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国公沐天波仓皇逃走,沐天波的母亲陈氏和妻子焦氏自尽,沐府一众人等尽数成了刀下之鬼。除了龙在田护着沐天波逃出生天之外,来赴宴的土司们也都一命呜呼。
沙定洲夫妻俩易如反掌拿下沐王府,狂喜不已,吩咐士兵们搜刮府中财物。
普服远摩拳擦掌自告奋勇,带着兵卒从外到里逐一搜查一遍,任何房间都没有放过,甚至撬开了地砖。
沐氏世镇云南,两百余年来积攒了无数金银珠宝,府藏盈积。
沙定洲的士兵们用大箩筐装满金银珠宝,一筐又一筐搬到大厅里来,将偌大一个客厅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沙定洲和万彩莲看得两眼放光,拍手大笑。只见箩筐里装满了白银,还有佛顶石、青箭头、丹砂、落红、琥珀、赤金等宝贝,熠熠生辉。
“发财啦,哈哈哈……”沙定洲捋须大笑。
普服远累得满头大汗,走进厅堂里,面皮笑得跟褶子似的,手舞足蹈道:
“娘亲,厅里这些财宝,只是沐王府宝藏的十分之一。孩儿发现了十多个库房,里面全是银子和宝贝,嚯,狗日的沐王府真有钱哪!”
“装车,全部装车送回蒙自去!”沙定洲挥着手。
普服远从来不太瞧得起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继父,不客气道:“该送往阿迷州去,干嘛要送去蒙自?还有,跟着我的那些士兵出了大力气,是不是该重重奖赏他们?”
沙定洲碍于万彩莲的情面,Yin沉着脸不说话。
万彩莲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指着一个箩筐道:“服远,方才我在那个箩筐里看见了好大一颗夜明珠,通体黑色,稀罕得很!你想要的话,拿走吧。”
“世上哪有黑色的夜明珠?”普服远顿时大感好奇,奔到那个箩筐前,弯腰低头仔细翻找起来。
万彩莲突然伸手抽出沙定洲腰间的佩刀,骤然砍在普服远的脖子上,立即鲜血迸射。
普服远惨叫一声,猝然摔倒,一只手捂住脖子上的伤口,血ye犹自从手指间喷涌而出。
当他意识到是自己的母亲突施杀手时,又震惊又愤怒,断断续续道:“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要杀害,我早该先下手为强的……你们不得好死!”
说完,瞪着双眼死了,血水流了一地。
沙定洲也是个狠人,但还是深深地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了,本就白皙的脸庞愈发没有血色,仿佛一张白纸。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万彩莲这一头母老虎,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太可怕了!
沙定洲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往后退了两步。
万彩莲把血迹斑斑的刀子递在沙定洲眼前,眼神Yin冷,笑容却十分灿烂娇媚:“沙郎,吓傻了吗?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没见过杀人吗?”
她强行将刀子塞在沙定洲手里,身体顺势倒在沙定洲怀中,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云淡风轻道:
“老娘早就看出来了,普服远一直对你有意见,不仅如此,他还处心积虑要篡权夺位,把我赶出阿迷州,从而自己当土司。哼,做他的白日梦!”
“老娘我从一个烟花女子爬到现在的位置,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谁也别想阻拦我,丈夫不行,亲生儿子也不行,谁阻拦我谁就得死!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可教天下人负我!”
而后直勾勾盯着沙定洲的眼睛,问道:“沙郎,你会辜负我吗?”
沙定洲背脊上全是白毛汗,一道深入骨髓的寒意从脚后跟蔓延而上,他结结巴巴道:“不……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的!”
“瞧你那点出息的样子!”万彩莲在沙定洲脑门上戳了一指头。
而后离开沙定洲的怀抱,走到门口吩咐亲兵护卫们道:“守好厅堂,谁也不许来打扰!”
关上门走回来,抬脚踹翻一个装有金叶子的箩筐。金叶子散落在地,铺了厚厚一层。
万彩莲褪下衣裳、罗裙,铺在金叶子上,人躺下去,抬起一只脚,手从大腿往下滑落,又朝着沙定洲勾动手指,轻轻咬着嘴唇。
“哥哥,奴家想要快活,你过来啊……”
红艳艳的血水,黄澄澄的金叶子,白花花的大腿,太刺激了!
沙定洲只觉得目眩神迷,血脉偾张,一下子沸腾起来,嘶吼着扑上去。
两人便在金叶子上打滚,难免沾染上地上的血水,甚至滚到了普服远的身体旁边,但却天雷勾动地火,肆无顾忌。
良久之后,万彩莲喘息着,心满意足道:“奴家就喜欢哥哥的雄风,好快活也!哥哥,你觉得如何,快活吗?“
沙定洲完全虚脱了,摸着汗水咧嘴一笑道:“死了也值啦!只是好火费碳,好女费汉,我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
“死相!”万彩莲噗嗤一笑,抛着媚眼道,“再来一次呗?”
沙定洲的头摇得就像拨浪鼓,摆着双手道:“不行,不行,我一滴都不剩了!”
“哥哥哪儿不行了,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