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仲仁梗着脖子红着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训斥老太婆,老太婆本想着大孙子在宋伊人的事情上明显帮着她,这件事一定会向她说话,谁知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别人教训起她来。
她看了看他身旁瘦猴似的小妖Jing,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你敢教训我?一定是你身边这小狐媚子怂恿,小小年纪学啥不好,却学会勾引男人,天生的贱货!”
叫玉儿的女子脸刷得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很是Jing彩,躲在宋仲仁身后捂着脸低声哭起来。
宋仲仁一看她真哭了,彻底发怒:“nai,你为老不尊,怎么能这么说玉儿这么个柔弱女子?”
老太婆知道在宋仲仁身上占不上便宜,这是个倔驴,惹急眼儿六亲不认,把所有怒气都撒向玉儿。她真是打架习惯,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冲过去撕住玉儿的头发来回摇:“小娼妇,我让你魅惑我孙子!”
玉儿撕心裂肺地哭叫起来,任氏妹妹一看女儿也被打,不顾一切扑过去救女儿,宋仲仁早已红了眼,扯起老太婆的手腕用力一捏,老太婆疼得放了手,接着被甩出老远撞在绣坊的石阶上,疼地嘶叫起来。
玉儿小柔弱继续在哭,匆匆扫了眼老太婆得意一笑继续掩面而泣,任氏妹妹与炫耀地瞪了眼老太婆。
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宋伊人很是感叹。
看来不管哪个时代都盛产绿茶婊,眼前这位叫玉儿的小柔弱,是属于天生骨子里自带绿茶属性。
宋伊人终于明白了宋仲仁甘愿被任氏利用的原因,他这种直脑子又固执的男人,最容易招绿茶。但能让宋仲仁为之不顾一切,是非不分,心里眼里都是对方,定是绿茶付出了最宝贵的东西换来的。对于女人来说,最宝贵的莫过于贞cao。
看眼前这对母子,可不像是能看上宋仲仁这种粗人,更不可能让女儿以身相许!
看明白这一切,她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转身离开。
宋伊人离开不久,李捕快带着衙役到了绣坊门前,公布官府告示,这间绣坊牵扯到官司,暂时不得经营。把里面躲着的绣娘赶出来,命人封了绣坊。
老太婆忘了疼,和任氏妹妹同时扑上去阻止,老太婆又要撒泼,衙役谁管她是谁,立刻抽出腰间挂的刀:谁敢阻止衙门办事,当场处决!
老太婆立刻怂了,吓得躲在一旁再也不敢闹。一张封条结束了所有,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未来几年都有了谈资。
所有人都离开,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那里,满脸都是泪水。
“nai,我爹娘怎么了,为啥关这绣坊?”
说话之人是十岁的宋仲义,任氏专门在城里学堂读书的儿子。
宋仲义自小聪明,在宋坝那一带出了名。七岁那年,私塾老先生说他夜做一梦,梦到宋仲义中了进士,将来定是可靠之才,老太婆一听高兴至极,说孙儿要给宋家光耀门楣。宋彩儿借此提议说让送弟弟去城里更好的学堂读书,老太婆立即答应,任氏母女也有机会跟着进了城。
“你爹被你娘那个扫帚星给克得去服苦役,你娘那个贱人放跑宋彩儿那个杀人犯,害得我们一家不得安生!”
老太婆晦气地说完,又看着眼泪汪汪的宋仲义,毕竟是她的孙子,上前扯着他的手说:“走,跟nai回村!”
“nai,我还要读书!”宋仲义哭着说。
“你爹娘都没了,还读啥书?
老太婆说完拉起宋仲义抢先上了马车,朝任氏的妹妹吐了口水,她才不会让宋仲仁这个蠢货拉那对狐狸Jing母女。
“仲仁哥"玉儿一脸委屈地扯着她的袖子一脸委屈,宋仲仁为了保护玉儿已经对老太婆动了粗,再怎么说也是他nainai,不能做得太过。
“玉儿妹妹莫担心,车里坐得下,仲义,你出来和我坐外面。”
“凭啥让我孙子坐外面,让那狐狸Jing坐外面!”老太婆蛮狠地说。
“仲仁,玉儿从小身子弱,不敢在大日头下晒,怕犯头痛病。”
任氏的妹妹一副担忧的表情,宋仲仁哪里舍得让玉儿受这罪。
“nai,你要不让仲义坐外面,你俩都别坐车,走回村去!”
老太婆了解宋仲仁的性子,为了这狐狸Jing母女,真能做出来,对宋仲仁一通骂后,让宋仲义去外面与宋仲仁坐一起。
玉儿乖巧地扶着她娘上了车,心里再怎么不愿意,坐车总比走路好!
老太婆霸道地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玉儿娘俩当着宋仲仁的面,委委屈屈地挤在一起。马车跑起来后,一改娇弱的玉儿坐直身子,恶毒地看着老太婆,伸出手狠狠掐了老太婆一下,老太婆疼得大叫一声。
“小娼妇,你敢掐我!”
老太婆扑过去撕打,任氏妹妹和女儿一起掐她,老太婆战斗力再强,年龄大了,终是敌不过两个人,疼得大叫。
“仲仁快来看看,这两个娼妇要打死我!”
“nai,别闹了行不行,玉儿和姨娘那么柔弱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