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你猜?”涂娘子吃吃笑着,偏偏不说下文。
司马棣心痒难耐,伸手在涂娘子身上挠了几下,惹得娇笑阵阵。
郭廉气得脸色发白,花楼里女子果然是不中用的,不过几日未见,这娘们可另攀枝头。方才春娘说这男人是谁来着?他压根没记住。管他呢。反正他有叔叔坐镇,在这益州城从未吃过亏。先打了这jian夫,再收拾涂娘子。
“给我打!”郭廉指着司马棣喊道。身后壮汉得令,二话不说踩过果盘酒杯直冲上前。
涂娘子大叫一声钻进司马棣的怀中。
司马棣一脸心疼,搂着涂娘子安抚道:“不怕,不怕。有白凤在,谁也上伤不了你。”
话音刚落,几个壮汉的凌冽拳风已然扑面刮来。
司马棣淡定如常,连眼皮子都没掀。
郭廉激动跳起来,“给我狠狠打!”
他口中打字刚蹦出来,一阵黑影绕过,几个眨眼间那几人便捂着胸口倒地不起。黑影归位,郭廉这才发现出手如此狠厉迅速之人竟是适才一直站在司马棣身边的黑衣女子。
这人面若玉盘,却满脸寒霜,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
白凤低声问:“可要属下清场?”
司马棣意兴阑珊,摆摆手,“罢了!罢了!闹了一天一夜,也该回府了,明早还要见美人呢!”
涂娘子心中一颤,娇声问:“还有比奴家更美的美人吗?”
司马棣低头捏着涂娘子的嫩脸,“有啊!白兰王花你听过没?世间只有这一朵。你可比不过!”
涂娘子摇摇头,“世间的花那么多,奴家从未听过什么白兰王花!”
司马棣晃晃悠悠站起来,一脸向往,“这朵花啊,长在雪山之中,弱水之畔,白如鹧鸪山的雪,香如康延川的春,不是尔等寻常人可见……”
于隔壁听墙角的姜钰唇角抽了下。
涂娘子低声委屈道:“可奴家的故事还没讲完……”
司马棣哈哈大笑起来,“你太贪心了!”
郭廉面红耳赤,握紧拳头冲司马棣喊道:“欺人太甚!你可知我叔叔何人?”
司马棣停下脚步,双眸在富春酒的熏然下隐隐泛红,他好似听到什么可笑之事,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竟弯下了腰。
郭廉何时受过此辱,大喝道:“我叔叔乃益州节度使郭昌,你是何人,就不怕我叔叔下你去大牢吗?”
司马棣笑得眼泪都出来,转脸跟白凤说:“益州此地出人才啊!回头让府内的戏倌们把今日之事演出来,我定能次次看次次笑!”
白凤:“……”
隔壁。
姜钰起身,道:“春娘,出去吧。”
春娘一脸严肃,俯首称喏。
凌霄和虎尉亦步亦趋,跟在姜钰身后走了出去。
正厅内,司马棣收起笑,道:“白凤,你去告诉他我是何人?”
白凤抿唇顿了下,走到郭廉面前正色道:“此乃当今圣上第五皇子。”
司马棣不满道:“凤儿,每次让你介绍本王,都介绍地如此没气势。本王有那么多雅称你一个都不说。”
白凤:“……”纨绔王爷算吗?
郭廉终于搞明白面前何人,心中发憷转身想逃,没想到直接撞上一堵rou墙。
“哎呦喂,郭少爷,你撞得奴家好疼!”春娘抖动着浑身肥rou,撒娇埋怨道。
姜钰顿时非常认同方才司马棣所言:益州此地出人才。这春娘了不得!
郭廉恨不得偷偷溜走,却被春娘堵在这里不得动,“春娘,今日本少爷有急事,先行一步!”
“哎呦,郭公子可不能走,”春娘死死拽着郭廉,“你扰了贵人的兴,你得留下来替奴家担着啊!”
郭廉又窘又怒,低声斥道:“春娘,别不识抬举,快让本公子走!”
春娘一改平日对郭廉哈腰谄媚的态度,冷着脸压根不给郭廉面子。
郭廉气得脸色发白,又奈她无何。
司马棣丝毫未被两人争执吸引,恰如被什么勾着魂,两眼发直瞧着春娘身边之人,神色恍惚。
他径自推开郭廉,行至姜钰前,笑灿如花,柔声问:“敢问兄台,从何方来,到何处去?”
姜钰默默后退一步,纸扇遮面,“你管我从何方来,到何处去!”
司马棣唔了一声,苦思冥想,“兄台好生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思索半天无果后,他回头问白凤:“凤儿,你可曾见过?”
白凤:“……未曾。”为何主子现在连男人都不放过?只因对方俊俏?
司马棣不死心,欲上前再攀谈几句,一粗壮臂膀挡在面前。
虎尉冷冷道:“请尊下自重!”
即刻黑影袭来,接招出招,几个回合白凤与虎尉缠斗起来。两人皆是高手,一路打到中庭,桌椅板凳飞来飞去,砸得没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