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本来在打寡妇,可看到宋佑祖被陌生男人打得没了生气,放开寡妇又去撕打陌生男人,寡妇趁机向外跑去,跑至大门口,被守在门外的捕快挡住。
寡妇一看这么多人,白眼一翻晕死过去,她浑身上下就一个肚兜,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根本无从下手,面面相觑。
“把院内三人绑了带回衙门!”
李捕快看火候差不多,从暗中走出来,吩咐一波衙役进去抓捕其他三人,衙役领命冲了进去。
他看着几乎光溜溜躺在地上的寡妇,冷笑一声,似在自言自语:“本捕快对治疗昏厥之症最拿手。”
“来人,去给她取件衣裳盖上,顺手取根针来,听说用针扎脚底是治昏厥之症最有效的方法。”
话刚落音,寡妇立刻“微弱”地叹了声气“醒”了过来,楚楚可怜地望着李捕快:“官爷,能拉奴家起来吗?”
这要在平时,以她的手段也许还能魅惑人,但她忘了自己被任氏和那个男人折腾得人模鬼样,再做出这种撩人的动作很是瘆人。
“不急!既然晕了就多躺一会儿,躺够了再起来!”
李捕快一本正经地说到,旁边的衙役被他们李爷的样子逗得憋不住笑出了声,李捕快威严地扫了眼,他们立刻又憋回去。
等把几人送回县衙后天快亮了,李捕快却没有一丝倦意,反而神清气爽,办案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爽快过。对一个捕快来说,没有什么事比破了案让人开心的。
宋伊人晚上没有回去,在祁川下榻的客栈美美睡了一觉。祁川一早要回京城,她想送他走以后,顺便要了解案子的进展。
没想到刚下楼,就见李捕快和影子坐大客栈前厅喝着茶,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办完。
“李捕快早,影子早!”
听到声音,两人同时转身站了起来。
“宋姑娘真乃女中诸葛,再下佩服,昨夜连夜审案,他们都招了,任氏被放回家,其他三人都已画押入狱,寡妇与那男人秋后问斩,宋佑祖判刑流放边疆服劳役。”
李捕快本就是个爽快性子,这事又都是宋伊人的功劳,他当然要第一时间告知与她。
“李捕快谬赞,我只是想还左燕秋一个公道!“
祁川和蓝彦也在这时下楼,自是听到他们的谈话。
“爷,看不出来,这宋姑娘除了会赚钱,还是侠女,一个姑娘家有胆有识又有义,为了一个只帮了她一次的陌生女子做到这份儿上。这案子如果不是宋姑娘,估计永远都成了无头案,天下男子也没这份气魄和头脑!”
蓝彦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他又想起还是她救了钟大人,并把主要证据送到他们手中,才让震惊朝野的江南贪污案大白于天下!
越想处就越发现她的过人之处,天下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们的七皇子!
祁川一脸自豪,他祁川的媳妇,定不常与他人!
宋伊人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他们出现,她第一眼就看到。
“祁大哥,一起去吃早餐。”
祁川自小的身份摆在那里,自带威严,气质高冷,唯有看到宋伊人,眉眼着不由就带了温暖的笑意,他自己没察觉,但在场的其他人看得清清楚楚。
李捕快是第二次见祁川,衙门从事多年,他还是锻炼出了识人待物的本领。
虽然猜不透他真实的身份,但祁川一看天生带着贵气,不是平常大户人家的公子,不由让他做事小心翼翼,也自然看出他对宋姑娘的不同之处,心里就在想,这宋姑娘不是宋坝村普通农家女子吗?为何会认得祁川这样的人物?但又一想宋伊人的所做所为后立刻释然,这么出众的女子,结识这样的人是自然。
一行人吃过早饭,蓝彦变魔术般从马车中提着五个笼子出来,里面是毛色各异的鸽子。
宋伊人看到鸽子想起她拜托祁川的事。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办好?”
看着她欣喜的模样,祁川心下愉悦:“本来就有,只是从京城飞回洛水洛耽搁了几天。”
李捕快对信鸽略知一二,不是很懂,但他却知道,这些品种的信鸽只有朝中一品以上官员才能饲养,像他这样的人平时面都见不着。他不由又看向祁川,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这么珍贵的信鸽,他一次送人就是五只!
一旁的影子在看到这信鸽时不由皱眉,他迷茫地盯着信鸽,一些画面从他脑中闪过,但一瞬即逝,快到捕捉不到。
宋伊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些漂亮的鸽子上,发现有一只浑身雪白,两只爪子血红。
“谢谢祁大哥!”
“那只白色是我专用!”祁川一本正经补充。
宋伊人笑了:“我知道了!”
他这是提醒她要给他时常写信,看在这信鸽的面子,她也得写。
祁川又给她详细讲解信鸽的饲养及送信方法,其他人都远远等着。宋伊人接受能力极快,一刻时间她就几乎都掌握,祁川这才放心动身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