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楚谓这回真的是动了怒。
“你年纪这么大,听不懂吗?”花桀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
用嘴型说道:这就是你爹?
楚怀玉无奈颔首。
“不男不女的东西!”楚谓说着,狠狠地啐了一口:“怀玉,你放着好好的国公夫人不做,跟这样的人厮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
花桀疑惑地看向楚怀玉,片刻后拖腔带调地哦了一声:“你爹这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楚谓紧抿着唇,没说话。
花桀似乎觉得十分有意思,摸着下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今天就让你这个没见识的老头开开眼。”
楚谓绷着脸,一言不发,臭着的脸好像在说:你说啊,我看你能说出什么了不得的名号来。
花桀脊背挺直,十分有架势地清了清嗓子:“七绝公子,花桀。”
楚谓半天没说出话来。
传说中七绝公子是的确长相妖冶至极,比女人还要明艳上几分,面前这个人的确符合。
可要说别的……
传说中花公子Jing通六艺,按理说性子也该同女子一般,就算不温婉柔和,也不该像面前这个人一样,言语举止这么讨人厌烦!
花桀等了半天,没等来期待中震惊的反应,他扭过头去,不可置信地瞪了瞪凤眼:“你不会连花桀都不知道吧?”
接着,他啧啧两声。
楚谓憋了半天:“你是花桀?”
花桀白他一眼:“世人皆唤我一声七绝公子,你为何直呼我名讳?”
虽说年纪不及楚谓年长,可他有名气有声望,被世人追捧惯了,自然觉得楚谓不尊重人。
楚怀玉看着楚谓的反应,冷笑一声:“我说了,明日或者后日你就会听说我这位贵客的身份。既然现在你知道了,我不妨再多给你说几句,以免你误会。”
又道:“这位花公子,是我给顾家三小姐顾云霜请回来的老师,他行迹无踪,我辛苦找了一个月之久才把人接回来。”
楚谓之前听说过楚怀玉攀上白将军府给顾云朝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寻师的事,要说今日又帮顾云霜找来花桀,也不奇怪。
他不能接受的是,曾经自己视如草芥的女儿,怎么如今扶摇直上,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凭什么之前她在楚府的时候没赶上?
楚谓被打击得不行,憋了好一会儿:“你刚才怎么不说?”
楚怀玉嘲弄地掀起眼:“我刚才告诉你,你不听啊。”
楚谓再次手握成拳。
这次他主动来访,本是想要看看国公府这面还有没有能发展的余地。
楚鸣玉流产败事,宋修远本是没前途的,他心中很重视楚怀玉。
谁知道此次一来,又闹得这么僵。
他隐隐觉得,楚怀玉这边一点空间都没有了。
这条路只能放弃。
“国公夫人这是要跟我楚家撇清关系,不认我这个父亲?”楚谓问道。
谁知这时楚怀玉又Yin阳怪气地出声否认:“尚书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方才还说,永远是我爹呢,这话可别忘了。我也不会忘的。”
京中传言沸沸扬扬,楚怀玉笃定了是衝自己来的,楚氏母女要用她的身世说事,不知道楚谓这边会不会保她。
楚谓跟刚才的反应一样,又是一顿,沉静下来看着她。
在他的审视的目光下,楚怀玉轻笑了声:“父亲就没听说今日京中其他的传闻?也传得沸沸扬扬,没亚于我带男人回府这事。”
楚谓眉头拧起,丝毫没因她这一声父亲而感到欣慰:“什么?”
楚怀玉笑意更深。
楚谓这边放不下国公府这层关系,楚氏母女放出这样的传言,一定是瞒着楚谓的。
这样想来,她不能跟楚谓闹得太僵,得让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才是。
“听说,前朝有余孽在京。”楚怀玉细细打量着楚谓的神情。
果然,他眼底有丝不安。
妄自收留前朝余孽病将之养大,也是欺君的大罪。
楚氏母女隻想置她于死地,怎么不想想,这事情一旦败露,第一个要进宫被审问的人,不是楚怀玉,而是楚谓。
就算楚怀玉再不济,真沦落到要被处死的地步,她们以为楚谓就能保全自己?
愚蠢。
楚谓绷着脸:“你想说什么?”
“这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父亲心中可有猜想?”楚怀玉没戳破,面不改色地问道:“要是这事被皇上知道了,可是欺君大罪呢,要诛九族的。”
欺君大罪说的不是这个遗孤,而是包庇、藏匿遗孤的人。
楚谓心中一紧。
“我知道国公府这层关系父亲很有利,你拿我当亲生女儿,侧面从中捞着的好处不会少。”她轻笑道:“所以父亲知道该怎么做?”
楚怀玉是个聪明人,知道楚谓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