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青竹摆上饭菜,岳陵和习春二人吃完,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来。二人将习春送走,再回到竹楼里,沈青竹才恍然发觉,只剩他两人独处,实在是有点羊入虎口的味道。
“唔,不要……”
满面羞红的推挡着靠上来的男人,却没几分真力气。当岳陵那双魔手摸到身上时,沈妹妹已是浑身发软,被岳大官人轻易的便将两片樱唇占据,只留下一片唔唔的咕哝之声。
良久,唇分。
沈青竹软软的偎在岳陵怀中,两眼已是满含春水,荡漾迷离。
“哎呀,青竹妹妹果然不愧是练武之人,这胸肌好发达,啧啧,这让哥哥我很是羡慕加嫉妒啊………”
岳大官人满眼放光,一手揽着怀中佳人,另一只禄山之爪却不断的sao扰着眼前这片沃土。
沈青竹乃是云英未嫁之身,哪堪他如此肆虐,两手无力的推柜着,玉颊已是火烧般滚烫着。
微微有些红肿的双唇一张一翕的,犹如离了水的鱼儿。真个是吐气如兰,中人欲醉。
“不……不要,咱们…咱们还没…没成亲……,不行的,不行啊………嗯,岳郎…岳郎啊……”
沈妹妹终是被他抓住了胸前要害,耳中又听着这厮的调笑,一个人便如同水一般瘫了下去。虽明知这样下去不对,却是再无半分挣扎的力气。
偏偏此时心头一点灵智尚存,陡然莫名的委屈充盈了心间,两眼已是珠泪滑落下来。
岳陵游走揉捏的手一顿,微微愣了愣,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愧疚。“青竹,对不起,我…那个,一时没忍住,你…你别哭啊。”
口中说着,只两手将她紧紧拥住,不再乱动,却低下头去,轻轻吻了吻沈青竹的双唇。
沈青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很委屈,听着心上人温声细语的道歉,那股委屈便又渐渐的消散不见了。
“……岳郎,岳郎,我…我不是,你…你……”
她心中有些慌然,只怕就此恼了情郎,要待赔罪,却又说不出口。一时间,委屈虽然去了,眼泪却更是止不住的流下。
“好了好了,我不欺负你了,莫要哭了好不好?”
岳陵久历情场,哪会不知道她此时的心情,连忙又再紧了紧臂膀,将她搂的更紧,口中不停安慰着。
沈青竹静静的伏在他怀里,良久,方才起身微微挣开,却抬手轻轻抚上岳陵英俊的面颊,两眼中又是泪花又是深情。
“岳郎,青竹心身俱已属君,又何尝不知你忍耐的苦处?只是青竹虽是小户人家,但家中尚有老父,终归还是要个脸面的。你我相识已久,但直到如今,却…却无名无分的,你让我…让我……”
她柔柔的说着,话声越来越低,及至最后,却再也说不下,只转为两行清泪落下。
岳陵心中微疼,想想自己和她相识,并不比玉砚和彩荷晚多少,甚至两人的相识,还在彩荷之前。
可是如今,玉砚和彩荷都已是自己的房中人了。唯有沈青竹,却因为自己不是因为当时忙于生意,就是后来接踵而至的亡命边鄙,与她之间的情事,倒真没用心去做过什么。
他前世浪迹天涯,远走异域,从来未有过真正的感情。所以,这一世,对于感情方面,便显得既随意又谨慎。
正是因为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矛盾情绪集于一身,才使得他表现出,看到美色便想攫取,但却有意无意的去躲避付出真情。
想到这儿,他不由轻轻叹口气,默默的握住沈青竹抚在脸上的玉手,轻声道:“青竹,是我对不住你。你放心,这次蜀中事后,我便回去江陵,向令尊正式提亲。在此之前,我也绝不会逼迫你做出令你难堪的事儿。”
沈青竹身子微微一震,美眸中现出又是欢喜又是忧虑的神色,小心的道:“岳郎,你…你会不会恼了我?”
岳陵看着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的双眸,不由更是愧疚,摇头道:“瞎想什么呢?你说的都对,本来就是我的不是,我又恼你什么。”
说着,又忽然邪邪一笑,低头道:“莫不是青竹想要我着恼,然后便半推半就的那啥啥?哎呀,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些?要知你郎君我很腼腆的,你真要对我做什么,我到底要不要从呢?”
沈青竹大羞,哪成想这说着说着,这厮又开始不着调了。晕红着脸颊,狠狠的啐了他一口。那方才堆积的满腔幽怨委屈,却也瞬间无影无踪了。
岳陵嘻嘻笑着,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眼中却是满含着深情,宠溺的望着她。
佳人情重!这姑娘单身一人,从江陵跑来成都,便只这份情意,终他一生也是难以还上的。他故意的胡说八道打趣,就是为了逗她开心,让美人儿啐两口,抛两个白眼,却是甘之如饴了。
“你那个徒孙到底与你说什么?还要避讳着我?”
两人相拥而坐,房中静悄悄的,唯有窗外风吹竹林沙沙作响,却更增几分温馨。半响,沈青竹却冷不丁的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岳陵神情一窒,这才知道,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