,疑惑着。与此同时,一些人的嘈杂声从门外传来。拔了针管的护士应声训斥:“都小点声,这是医院!”
门开,这时进来了两名穿制服的警察。两名警察身高差不多,一个微胖,一个偏瘦,年龄都四五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大致相当。偏瘦的拿着公文包,微胖的双手空空。
看到于我,两人往我床前和母亲旁挪了挪。微胖的瞅了瞅我,就先开了口说:“你就是李君明吧?”
我点头应是。
“这情况啊,我们也都调查清楚了,一切都是误会,是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场误会。”微胖的警察说着,就接过了便瘦的警察这时递上来的文件,“经我们查证,昨晚的十点多你在坟群间蹲着解手,与此同时,另一个小便的男子误把你当成了鬼魅,因为恐惧撒腿就跑了。该男子正是女孩的男友。巧合的是,在你从坟群间出来回家时,女孩在你的前面,而你又问她时间与她搭讪。女孩不理,于是这种情况她以为下仍在她后面走路的你,是流氓。也给予这种情形,误会就悄然发生。以为你是流氓的女孩,就联系了家里人。家人驾车赶到,父子俩就把你给打了一顿。然而,那番情景下附近的人家,闻声赶到,看到你被两人痛打,以为你遇到了抢劫,就不分青红皂白,捡起碎砖石块,朝他们身上和车上砸去。你看这情况有什么纰漏,如果没什么纰漏,就在这下面签下字吧?”微胖的警察叙述完,就将调查结果文件递向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看了看,上面所记与他所说雷同,也与之前的护士所言相同。对于这样的调查结果,我很是恍惚,我说不清是对还是错,我彷徨地接过偏瘦的警察递来的笔,该不该签名,有些犹豫。我双眼紧盯文面,上面的内容,我扫了一遍又一遍,我记不清自己已扫了几遍。
微胖的警察看出了我的犹豫,“怎么?有问题?”他脱口而出。
我环视了眼房间里的人,母亲显得很不耐烦,那着急的样子,恨不得夺过我手中的笔,去代签。仍然健在的医生和护士,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但又不便去发表意见。我深知自己是不会说谎的人,那种说谎的感觉比杀了自己都难受。片刻的盘思,我更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有问题!”我脱口而出,“这误会,的确是误会。可是我只想说两点,一是……”
“咳!集齐了……集齐了……当时在现场,参与投掷碎石块的人的名单,都在这里了!”边喊着,边拿着写有名字的纸张的李大爷,此时此刻突然来到了我的病房,打断了我的话。而李大爷的后面,跟着的还有那母女俩。
“对不住啊……哥哥,没想到一个误会,会引起这么大的事。”女孩连连向我致歉。
年龄都跟我差不多吧,还哥哥,听着都怪rou麻的。有些不屑的我心想。
女孩道过歉,其母亲也向我赔起了不是,并不忘安抚我母亲。安抚归安抚,我母亲也是节俭仔细惯了的人,医药费此刻已然变成了她最实际的问题。
“可这医药费……”我母亲率先提了出来。
显然一提到钱,这人的态度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女孩的母亲看了眼医生和护士,医生说:“我们医生也要吃饭,我们医院也不是慈善堂不是?”
微胖的警察这时把文件放在了我的面前,容我待签。接着他转身于女孩的母亲和我母亲之间说道了起来:“这医药费用问题,其实已经属于民事范畴。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自行协商解决,如果达不成协商结果。你们可以到法院诉讼解决。这事又是因误会引起,又比较特殊。我们的建议是你们自行协商解决为妥。”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