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端着果盘餐碟鱼贯而入,先前那引路女也在其
中,为之领头。
那引路女见房中还有别的女人,甚是惊讶,问道:「姑娘,你是谁呀?怎么
会在这里。」
白逸和田冲心中恍然,原来这个女子不是此间之人,难怪不肯就犯,却不知
她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不肯离去?
那女子道:「我是跟我家少主子一同来的,我家少主子就在旁间。」
引路女道:「那你在这里干什么?不和你少主子在一起?」
那女子道:「我家少主子不愿我在一旁,是你们这一个姑娘安排我在这里休
息的。」
引路女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们这儿只剩这最后一间房了,姑娘若
要休息还是跟我到别处去吧。」
那女子道:「为什么?这间房我家少主已经付过银钱了,我便可以在这儿休
息,为何叫我出去,而不是他们。」
引路女一愣,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这……」引路女引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即不能赶客人走,又办法叫这个姑娘出去。
白逸道:「我看这位姑娘似乎并没有想赶走我们的意思。」
引路女看向了那姑娘。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你们便在这里用饭吧,只一间屋子只有我一个人,
倒显得孤独。」
白逸笑道:「只是如此便打扰姑娘看书了。」
那女子道:「无妨,无妨。」
引路女见事已解决,松了一口气,未免又生什么事端,赶紧离开了这里。
另有四个侍女的优伶依偎在田、白二人身边坐下,为其劝菜,消欲。
田冲也甚觉刚才之事无礼,对那女子道:「刚才之事,是我无礼了,我不知
姑娘不是此间人,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那女子微微笑了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第65章事出弄花阁(下)
酒过数旬,田冲因为这女子在,一直不敢太放肆,隐忍着心中的欲火。白逸
倒是还算正常,品着姑娘斟的小酒,yin念着不可入耳的yIn诗小句与那几个春阁姑
娘调戏,时不时的听到那些女子的娇笑声。
那女子仍在细细看书,对一旁之事好像充耳未闻。田冲终究忍不住了,拉了
一个姑娘便要放肆起来。
白逸吞了一颗葡萄,问那看书女子道:「姑娘看的是什么啊?看得如此会神。」
那女子道:「大人可懂?」
白逸道:「略知一二,却不知姑娘为何看这书,倒叫我有些奇怪。」
女子道:「近些日子,……相我家太夫人有些不适,心中烦闷,不得入睡。
我听说一些特制的薰香能叫人宁心静入,驱除心中烦恶,便寻了几本书看看。大
人即人通晓此道,还向大人求教。」
白逸道:「通晓不敢当。香中之上,最为贵重的莫过于龙涎、龙脑二香,不
过此二香中龙涎之香价值连城,世上可遇而不可求,龙脑香也是贵重异常,非常
人可消受得起。去除心中烦恶,可选用杏香,能宁心静气,催人入睡,按姑娘所
说,此香最为对症。」
女子道:「大人所言不错,也有大夫这般说,可是我试过了,似乎没什么效
果。」
白逸道:「这可就难说了。你家太夫人即然身有不适,便是病了,病了就应
该找太夫看看,寻这些香草却不是治病的办法。」
女子叹了一声悲伤道:「大人有所不知,京里最好大夫已经给我家太夫人看
过了,说是……说是过不了今年。我只想……只想让她临走之前,能过的舒服些。」
「哦。」白逸道:「姑娘莫太过哀痛了,生老病死实属人间无奈之事,看开
些才好啊。」
「嗯。」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
白逸又问道:「我也略通一些歧黄之术,未知你家太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女子想了一想言道:「我一个下人,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见太夫人日渐消瘦,
也觉得……也觉得离……」说着说着那泪水打在了裙摆上。
白逸轻叹了一声,也不再追问,免得惹起她更大的伤痛。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林裳该走了。」
白逸朝门口看去,有三四个衣冠楚楚公子哥儿模样的人,说话的正是中间的
那人。白逸可以清楚的看到说话那人的脸色的变化,再瞧见屋中情景后,那嬉笑
的笑容渐渐变得严峻起来。
白逸一见他们的衣服打扮就知道是不好惹的人,暗道不好,惹了麻烦上身。
那叫林裳的女子刚待要起身离开,却那个人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