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的吹捧中,太子妃逐渐陷入了幻境,她咯咯得笑了起来。
来人果然会说话。
“噢?”假装很好奇,很疑惑,“不知道娘娘给我的好妹妹准备了一份什么样的大礼?”
然而,太子妃的Jing明是哪怕在癫狂之中也不会丢弃的。
“这却是不能告诉你。”她眉眼挑的老高,带着一种惯常的矜持骄傲,是看不起一切人的那种睥睨。
“你只在将来好好的跟本宫一起欣赏就是了。”
只是这样的癫狂也并没有很久,她时而清醒,时而疯狂,当看到自己暗黑发沉的双手时,已然是明白自己并没有什么活路了。
来人这时候才露出一丝焦急的情绪,往前走了一步:“你害死我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惜太子妃并不配合,来人也终究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因为对太子妃来说,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为害死的人再去愧疚了。
不久之后,太子妃薨落的消息也随即传到了辽东。
而随着这消息而来的,则是一道盖了皇后凤印的旨意,要明鸾回京去,指明了请辽王妃主持太子妃的葬礼。
明鸾先接到的这个消息,当即问:“那静安师太跟王爷呢?”
她拿着手里的旨意,翻来覆去的看,没从上头找出一个关于对静安师太跟辽王的的安排布置。
陈铮也是头大,躬身解释道:“王爷无诏是不得离开封地的,更毋论进京了,至于静安师太,已经出家,算不得世俗中人。”
明鸾:“我也想出家。”
赵睿之从外头进来,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你想什么?”
明鸾见了他,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扑过去就要告状:“你看他们!”
赵睿之一来,陈铮连忙退了几步到了门口才转身跨出来。
不一会儿,屋里的几个丫头妈妈也都红着脸退下。
赵睿之正在骂人:“再不穿鞋子光着脚丫子就跑出来,你看我会不会给你跺碎了。”
明鸾最近被补得有点过,身上火力大,可不就想凉快,她也不是故意不穿鞋,屋里铺着地毡,不穿也凉不着,就觉得赵睿之是在大惊小怪无事生非。
她推着他坐一旁榻上,又跑去桌子后头把鞋子拿回来,提着裙子上了榻,坐他身边,依偎着催他:“你快看看啊,我可怎么办?”
赵睿之自然是收到消息才过来的,事先心里已经有数了,此时一目十行的扫过,便能显出一种成竹在胸的淡定来。
对比之下,明鸾脸也白白,心跳也快,显然是怕极了,凶得时候凶巴巴,怂起来急转直下叫人好笑。
他看她一眼,笑:“这种事可是个极其出风头的差事,若是干的好了……”
明鸾立即道:“我不要去。”
赵睿之懒洋洋的来一句:“你本事那么大,能耐那么强。”
眼看她眉毛要倒竖起来,这才哈哈笑着给她顺毛:“你不去也好办。”
明鸾连忙问:“怎么办?怎么办?”
赵睿之道:“我装个病就行了。”
明鸾本来巨大期待,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歇菜,软趴趴的钻他怀里,嘟囔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赵睿之拽拽她耳垂:“这个办法最有用,你想什么呢?”
明鸾:“虽然是装病,但是也不怎么吉利。就不能再想个别的办法吗?要是装病的话,那你装病还不如我来装呢?”
赵睿之要给她险些笑岔气:“你装病对外怎么说?说弟媳妇心疼大嫂死了,所以伤心的一病不起?”
“我若是装病,一则我身体本来就底子薄弱些,二来太子兵败,有感于国难,忧思成疾,再忽然听见太子妃薨了,所以病了也顺理成章。”
“再者,别说你来装病,就是真病了,到时候朝廷上那些人的嘴皮子一碰,也敢说你是不想回去,所以装的。”
明鸾头都大了,缩成一团在他怀里,碎碎念叨:“那些人真讨厌。一个一个的不做事,光知道争权夺势。”
赵睿之只觉得怀里一个热团团,双腿不得不分开些好叫她团的圆一点,只是那脚丫子却不老实,露在外头,脚趾头动来动去,他起初疑心她在脚指甲上涂了颜料,后来仔细观察才确认就是天生的白里透粉,像那种粉珍珠一般,露出晶润的光泽。
就像动物冬天会找暖和地方,夏天会找凉爽地方休息一样,明鸾如今可不就觉得赵睿之身上最凉快?
要是还嫌不够,那可以再听他冷笑两声,立马气温能再降个两三度。
脚丫子拐一拐,贴在她的腿上,一会儿给他贴暖了,就换个地方再凉快,眼看着她这不老实的越贴越靠里,赵睿之连忙把人给捉住。
明鸾脸一红,歪在他怀里不动了。
赵睿之心猿意马,低头咬耳朵与她说了几句,末了道:“我再帮你想个更靠谱的主意。”
明鸾没有答应他的馊主意。
不过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