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变了。
郁筠想要推开宋呈越站起来,但却腿一软,差点摔倒。
宋呈越伸手扶住他,帮助他站稳后,便十分有分寸地放了手。
“还好吗?”郁筠听到宋呈越低声问。
“还好。”郁筠应声。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废老大劲才把嗓音里那点哭腔给压下去。
宋呈越垂眼看着郁筠。
方才那点面无表情的神色消失了,他的脸上再次换上了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他没有退开,但也没有刻意接近郁筠。两人在楼梯间里站着,隔着一点点距离。
说是关系亲昵的恋人,可两人的态度却十分疏离;
说是公事公办的朋友,但缭绕在窄小空间里的信息素可不这么觉得。
安全通道里没有灯,只有一点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郁筠看到宋呈越那双波光粼粼的眸子里闪烁的拘谨和温柔,目光又触及他微敞的领口。
啊,扣子被扯掉了。
衬衫顶部的那枚扣子原先该在的位置处,只剩下了点线头。于是原本扣得严严实实衬衫敞开着,而宋呈越微微弯下腰,郁筠能从敞口处看到他的锁骨,和线条明显的胸肌。
刚刚郁筠就手软脚软地靠在那里,被宋呈越标记。
啧。
郁筠一下子有点不自在,不着痕迹地挪开了目光。
“郁筠。”宋呈越叫郁筠的名字。
郁筠又看向他,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张手帕,还有一块镜子。
宋呈越礼貌地笑了下,用手比划了下自己的脸,而后对郁筠说:“给,郁筠,擦一擦。”
郁筠一怔,接过镜子和手帕。
他翻过镜面,从小巧的圆镜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即使是在一片昏暗之中,郁筠也还是能看到自己颇为不体面的模样。
那张通常很是清冷的脸和平时的模样可谓是大相径庭。
鼻尖红彤彤的,睫毛是shi润的,轻颤下还能看到水意未褪的双眸。
他刚刚好像哭了。
脸上还有泪痕。
郁筠一下子有些尴尬,他慌忙用手帕擦了擦脸颊,让整个人看起来大致恢復了平常冷静自持的模样。
他悄悄地看了眼宋呈越的肩膀。
衣服好像也打shi了。
“没事了吧?”宋呈越一边看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郁筠便看向他,他可怜兮兮地眨了下眼。
“没事。”郁筠将镜子还给了他,说,“手帕我带回去洗一洗再还给你。衣服的话……我会让助理买一件新的。”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
“今天谢谢你。”
“非常感谢你。”
宋呈越笑。
他的笑意没有那么明显,但郁筠的的确确看到他在笑。
“小事而已。”他有些不好意思,很浅地抿了下嘴。
“你之前告诉过我,你的处境很艰难。”郁筠郑重地说道,“如果你需要帮助,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可以找我。”
“好啊。”宋呈越又笑了下,“那今后就多叨扰了。”
郁筠理了下衣领。
他看了眼手机,距离他离开包厢,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
时间确实有些久,久到也许能引起周家那两位的怀疑。但郁筠已经想好了说辞,并没有多少慌张。
“刚刚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郁筠抬眼,向宋呈越问道。
“刚刚……”宋呈越欲言又止,斟酌了下语言才说,“嗯……那位覃微微先生突然出现在了大厅。”
“他和侍者起了点衝突,然后情绪激动下,就……”
宋呈越并没有明说,但郁筠明白了他话语里的未尽之意。
他看到宋呈越颇为不讚同地皱了下眉:“他的反应很剧烈,所以,这一下子又引得大厅里的一些alpha控制不住信息素。总而言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果然如此。
郁筠想。
他又想起那个导致他抑製剂摔落在地的罪魁祸首。
原来周靖言疯了一样跑出去,就是因为覃微微的事情啊。
想到周靖言,郁筠就气得牙痒痒。
这婚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结了。
合作当然更不可能有。
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也不想和周岐郑蕙妍好好商谈,总而言之,今天这件事,必须得到一个干脆利落的结果。
郁筠舔了下嘴唇。
舌尖还是有些血腥味。他的思路稍稍清晰了点,又开始怀疑起了别的事情。
覃微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为什么会恰巧地发情?
诸多疑团缠绕在郁筠的心上。
他一时间觉得,这一顿饭,背后所藏匿的东西,也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