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年已经过了,但是还没有出正月,很多人家都要赶着好日子办喜事。这不,一大早,我和姜玲又被鞭炮炸醒了。
姜玲迷迷糊糊地睁了一会儿眼睛,便又往被窝里一缩,抱着我一只胳膊继续睡起来。
我也迷迷糊糊地眨了一下眼睛,但还是起不来,也闭上眼睛一起继续睡。
嗯?
你们干嘛这么惊讶?
我跟我媳妇睡一起怎么了?
想提个问题?
不行,什么问题都不许提。
我要继续跟媳妇睡回笼觉。
可没想到,老天爷就要跟我过不去。好不容易鞭炮炸完了,我的手机又响起来。我本来想让它自己停掉,可是它就是不停。没办法,只好闭着眼睛,用我没被姜玲抱住的另一只手艰难地摸过去,接起电话。
“喂……”
电话那头,略略静了一下,才传来一道深厚、略略苍老的男中音:“你还在睡着?”
邵百节!
我一下子惊得睁圆了眼睛,磕磕巴巴地道:“老老老师傅!”又连忙补一句,“新年好啊!”
心里却亮起一百个雪亮的问号:他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难道又有特殊案件了?
邵百节不紧不慢,不冷不热地也回了我一声:“嗯,新年好。”然后又道,“你赶紧起来吧,一会儿周海就过去接你了。”
“啊?”我吓一大跳,这……咱部门办事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啊!
姜玲给我吓得一抖,又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来看我。
我连忙拍拍她,把她哄得再次闭上眼睛。
“真有案子了?”我压低声音问。
邵百节停了一下:“你忘了吧?”
我一面问:“什么?”一面把手从姜玲怀里抽出来,赶紧穿衣服下床。
邵百节:“之前不是说得明明白白,等你过完蜜月,就来总部接受加强训练。”
“……”我登时睁大了眼睛。
完了,我还真把这事忘到爪哇国去了。
邵百节有点儿无奈似的,隐隐约约地叹了一口气。
我自己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时间过得真快啊!”
邵百节:“你快点儿吧。”便挂了电话。
我连忙跌跌撞撞地穿好裤子,从床底下拖出我的黑色旅行袋。虽然我尽量放轻手脚了,可还是把姜玲吵醒了。她眯着眼睛问我,这么早要出去吗?跟自己媳妇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我只好告诉她:“市里安排我和海哥去参加一个加强训练,今天就走。我把这事给忘了。”
姜玲一惊,瞌睡虫全跑了,连忙坐起来问我:“这就要走了?”
我:“嗯,海哥马上就来接我了。”
姜玲见我要往外跑,忙又问:“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这才想起来,加强训练得多久,自己也是一吓:“一个月。”
两个人都发愣的工夫,我的手机又响了。不是周海是谁。我连忙接起来:“海哥,你到哪儿了?”
周海:“你家楼下。”
我不敢废话了,连忙冲出客厅。
老太太还在厨房里,对我道:“早饭……”
我大声喊断:“不吃了!我赶时间,一会儿你问姜玲。”咚的一声,就把门甩上了。
三级并作两级地跑下楼,就见一辆漆黑的本田停在那里。后面的车窗开了一半,周海正伸着个脑袋看过来,一见到我忙朝我笑着招招手。我一阵风地跑到另一边爬上车。
前面只坐着一位司机师傅,并没有邵百节的身影。
我忙跟师傅打一声招呼。师傅也没理我,径自开动车子,很熟练地调了一个头,就向小区外跑去。
这风格,我马上就明白过来,这车子又是总部安排的了。这回应该是考虑到要到小区里头,所以安排了没那么招摇的车子。
我问周海:“老师傅在哪儿等我们呢?”
周海:“总部。”
我微微愕然:“老师傅没回来?”
周海:“嗯,听说这段时间总部给他安排了新的案子。”
我点点头,又问:“那我们现在去在哪儿?”
周海:“金狮大厦。”
“金狮大厦?”我又愕然了,“去哪儿干嘛?”
周海补充完:“是金狮大厦的楼顶。”
我有点儿反应过来了,难不成是要……
司机师傅把我们放到金狮大厦楼下,便调头开走了。我和周海乘电梯到顶楼,然后再爬到楼顶,风那个呼呼地吹啊。但还没站稳,就看到远处一架直升飞机轰轰地,呈一条直线向我们飞来。
这是我第们二次坐直升飞机。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直升飞机把我们往哪儿送。起先我还知道是出了天龙市,往省城的方向飞,但后面就……
不要怨我方向感不好。把你扔到飞机上,光凭两只眼睛看来看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