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一下子又被我逗乐了,想起一句话来:“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我喝口汤:“也不能这么说。人类每时每刻都在思考啊,那上帝还不得笑死。”
小赵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幸亏他没喝汤,要不然还不得喷得到处都是。
唉,其实我刚才说得还挺严肃的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挺严肃地说点儿什么,结果人家觉得更好笑了。
小赵差点儿笑岔了气,好不容易缓过来,还抹了抹眼角:“那你说怎么办?”
我抹了抹嘴:“要不就送寺庙、道观试试吧。”
“什么?”小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是不信吗?”
我:“是不信,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啊。死马当成活马医。”
小赵:“……”冲我抽了抽嘴角,猛地一巴掌抽在我脑袋上,“那你刚才讲那么多!不全是废话吗?”
我:“……”我怕我再多说一句,他又要抽我,只好忍住了。
正准备起身回小宾馆,我的手机又响了。我猜是姜玲打过来的。果不其然,掏出手机一看,还真是姜玲。还没接起手机,我就先笑起来。
“喂,老婆?”
小赵在我对面极其猛烈地翻了一个白眼。
哼,就让你嫉妒我。
我更加温柔地道:“昨晚睡得还好吧?”
姜玲却有点儿淡淡的:“还行。”直接接入正题,“青铜鉴呢?你和周海他们怎么处理了?”
我忽略人物不对,只谈安排:“一会儿,我们打算把青铜鉴送到寺庙,要么道观里去。”
姜玲微微静了一静,又问:“就是说,青铜鉴还在你们手上是吧?”
这回是我静了一静:“是啊。”
姜玲的声音有点儿严肃了:“真的吗?我是说,现在真地就在你们手边呢?”
我便也不由得严肃起来。对面小赵看我脸色起了变化,也跟着正经起来,动了动嘴巴,无声地问我怎么了。
我把通话改成免提:“我们现在在外面吃早饭。不过出来之前,看得清清楚楚,就在房里呢。”
姜玲又静了一会儿,有点儿吃不准,又茫然似的:“不会吧……”
我隐隐约约的,从心底里又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怎么了?”
姜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有意要让我做好准备一样,又静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道:“我又收到那个包裹了。”
我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对面的小赵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姜玲:“就在刚才。保安大叔来分发包裹和信件,特意把那么大的包裹又送到我桌子上了。”
“我现在就看着那个包裹呢。”她说,“还是盒子装的,外面锦布包得好好的。跟我那天拿到的青铜鉴一模一样。”
我忙问:“你拆了吗?”
姜玲:“没有。”
我和小赵齐齐松了一口气。
我说:“你先不要动它,我们先回去看一眼,再打电话给你。”
姜玲同意了。
我和小赵拔腿就往小宾馆跑。平时我跑得没小赵快,但现在特殊情况,关系到姜玲,跑不上一百米远,我就把小赵甩在后面了。
回到小宾馆时,服务员正好在打扫房间,门开着。我们直接冲进去,吓得服务员一跳。我也没空跟她打哈哈,第一眼就看卫生间。
小赵紧随在后,嘴里还喊着:“怎么样!”
我停住了,他没停住,差点儿把我撞出去。转头一看,他也站住了。
那只硕大的青铜鉴好端端地放在卫生间里呢。
服务员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姐,皱着眉毛气不打一出来:“你们怎么回事啊,在卫生间里放这么大一个东西就算了,还吓唬人!我这还怎么打扫啊!”
小宾馆里的服务员,你能指望跟正规酒店里的服务员比吗?那战斗力是杠杠的。也就我们家老太太能跟她们斗几招。
反正我和小赵是不行的,赶紧连连给大姐道歉,好说歹说总算把人送出了房间。
我连忙回拨给姜玲,告诉她青铜鉴还在我们这里呢。
姜玲也很意外:“是吗?”我猜,她现在也瞪着那只大包裹,就像我们也在瞪着青铜鉴一样,“那这包裹应该不是青铜鉴了?”
我也想说是吧,但是就是放不下心来。
姜玲:“要不我打开来看看吧?”
我连忙道:“别别别!还是等我们过去吧。”
我怎么能让姜玲自己打开。
于是我和小赵又马不停蹄地杀到学校找姜玲。自从这该死的青铜鉴鬼使神差地从天龙湖里到了姜玲的手上,我们就不停地跑来跑去,慌来慌去。不知道小赵怎么样,反正我的腿真快细了。
我带头冲进姜玲办公室,除了姜玲,还有几个师兄弟姐妹也在,赶紧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还有个小师妹甜甜地叫了我一声姐夫。这要在平时,我非乐得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