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鸾这一走,却不知辽王府又喜提了一波京城热搜。
话还要从教坊司说起来。
赵睿之二婚,娶的是“江明鸾”,京中好些人就以为这是真当初静安皇后的娘家人呢,这也应该。当婆婆的替儿子做主娶媳妇,那肯定是娶跟自己亲近的。
旁人不清楚这其中的道道,可教坊司的人不会不清楚啊。
静安皇后虽然没有大闹教坊司,但教坊司这段日子可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生意一落千丈,还没人敢抱怨一句。
没看淑妃娘家都灰溜溜的滚出京城了吗?
不过人家虽然走了,可后台还在,过几年重鸣皇子封王,皇上顺便加封也就召回来了。
教坊司就没有这好运道了。
所以当听到辽王要去封地的时候,教司坊的人简直普天同庆啊普天同庆。
京城居大不易,大家都苦苦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就等着辽王府的人出京城了。
教坊司的主事官员更是一刻钟就派一个小厮去听信。
“辽王府的车马动了。”
“辽王的车驾出府了!”
“……”
“大人,辽王府有侍卫朝咱们这边过来了。”
教坊司主事一pi股坐在了地上。
李先成跟许言嘉也算是熟面孔,看见他先一笑,然后直言辽王相中了教坊司的这绿檀木桌子,要买。
“这可是我们教坊司的镇司之宝啊!”主事哭着抱着桌子腿,不肯撒手。
要是没了这桌子,以后舞娘们在什么地方跳舞?以后教司坊拿什么在京城立足?拿什么来震慑那些从乡下来京中的土财主们呐?
但是,主事也仅仅是个主事,天下都是赵家的,辽王别说想要个绿檀木桌子了,就是想要主事这个人,那也有的是法子能将他要了去。
主事心里苦。
最终抵不过辽王的霸气,眼睁睁的看着人家一挥手进来十个粗壮大汉,将这桌子小心的打包,运上车去。
主事追在后头,不死心的道:“这桌子这么大,就是出城门也不好出啊。”
许言嘉笑死:“这就不牢您cao心了,城门总是比这教坊司的大门大多了。”
那横着不好出,竖起来斜着还不好出么?
主事的脑汁终于用尽,就跟眼睁睁看着白娘子关入雷峰塔的许仙一样,无能为力的看着辽王府的人抬着桌子扬长而去……
辽王府这嚣张跋扈的形象算是坐实了。
不过这次没人进宫告状,因为谁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替教坊司张目。
前段时间常家人找死撞到辽王面前碰瓷,已经吃了血的教训了,听说那个常三被家里打得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天子一怒,虽然没有伏尸百万,可常家显然如今是不成了,就看他们日后还有没造化吧。
大家都以为赵王没有出手,却少有人看到平静的表象下面涌动的暗流。
卢勇仁虽然怀疑辽王支使小路子出来跟自己说这个,就是为了借自己的手给皇上传话,辽王这一手借力打力着实不错,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就是常家犯上。
错误的根源在常家那里,所以皇上虽然生气,却还是护住了辽王,只是皇上这一袒护么,辽王的名声更上层楼。
卢勇仁听说了辽王强买教司坊桌子的事,这次没主动传话。
不过没想到竟然是皇后先跳了出来,他还以为淑妃会告状趁机报仇呢。
皇后就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完问她:“你在宫里,此事是听谁说的?”
皇后心中噎了一下,手里帕子拧紧了,提着心道:“是承恩公夫人进宫,当成顽笑话说了一嘴,臣妾听着跟咱家有关,这才着意多问了几句。”
皇上听完没说话,站起来直接走了。
皇后心里可太不是滋味了。
如今皇上的年纪其实不算太老,可是跟她之间就几乎没什么房中之事了,便是来此歇息,也只是纯睡觉而已,没想到今日初一,连留下都懒怠留了。
皇后脸上火辣辣的,觉得像是被人扇了两巴掌似的。
对心腹嬷嬷道:“他怎么这样?我还不是为了皇家名声?睿之这样搞来搞去,难道皇上就高兴了?皇上又不是他的亲爹!”
心腹吓得半死:“娘娘慎言!”
又劝着:“皇上便是再宠爱辽王,那也让辽王去了封地了,这京中少了静安师太,少了辽王,安郡王等人也都走了,娘娘眼前要看的人可不是辽王啊!”
皇后一听她说这个,简直更堵心了。
对于皇后这番暗戳戳的cao作,赵睿之就不知道了,途中无聊,绿檀木桌子的事他还想当成个惊喜到了地头再叫明鸾知道,所以就开始提溜着明鸾跟自己时不时的脱离大队,要么去欣赏一下高山流水,要么去踏青打猎。
他的态度空前的好了起来,再没有之前那种Yin沉尖刻的感觉了。
不光明鸾感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