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以为后人置办点家业啊。」
「你要是少去一些风月场所,咱们的宅子早就买到了,你也不至落得现在这
模样。」田夫人为白逸沏来一杯热茶。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田冲有些不奈烦道:「天天你都念念念念,你
还有完没完,不要当着我同僚说这些。」
「我说什么了……」田夫人还待再说,但见丈夫不悦的脸色,也没再说下去。
白逸笑了一笑:「来来来,别说这些不开心的话。老哥和嫂子还没吃吧?我
来时路过全聚德,买了一些酒菜,一起来喝上两杯吧。」
田冲很是高兴:「好好好,上回……哎不说那天的事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
尽兴。老弟你带的酒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叫你嫂子再去买些来。」
「哟!」白逸道:「本来我也是来看望老哥,一酌几杯,要尽兴的话还真不
够。」
田冲大笑:「好,老弟喜欢喝什么酒?」
白逸道:「即要尽兴,还是烈酒为好,大曲吧。」
田冲对夫人道:「快去买两坛上好的大曲酒来,今儿我要根白老弟不醉不归。」
白逸笑道:「小弟一定舍命相陪。」
田夫人颇为幽怨的看了一眼田冲,还是去买酒去了。
白逸摆开桌子,从竹蓝中摆上还是温热的菜和一壶酒。二人各斟了一满杯,
先干一口。田冲问道:「白老弟除了来看望老哥我,一定还有别的事吧?」
「不错,是有一些差事上的事想要请教老哥。」白逸道:「不过咱们现在先
喝酒,这些屁事等下再说,喝酒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不错不错。」田冲端起一杯酒:「来,干!」
酒过几盏,那一小壶酒根本不够看的。
「那婆娘买两坛子酒怎么还不回来?」田冲怨了一句。
「爹爹,我回来了。」一个稚幼的声音从左进的那间房传来。
田冲道:「盼盼回来了,进来。」
一个六七岁的幼童进得房中。
白逸有些惊讶:「原来老哥还有一爱子啊。」
田冲笑了笑:「犬子田盼。还不快来见过叔叔。」
「叔叔好。」田盼叫了一声。
「哎,好好。」又对田冲道:「令子已这么大,田兄也才二十四岁,看来田
老哥还未到冠年就已成亲生子啊。」
田冲道:「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盼盼,洗了手再来吃饭。」
田盼刚伸出来准备捻菜的手只好又缩了回去。白逸夹了块里脊送到他嘴里,
他才高兴的离去。
白逸道:「盼盼已经在读书了吧?」
田冲道:「在就近的一处学馆念书。」
田盼洗过手高高兴兴的又跑来了,田夫人也买来酒来。
田夫人和田盼很快的吃过饭菜便就离开,只留下白逸和田冲尽谈尽饮。白逸
看时日不早了,几次想告辞离去,都被田冲热情的留了下来。这酒一喝就喝到了
天黑夜里。
田冲晃了晃脑子说道:「你刚才……你刚才说担心武库内管理着……那么多
军资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我告诉你吧,这里面的问题大了去了。」
「哦,可是我没发现什么问题啊。」白逸道。
田冲哼了一声:「你才来,不知道。那个……那个就拿这回入库的军衣军甲
来……来说吧。入库清单上记着的是Jing棉料军衣,可实际入库的……你知道那是
什么,那是各处商铺都不要的残劣棉料制成的军衣,一般……一般平民百姓穿的
都比这好。这衣服在京里穿穿还好,可要是一到那北方战场上,一打起仗来,准
……准得出问题。」
白逸心下一惊,道:「这真要是出了问题,我们的责任可就大了,是要掉脑
袋的呀!」
田冲喝了一口酒水:「掉……掉什么脑袋,只要……不真打仗,那些棉衣过
冬还是……还是可以的。不止是那些……那些棉衣,那些盔甲也不是按标准来做
的。我给……我给你算一下,就打这棉衣来说,一件……一件Jing棉军衣是六钱银
子一件,可我们入库的那种,六钱银子可以……可以买十七八件,你说这里面得
黑多少银子。」
白逸倒吸了一口气:「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田冲嘿笑了一声。
白逸道:「你即然知道那批货有问题,为什么还要入库清单?难道不怕有人
将这件事捅出去,我们都得死吗?」
「捅……捅出去?谁会捅出去?」田冲道:「这件事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
都拿了封口的银子,拿了不说话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