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之对她虽然一贯不大假以辞色,但其实内心还是颇多怜爱的,之前也都收着力气没有真收拾人,也是怕自己发怒吓坏了她,因此动作还算温柔,但这次么,看她这发疯似的不跟他好的模样,也是真动了些气。
将人抓怀里,低声要挟:“你再吐,吐出来我给你喂回去。”
明鸾被他描述的恶心不已,鼓着腮帮子想吐他一脸,可也怕他来真的,只好愤怒的咽下去了。
赵睿之忍住笑,扣着她肩膀把人提过来,再次俯身,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粗鲁野蛮的撬开她的牙齿,两个人牙齿撞在一起,震得她麻麻酥酥,心里还委屈着,也难过的想要窒息,便去使劲推他。
她这种推拒一被他感受到,他力气立即变得凶狠起来,压制的她没有反抗的余地,感觉要被他拆吞入腹。
等她老实了,他便也随即跟着温柔,像是大猫怜爱的去舔舐小猫一样。
明鸾被他的气息挟裹,又恼又恨,还有点怕他,更兼他凶狠起来咬得她疼痛,因此不过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再使不出更多毒辣的招数来招呼他了。
凶狠的小狮子化为温顺的绵羊,辽王爷的成就感可想而知。
也不嫌当下环境不合适,双方都狼狈了,把人抱怀里,顺着她耳垂一路往下,在脖颈那里流连盘桓,留下一串串桃花花瓣似的吻痕。
最后哪怕轻微的扯动都能引起痛楚,她蹙着眉,脑子里头弹幕似的只想着一句话:我不原谅你,绝不原谅。
最后下马车的时候,石森已经清场,赵睿之把蜷缩成一团的小家伙抱回房里,没等再爱怜几句,石森就匆匆过来了:“王爷,南边有人过来送信。”
赵睿之:“叫他等着。”
说罢再要低头去吸她的耳垂,如今对那rou乎乎的小耳珠十分有兴趣。
只是石森是个擅长破坏气氛的高手:“王爷,是急事。”
赵睿之只得把人松开,出来吩咐:“去叫侍女们过来,准备些润喉的甜水,还有,给她敷敷眼睛。”
石森:“王爷只管放心,小路子已经备好了。”
赵睿之看着他冷冷笑笑两声,独自去沐浴更衣,把自己打理的像个王爷了,才走出来。
到了书房里头,传信的人正席地盘腿坐着,听见动静连忙起来躬身行礼。
赵睿之叫人上了两杯茶,接了来人双手递过来的信,一面打开,一面吩咐了人坐下。
他性子虽然Yin晴不定,但对待忠心之人,也向来不吝啬加恩施好,并不把人性命当成随意摆弄的物件,所以身边这些人个个都是忠心之人。
信中说的简要,就是有人在朝廷中说他跟北番勾结,皇上不信,不日将派人来请他回京自辩。
这要是自辩不好,估计就跟亲爹团圆了。
赵睿之舔舔后牙槽,觉得有点牙疼。
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不说图穷匕见,但见其中恶意。
他问来人:“是谁在朝中说的此事。”
来人道:“是张根张御史。”
赵睿之一听这个就笑了。
这个张根,在先帝时候就看皇帝一家不顺眼,他之所以成为御史,而不是其他六部官吏,就因为御史风闻奏事,就是弹劾错了也不用担责任。
自打前朝皇帝发明了这一招“风闻奏事”之后,谏官可以根据道听途说来参奏大臣,到了本朝,谏官是不单可以参奏大臣了,连皇帝都可以参奏。
“原本以为你是看当皇帝的一家不顺眼呢,没想到你这还是看人下菜碟。”
这个张根,先帝在时,还屡屡夸他清白有为,现在看来,是有为个屁。
事实证明,先帝就是眼光不行。
柳骞虽然能把消息递回去,但凭他的本事,还无法直接叫人跟张根这种搭上话。
所以赵睿之才怀疑,这种找御史参奏的事乃是出自今上的示意。
“之前找的那些证据都好好收起来,本王既然进京,也不能凭白叫人诬赖一回。”
赵睿之一出去,明鸾就挣扎着爬起来了,叫人进来,扶她去梳洗。
因为浑身上下都痛着,她气不过一边哭一边洗,嘟嘟囔囔的骂着赵睿之。
小路子在外头听见了,劝又怕起反效果,想了想道:“这会儿静安师太那边想必已经知道消息了,您要不要去……”
虽然外头都说师太疼爱王妃,但小路子看来,疼爱也是王妃自己争取来的,如今王妃受了委屈,更该求静安师太来做主,长辈们出面,王爷纵然再恼怒,也不敢再整治王妃了。
要不如今这样磋磨人,谁能受得了啊。
他跟石森现如今就受了池鱼之殃,这还只是嘴上说说的,要是真跟从前一样闹大起来,估计皮rou痛的人里头也少不了他们俩。
赵睿之打发了人,自己又走回来,正好听见屋里小路子隔着屏风劝明鸾的话。
他便住了脚步,有意听听明鸾怎么说。
明鸾:“我才不去,你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