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的心中俱是跳了一下,都不禁看向他。
「那日,我将追杀之人引开,便急急赶了回去。行径后巷之时,见到有两个乞丐围着一名女子想行那不轨之事。我心急殿下,并无出手之意,也是那两人胆小如鼠,竟被吓得落荒而逃。而那女子就是苏夫人,她当时形容狼藉,衣衫凌乱,像似……」
剩下的话,暗一略下未说,但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儿夜晚出现在花街柳巷那种地方,虽只是后巷,也足以让人臆想不断了。
「这苏夫人可是正经女儿家出身,爹还是个秀才,姐夫是县衙里的一个小班头。」福成道。
「殿下!」玉燕突然道。
众人俱都望了过去,就见晋王站在门外。顿时扑通扑通都跪了下来,除了刘良医和穆嬷嬷。
「殿下……」
「老奴该死,竟妄议主子。」
穆嬷嬷站起来,道:「殿下,这事不怨福成他们,也是老婆子日里閒得慌想多了。」
这时,一直陷入沉思的刘良医突然爆出一声惊喝:「如若是主药有错,那就解释的通了,为何殿下服了药后非但不见减缓,反倒吐血加重。皆因血脉不能相容……」话说出口,他见没人接腔,才看向大家,也看到了晋王。
顿时,一阵老脸微尬:「老夫只是无言乱语,老夫只是胡言乱语。」说着,他似乎有些不甘心,咕哝了一句:「不过也只有这么才能解释得通。」
晋王脸色晦暗,良久才道:「去把她叫过来。」
说完,人便转身离开了。
去把谁叫过来?旋即明白过来的福成匆匆就下去办了,留下其他几人面面相觑,久不能言。
瑶娘很快就被请过来了。
她心里有些焦急,还当是不是晋王毒又发作了。可往常一日一次便足够,怎么……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人就进了卧房,自然看见靠在蓝缎弹墨金线连波水纹靠枕上,眼睛半睁的晋王。
「殿下,你好些了么?」
她没有多想,来到床沿上坐下,有些关切地看了看晋王。
直到见晋王没有说话,她才觉出他的眼神有点不对。
「你是与何人生下的小宝?」
瑶娘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不知怎么她又想起之前那个让人噁心的男人,他的痛哭流涕与表白,在瑶娘心中除了噁心就是噁心,根本不愿去回忆起。更是想起之前碰见的那人……
曾经,她总是很忐忑晋王会问她这件事。
幸好他一直没问,她的内心深处是感激的。如今晋王这般模样,又突然问起这事,难道真是那人和晋王说了什么?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其实被那两个乞丐辱了?还是……
瑶娘脑海里一片空白,忍着想哭的衝动,抖着嗓子解释:「你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我那日没有被那两个人侮辱,我没有的……」
「你为何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自然是花街柳巷。
按大干朝惯例,青楼ji院赌坊这种场所并不是随便可以开设的,一般都是聚集在某一处地方。例如怡红院就是在柳巷,而柳巷中还有许许多多的青楼ji院。
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为何会出现在那种地方?自然是有原因的。
藏不住了!
瑶娘紧攥着手心,脑子里想着小宝,又摸了摸自己肚子。她也不想再藏了,如果他真的觉得她很脏,她离开就是。
可心里还是很慌,很怕。她甚至不敢看他,只是小声的、一句一句地道:「那日燕姐儿诓骗我说去绣坊买东西,想让我帮着挑些绣线,哪知却将我引去了柳巷。我没有去过那种地处,也不认识,不过是转个头之间就被人从身后打晕了……等我醒来却是在一无人的巷道中……」
「也就是那次,你怀上了小宝?」
瑶娘依旧没有抬头,低低地嗯了声。
晋王没有说话。
瑶娘心中一片大乱,也不愿再待在这个地方,匆匆忙忙站起来低着头就走了。
自然没有看见晋王难看而复杂的脸色,以及伸手想拉她,却不知为何收回的手。
所以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为何胡鸣玉会杀了那个男人,为何她竟动了心思想偷小宝,为何桃红偷了小宝,却是转交给了永王的人。为何事情败露,那丫头死得那么果断决裂,为何会把何婉懿那女人与徐燕茹的关係都动用上,也要毒死胡鸣玉……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而他就像似一个傻子!君在近前不识君,亲儿子不养,养了个野种!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站在屏风边上一直没敢往里走的福成,顿时扑了过来:「殿下……」
很快,刘良医就被请来了。
他一面诊脉,一面对晋王施针。
福成在一旁犹豫道:「我这就去把那孩子、不,把小主子抱过来?」
床榻那里传来一个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