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造反案的真相诏告天下之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百姓们除了对于此案的议论,更多的是对于太子齐景云的议论,比起齐王和秦王,百姓们对于这个有‘人情味’的太子更加期待。
更别提早些年齐景云双腿还未不良于行之时,就做了许多为国为民之事,就算双腿不良于行以后,他也立了很多功劳,远的不说,近期的庐江造反案能翻案,就是他一手促成。
还有之前的水坝坍塌案,当时东安城疫情严重,谁也不愿过去,可齐景云毅然决然的去了,他的形象在百姓心中,早已超过当今皇帝。
对于北齐,那是未来可期。
此案过后,齐景云几乎是把控朝政,所有奏折都是由他批阅,倒不是他架空庆云帝,而是庆云帝的身体自那次在金銮殿上晕倒以后,就越发不好了。
晕倒头疼是常事,商陆几乎是每天都要进宫替他施针。
这日,商陆照例替庆云帝施完针,不死心的第三次问他:“陛下,你这身体再如此拖下去,恐怕……”
对于庆云帝身边的那个神医,商陆还是想见面,她必须搞清此人的底细,否则难免留下后患。
“李公公。”庆云帝也是不想死的,“你去把孟神医宣来。”
李公公立即应声退下,商陆心中惊喜。
“那位大夫医术高明,民女若能与他一同探讨,说不定能找到解蛊的办法。”
庆云帝今年也不过才三十九,商陆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高高在上,不怒自威,如今经历这么多事情以后,好像老了二十岁一般,风烛残年。
看着倒真是让人可怜。
商陆在殿内等了一会儿,便见李公公带着一位黑袍男人进来了。
算算过来的时间,此人是住在皇宫无疑,可齐景云却一点风声都没有,也不知他住在哪个宫殿。
孟神医约莫三四十岁,神情淡漠,面无表情,皮肤更是白的透明,看上去莫名有一种Yin森恐怖之感。
商陆在打量他的同时,孟神医也在打量商陆,小姑娘穿着一袭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小脸白白净净,未施粉黛,五官Jing致,颇有天然去雕饰之美。
她周身气度大方,眼神平静,黑黝黝的双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
孟神医眼神跃过商陆,来到庆云帝床前,未执一言,直接替他把脉,半晌,讶异的挑眉:“有人替你控制住了这蛊毒?”
“对。”庆云帝视线看向商陆,“这是商陆,她说希望跟你探讨一下蛊毒,或许能找出解蛊的办法。”
孟神医收回手,起身看向商陆,两人目光对视,彼此明了。
“可以。”孟神医平静的脸难得有些波动,“商大夫的医术怕是不在我之下,商大夫,我们去偏殿聊,如何?”
商陆颔首:“乐意之至。”
……
来到偏殿,孟神医将门带上,只留下他们二人。
“为什么没有拆穿我?”孟神医平静道。
商陆笑道:“因为你没有拆穿我。”
两人相对而坐,孟神医看向商陆:“说吧,想见我是为了什么?”
“你是南诏国人?”
“是也不是。”
商陆疑惑看向他,孟神医倒是十分耐心的解释:“我从小到十岁,都在南诏国,后来随着师父到了北齐,之后就成了北齐人。”
“你为什么不帮他解蛊?”
“为了折磨他。”
他语气神情都太过平静,可商陆还是从他的语气中读到一丝恨意,她忍不住好奇:“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在此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又是为什么不帮他解蛊?”
商陆笑了笑,唇角勾勒的温柔的弧度:“他曾那样对待他的儿子,他不能对自己的父皇做什么,可我想让这个皇帝吃点苦头。”
“你说的是晋王殿下?”
“你久居宫中,竟然不知齐景云已经是太子殿下了吗?”
孟神医微愣,随即脸上有了一抹缅怀:“原来他已经是太子了……”
“你也认识景云?”
“小时候见过一次。”孟神医神情柔和,这让缠绕在他身边的Yin森恐怖感少了许多,“他长的与他娘亲很像,都是那样好看。”
“你认识他娘?”
得知是友不是敌,孟神医也没瞒商陆:“嗯,当年月时就是他害死的。”
云贵妃闺名为云月时,这个商陆还是知道的。
“你是说云贵妃是被人害死的?她不是难产死的吗?”
孟神医冷笑一声:“那不过是对外的说法,他根本不想让月时生下孩子,在月时怀孕期间,对于后宫那些嫔妃的手段非但没有阻拦,反而在暗中推波助澜,幸好她身边有我,那些手段都被一一拦下,可是我毕竟不是时时在她身边,有一次我被调开,庆云帝就借嫔妃之手让她中了计。”
商陆目瞪口呆,她没想到庆云帝居然还做过这种事,那么他对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