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蠢侄子连本王的尊容都不识,当真不该。说起来,我们大雍,除了太子哥哥,本王的风流姿态,可谓是妇孺皆知,众人皆识。啧啧,多教导你侄子。有空别天天狂花楼,多去雍城长长见识,别跟个山野鸡似的孤陋寡闻。这次是遇到本王我,要是遇到别的王爷公主,早把你侄子给生杀活刮!”
郭昌点头哈腰,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郭廉被白凤松了绑,连滚带爬跑到郭昌面前,仰脸哭道:“叔叔!”
郭昌正值气头上,举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巴掌。
瞬时小霸王郭公子的脸红了。
“败类!郭家的脸面全让你丢完了!”郭昌愤恨不已,大骂道。
司马棣可没工夫瞧这些,懒懒道“好了!带回去随你怎么打骂!别吓坏了里头的姑娘们!”
郭昌咬着牙硬撑道:“是是!老臣这就带他回去严加管教!”
司马棣摆摆手,“那就好!”
郭昌拽着郭廉丢给手下人,抱拳感谢后径直回去了。
涂娘子默默抬起头来,看着郭昌的背影,俏脸难得有些扭曲。
司马棣扬天打了个哈欠,“本王先回去了!”
说完,竟甩下涂娘子,自行骑马奔入夜幕中。
白凤走到涂娘子面前,居高临下瞧着她,“涂娘,王爷已走,你坐轿去馥园便可。自有人安排一切。”
说完,一顶灰色小轿落在门前。
涂娘子咬着牙,低声道:“谢白姑娘!”
白凤面无表情,也不回应,骑上马径直追司马棣去了。
崔良玉一身冷意抱着大王等在客馆门前。
大王缩着脑袋,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这正是益州城最美的季节,芙蓉花开,连带着深夜的露水都沾染了香味。闻久了甜腻至极,挥之不去。而康延川蔓延的梨花香则清新淡雅,闻之无甚香气,却萦绕在心间久久不能忘记,就如姜钰身上的那样。
巷道中一顶轿子快速而来。
崔良玉拾阶而下,恭敬立于一旁。
轿子落下,虎尉掀帘,凌霄扶手,姜钰缓步而出。
崔良玉单手抱大王,掀袍而跪,俯首称道:“陛下!”
姜钰睨着他,“崔相,你为何知晓孤今晚会去天香楼?”
“大王思念陛下,它一路跟随陛下,是故臣知道。”崔良玉挺身道。
大王听到名字,睁开眼睛,见到姜钰咻的一声窜出去,粉鼻子蹭着男装袍衫嗅个不停。
等了半天,见女主人不理它,顿觉委屈,嗷呜一声抬头,亮簇的眸光闪着可怜。
姜钰抿着唇,屈身抱起大王,有些无奈抚了抚团子头,“在人家东厨乱吃一通,有些丢你神兽的脸呢!”
大王喉中发出咕咕声响,一脸傲娇,显然并不认同。
“万一吃个好歹出来,看你如何?”姜钰忍不住絮叨道。
大王呜呜一声,低头不理她。
姜钰瞥向崔良玉,“大王翻天香楼的墙头,莫非堂堂白兰男相也如此?”
虎尉嘴角一抽。陛下自己女扮男装去逛花楼,还指责崔相翻墙头……逛花楼。
再说崔相如此也是怕大王走丢啊。
还是凌霄聪明,她警醒道:“陛下,不如回去慢慢说。毕竟这是客馆门口……”
姜钰深深看了一眼崔良玉,抱着大王往内走。
崔良玉缓缓起身,跟着走了进去。
大王今晚吃得太撑,懒懒卧在姜钰脚边不动弹。要是平日这时候,怕早已上蹿下跳玩得闹腾。
姜钰一身男装,飞眉入鬓,肤白唇红,潋滟眸光,当真翩翩美男子。
崔良玉重重叩首道:“臣有要事禀报!”
姜钰哦了一声,“说吧!”
崔良玉看向凌霄和虎尉,“臣胆敢恳求密报!”
姜钰微微皱眉,“你们两人先行退下!”
庭室香薰袅袅,静谧一片,唯有大王时不时的饱嗝声。
“陛下。大雍皇帝诡计多端,心黑手辣,陛下此去雍城凶多吉少!”崔良玉恳切道,“益州到雍城还有数日车程,须早日布局,以免……以免入了雍城,就入了大雍皇帝的陶瓮,生死不由人!”
姜钰听到前半句已然脸色肃穆,听到后半句反倒露出讥诮表情。
司马淳请她入瓮,崔良玉居功甚伟。上一世他与司马淳结成甥舅,娶了某位司马家的公主,甘心自降辈分。此刻倒摆出一副忧心她安危的模样,当真讽刺。
上次发重誓后,姜钰对他感观并未好转,如今马上就要直面司马淳,无论如何也要护着她周全。
“我白兰兵力不如人,田力不如人,处处不如人,自然生死不由自己。”姜钰沉脸道,“孤想前思后,难有良策。”
“臣有三计,与陛下探讨。”崔良玉朗声道。
姜钰正正盯着崔良玉,倒想听听他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