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张嘴想大声呼救,宋彩儿一慌之下拔出匕首又狠狠来来回回捅了几下,那丫鬟软软倒下去,她吓得差点叫出声,看看四周没人,把匕首从她身上取下,在她身上抹了抹转身从侧门跑出去。
这里出去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平时没人走动,宋彩儿朝着东南角的方向狂奔,那里果然停着辆马车,一个黑塔似的男人站在那里,宋彩儿疯一般冲过去:“快、快走!”
男人看她浑身是血的样子,知道不能久留,驾起马车匆匆离开。
“先去给我找件干净衣裳,再去凤彩绣坊!”
宋彩儿已耗尽全身力气,嘱咐完软软靠在车内一句话她说不出。她杀了人!眼睛闭上全是那个丫鬟圆瞪的眼睛和鲜红的血。她吓得不敢闭眼也不敢低头,她身上全是那个人的血。
直到换了新衣裳,带上面纱,她才感觉好一些,不敢露面,周家很快有人会发现死了人,黑塔的妹妹会功夫,根据约定好的时间会逃脱,她俩同时不在府里,官府要抓的肯定是她们二人。
到了凤彩绣坊,宋彩儿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走进绣坊,却不见一个绣娘,爹娘小姨娘也不在,这个时间正是做工的时候,怎不见绣娘?
她此刻自身难保,顾不了这么多,没人最好,没人问东问西方便她做事。 钱柜的钥匙她有,熟练打开钱柜,把所有银子打包,来不及给任氏说一声,也不管她这一逃会给父母带来什么结果,匆匆背着银子上了马车,以最快速度出了水洛县。
任氏当然想不到祸从天降,午后,李捕快带人进了绣坊追问宋彩儿的下落,任氏这才清醒。
“你说彩儿她咋了?
“杀了周府的下人逃跑了,有人看到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来过绣坊,背影似周府宋姨娘。”
“胡说!彩儿她没进过乡绣坊,我一直在楼上,没见过她。”
李捕快也不和她废话,下令搜查。很快,有人来报说是钱柜开着,闫氏一一听疯了似地扑过去,一看里面的空空如也!”
钱柜的钥匙只有她和宋彩儿有,她真来过,卷走所有的银两,给她一文不剩。
“任大娘子嫌疑包庇犯人逃脱,请跟我们去衙门。”
李捕快上前逮人,任氏极力辩解,这里任氏的妹妹从楼上下来,一脸愤恨地看着任氏:“姐,妹妹自问诚心诚意他为你经营着绣坊,趁我出去给你婆家带信,你们母女背着我独吞银子,你太让人寒心了!
任氏妹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等任氏入了大牢,这绣坊就是她一人的,以后挣的钱就是她一个人。
“你胡说什么!”任氏愤怒地骂她。
“你自己的亲妹妹说的话还有假?”
李捕快一挥手,衙役上前押着任氏离开。
任氏妹妹不等他们走远就兴冲冲进了店,这儿看看,那儿看看,仿佛看到黄金白银朝她砸下来,不由笑出了声。
宋伊人听到宋彩儿的事情是第三天,她进城给家里置办日常用度,见老太婆正在绣坊门外大闹。
“她不是被关在祠堂吗?这就出来了?”
宋伊人正想着,就见老太婆撕着任氏妹妹的头发大骂:“贱人,你害得我儿子被发配,我儿媳被官府抓走,你陪我儿子儿媳妇!”
老太婆大闹无非就是想从她这儿敲诈一笔钱,他早就知道儿子为了啥被发配,任氏为啥被抓,她心疼儿子也许有几份真,任氏是死是活她才不在乎。
任氏妹妹不知道一个50来岁的老太婆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老妖婆再不放手,她的头皮都快被撕下来。
“这绣坊根本不是我的,是我姐和彩儿开的,我也是在这里挣工钱!”
“啥?你说这绣坊不是你开的?”
老太婆立刻放开她的头发,原来任氏这个贱人这些年一直都在骗她,说什么绣坊是她妹妹所开,还不是怕她和老三家瓜分她的银子。不过现在都不重要, 既然是她宋家的,那所有钱都是她的。
“既然是我儿媳和我孙女儿所开,钱都拿来!”老太婆伸手要钱。
“哪里还有钱,彩儿从周家杀了人逃了,我姐把所有钱都给了彩儿,绣坊这两天根本没进钱。”
任氏妹妹一脸委屈地继续说:“连我这月的工钱都没给。”
老太婆听后又变了脸,所有钱被彩儿拿走?只要不牵扯到她,一个孙女是死是活她才不在意。任氏母女这对贱人,处处防着她,但又一想,这三天肯定有收入,看看这里穿得妖里妖气的绣娘,还有绣坊那么多绫罗绸缎,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你真以我老糊涂,这些天没进钱,这些小sao货你拿什么养着?”
任氏妹妹在心里咒骂她,老不死的东西,眼里就只有钱。
宋伊人站在门的人群听着大家议论。
“这是一家什么人,听说这绣坊的掌柜与下河村寡妇通jian害死无辜的人,案子破了,被发配到边疆服役。女儿给人做小妾,男人是个活死人,耐不住寂寞,杀了府里的下人逃了,娘子替女儿顶了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