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他低下头, 薄唇在小奴隶挺翘的鼻尖碰了碰, 低声说:“别乱动, 你腰上有伤。”
苏断这次倒是非常干脆, 一点儿没有刚才的怂样, 理直气壮地说:“不疼啦。”
好像刚刚害怕到不肯松开主人衣角的不是自己一样。
奥德罗塞没有拆穿他, 只是张口在他鼻尖上咬一口, 留下一点儿shi润的痕迹:“那也不行, 乖一点,你右腰上现在没知觉,走路也要注意不能撞到。”
苏断哦了一声,啃啃他的下巴,也回敬了他一点儿口水。
然后被人捏住下颌,唇齿被顶开,连呼吸都被灌注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奥德罗塞身上的气息并不浓烈,但却带有很明显的侵略性,按照植物天生趋利避害的性格,苏断原本是绝不会喜欢这种味道的,但现在整个人被这种气息包围着,他却没有一点儿想逃开的念头,甚至想用自己的小叶子扒住对方,让人离得再近一些。
虽然被亲的晕乎乎的,但还是想更亲近一点儿。
苏断渐渐没了力气,身体往后到去,奥德罗塞一只手固定着他的腰侧,另一只手拦着他的脊背,顺着力道将人慢慢地平放在柔软的床铺上,然后自己用手和膝盖撑着身体。
这是一个很安全的姿势,不会碰到刚纹了烙印的前腰。
这一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奥德罗塞将人放开,他自己的脖颈都有些发烫了。
小奴隶更是已经只会喘气,从脖颈到脸颊都泛着微红,漆黑的眼瞳中也浸润了水光,一副被欺负到无力还手的样子。
不过实际上可能是不想还手,因为当奥德罗塞起身想冷静一下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袖口被人扯住了。
小奴隶伸着胳膊,指尖攥在他袖口上,宽松的睡衣袖口因为胳膊向上伸的缘故,往下掉到手肘,露出了白皙细瘦的小臂。
奥德罗塞眼神暗了暗,用最大的意志力不让自己重新覆上去,哑声问:“怎么了?”
虽然很想现在就把小奴隶从内而外都变成自己的,但理智还是制止了他。
苏断身上有伤,明天还要上舰队,以小奴隶的体质,在星舰上进行长途旅行肯定舒适不到哪去,尤其是运输舰为了缩短行进时间,会跳跃大量的虫洞节点,无疑会更加颠簸。
现在绝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苏断很粘人的问他:“你要去哪?”
奥德罗塞顿了顿,才低声说:“……去洗澡。”
苏断不依不挠:“刚刚不是洗过了吗?”
奥德罗塞:“……”确实是洗过了,但现在他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无论是去冲过冷水澡还是自己舒缓一下,都应该尽快离开床边才对。
勉强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奥德罗塞沉稳道:“刚刚身上弄到了一点儿材料。”
他用另一只手握住苏断手腕,想将它轻轻掰开,但刚一碰上去,却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掌心下的手腕似乎有些过热了。
苏断眨眨眼,很慢地说了一句:“……哦。”
看着小奴隶一副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样子,奥德罗塞隐约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他沿着手腕慢慢往下摸,发现不光是手腕,连胳膊上也是热热的。
难道还是发了炎?
——可他刚刚处理的很快,伤口明明几乎已经愈合了。
奥德罗塞瞬间顾不上要和小奴隶拉开距离的事,重新俯下身,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伤口,又将人身上细致地检查了一遍。
结果发现确实不是他的错觉,小奴隶全身都泛着不正常的热度。
而且在他检查的过程中,似乎还变的热了……
伤口很正常,从外表上看不出一丝发炎的迹象,但小奴隶的体温又确确实实比正常情况下要高,奥德罗塞越想越不放心,准备起身将人带去医院做个更加细致的检查。
结果这次被人轻轻握住了手腕。
小奴隶慢半拍地说:“我也要洗澡。”
他原本是清亮的少年音色,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变得低了一些,似乎还带上了一些不明显的哑意,让奥德罗塞怔了一下。
不是发炎——
对上小奴隶带着水光的黑眸,奥德罗塞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匆匆一碰,果然碰到了预料中的情况。
他僵在原地怔了一会儿,冰蓝的眼眸变成了像是深海一般的晦暗,哑声说:“不洗了。”
……
当然到最后还是洗了,两个人身上都出了汗,不能就这么带着一身汗意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Jing神崩的太紧,再加上全部折腾完已经是深夜了,小奴隶在被抱去浴室的时候就已经困的像只小鸡仔一样直点头,一挨到床更是秒睡,没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噜。
奥德罗塞将人揽在自己怀里,小奴隶像只小仓鼠一样缩在他怀里,脑袋抵着他的胸膛,鼻间呼出的热气浅浅地打在他身上,温度顺着柔软的睡衣似乎一直传到了皮rou里。
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