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她们娘俩势单力薄,一个软弱妇人带着年幼的女儿,没有人护佑,就算有家底,谁知以后又会落入谁手,有劳宋姑娘就先帮她打理吧!”
有了李捕快帮腔,左燕秋更是执着,恳求地望着宋伊人。宋伊人无法拒绝这样的目光,只好勉为其难地点头:“既然这样,我也不能拒绝,劳烦李捕快帮忙立个字据,我先帮她们母女打理,待她以后找到合适的人家,我转手便是!”
当天,左燕伙母女跟着宋伊人离开,幸好在家中盖了新房,房子宽裕,柳氏听了左燕秋的遭遇十分同情,立刻为她娘俩打扫出一间房,自此,她们母子就是她们家中的一员。
任氏天刚亮回到绣坊,她妹妹开了门正在打扫卫生。她头发乱蓬蓬如一堆乱草,带着一身伤,失魂落魄地回到绣坊,任氏妹妹惊讶地迎上来:“姐,你昨天急匆匆走了,发生了啥事,咋这副样子回来?”
任氏呆滞地看着前方不言不语,她妹更加担心:“姐,到底咋了?”
“完了,都完了。”
任氏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起身上了楼,二楼是卧房,任氏两口子还有她妹妹都住在二楼。任氏妹妹一看她这个样子,没有追着去看她姐,而是匆匆去了钱柜,一看上面挂着锁,不由冷哼一声:“说什么我是她亲妹妹,最相信的就是我,还不是处处防着!”
打不开钱柜,她这才追上楼去,任氏直挺挺躺在床上看着房顶。
“宋佑祖那个天杀的,和下河村的寡妇勾搭在一起害死了人,被判了刑,发配到边疆做苦力!”
任氏自言自语说完失声痛哭,她妹妹瞪大眼看着任氏,不敢相信她听到的。昨天傍晚不知谁给她说了啥,匆匆给她交待几句说是有事出去一趟,原来是这了这事。
“姐夫他、他咋这样?”
任氏妹妹上前坐在床边,小心翼巽地问:“他们、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咋从来没发现?”
“开绣坊之前他们就勾搭在一起,一直瞒着我,他们该死,该死,!”
任氏哭着哭着又开始恶狠狠地诅咒然后又疯狂大笑:“老天有眼,天杀的狗男女遭了报应,都去死!去死吧!”
“姐,你咋了,你别吓我!”
任氏妹妹被她一阵哭一阵笑给吓着了,莫不是给气魔怔了?
她妹妹一时不知该找谁,万一她姐有个三长两短,赖在她身上咋办?在地上转来转去拿不定主意,宋仲义还在学堂,年纪小,说给他也顶不了啥事,想来想去只好去周家找宋彩儿。
到了周府,大门紧闭, 旁边有扇小门开着,她进了小门,一个穿墨绿绸缎褙子,蓝色长裙的婆子从门旁的房里出来,爱答不理看着她问:“找谁?”
任氏妹妹虽然心眼多,但毕竟没见过世面,看婆子穿着阔气,以为是这府里的女主,立刻谄媚一笑,低头哈腰。
“是亲家母吧?我是彩儿的小姨,您没见过我!”
婆子一听是宋待妾的家人,轻蔑地笑出声,更加看不起她。
“什么眼光?周家主母岂是谁都能攀的?”
任氏妹妹被怼红了脸,人丢大了。
“您是这周府里做什么的?”
“你别管我做啥,老夫人有令,我家少爷不醒来,不允许宋小娘踏出周府半步,你快出去,别搅扰主人休息!”
婆子说着毫不客气地把她推出了门。
“麻烦您给稍个信,她娘家出了事,让她去看看。”
“嫁进周府就是周家人,谁管她娘家出事不出事!一个连妾都算不上的东西,真拿自己根葱!”
婆子骂骂咧咧回了屋,任氏妹妹很疑惑,总听姐姐说彩儿在周家过得有多好,婆家多么看重她,可为啥她听到的不是这样?
顾不得多想,她要给姐姐婆家带口信,让他家其他人来。
与此同,宋彩儿和平时一样给周盛海擦洗好身体,换了一身衣裳,拿了棉花沾了水轻轻润着他的嘴唇,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周大哥,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知道你也爱我。我用尽手段嫁给你,不能年纪轻轻陪着你老死在这里,请你原谅我!”
伺候好周盛海,就有丫鬟进来送早饭,她客气地迎她进房。
“宋姨娘,快换好我的衣裳,我哥在府外东南拐角处等你,你出了院子左拐顺着园子走,那里有道侧门,门我已打开,动作要快,被人发现那道门开着,就再也出不去!”
宋彩儿立即回了卧房,两人互换了衣裳,改了发髻,临出门时,那丫鬟顺手塞给她一把Jing巧的匕首。宋彩儿接过紧紧攥在手里,拿起食盒低着头退了出去,丫鬟拿起绣架背对着卧房的门开始绣花。
宋彩儿提着一颗心出了院子,低着头匆匆顺着丫鬟说的路线前行,绕过园子,眼看就快到侧门了,忽然听到有人大声问:“谁在那里?”
是打理园子的粗使丫鬟,宋彩儿模仿着丫鬟的声音报上名。
“你去那里做什么?这里不许闲杂人行走!”那丫鬟说着走过来,宋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