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只得捡起名册看了起来。
只扫过一眼,便见到满目的金砖、金兽、金饰、金具等等。可不就是一座富矿吗?!
他咳咳一声,把名册交给宣礼官。
姜钰缓缓起身,“孤另有一事宣告,请诸位予以见证!”
司马棣殷勤道:“陛下请讲!”
“白兰与南陵世代交好,睦邻共荣,两国通婚,共绵子孙。怎奈南陵贪生怕死,背信弃约,枉顾两国祖先所定之攻守盟约……”
姜钰红唇轻启,“孤与南陵二皇子的婚约就此作废!从此两不相干,婚娶随意!”
司马棣拍手鼓掌,“废得好!白眼狼,不值得!”
李忠在一旁听得嘴角抽抽。白兰沦为大雍藩国,世交友国见死不救,白兰女王又被准王夫薄情打击,婚约不继,这一切不都是大雍所致?!这位纨绔五皇子是脑子缺根筋吗?
不过但见姜钰神色淡定,从容坦然,倒是有些城府!
“孤即可发敕令与南陵国主,断交弃婚!”
就在此刻,外面有人喧哗。
郭昌起身,大喝道:“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节度使府前闹事?!”
“让本王进去!本王乃南陵使臣,求见节度使大人!”
姜钰蓦地转身,却见一人身着靛色长袍,头戴玉质王冠,前胸处几道金线勾勒出重檐屋顶,四周围一圈城墙垛口,不用细看便知此乃南陵有陵,祀于城中的南陵人。
这不是汤澍又是何人?
姜钰微微皱眉,这人又要闹哪样?!
郭昌仇恨白兰,这也不奇怪。他任益州节度使几十年,几次三番想找白兰人麻烦,怎奈连维州城的城墙边都碰不到。这个平南郡王命好,一路杀过去竟差点破了白兰王城。
他一瞧见汤澍便摆出惊喜表情,连忙迎上去,“快请!南陵二皇子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汤澍拱手道:“小王拜见节度使大人!”
郭昌呵呵笑道:“好说好说!你来的正好。”
汤澍眸光从闯门开始便一直落在姜钰身上。
崔良玉眉心微皱,冷冽扫了眼站立不安的凌霄后,上前低声道:“陛下!不如先行离开,不与南陵人纠缠!”
姜钰正打算如此,刚起身却见汤澍直奔而来,躲是躲不开了。
司马棣见姜钰有走之意,急得站起来冲郭昌嚷嚷,“今日乃白兰国主拜御相贡礼册之日,你让南陵人进来做什么?真是扫兴!”
郭昌老脸一僵,堆笑道:“这位是南陵国二皇子,身份尊贵……”
司马棣眄了一眼,不屑道:“一个藩国的皇子而已,就让你郭大人一改臭脸,笑得眉飞色舞。怕不是收了南陵人不少好处吧。”
郭昌见他又开始说浑话,气得直哆嗦,“五王爷可不要信口雌黄。我郭昌清清白白做人……”
“打住!打住!适才你对人家白兰国主横眉冷对,怕就是因为人家穷,没钱给你上贡,你便故意为难吧。”司马棣通窍了般,直怼道。
姜钰低下头,忍不住嘴角勾起。司马棣真乃神助也!
郭昌跳起脚来,大喝道:“五王爷,话可不能这么说!”
正当两人吵闹时,汤澍默默走向姜钰。
崔良玉和虎尉第一时间护在姜钰面前,挡住汤澍的去路。
“陛下!”汤澍眸如深潭,隔着两人喃喃叫了声,声调悲切极了。
崔良玉冷道:“我王已颁敕书,与南陵断交弃婚。二皇子莫要再靠近!”
汤澍急切道:“我南陵与白兰世代交好,通婚百年……”
崔良玉等人冷冷看着他,他说到最后也说不下去,满脸痛苦道:“我劝过父王,劝过太子哥哥,可他们都不听我的!”
他蓦地抬头,“我曾写信给陛下,可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凌霄手脚颤抖,若不是背对着崔良玉等人,怕早已露馅。
“不管他们如何,我对陛下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汤澍一字一顿道。
姜钰避开他炙热眸光,淡然道:“二皇子前途无限,何必记挂于孤!再说,白兰如今国弱势微,怎好再委屈二皇子再来白兰做王夫?!”
汤澍唇角动了动,“那日我偷去白兰,瞧见陛下端坐御辇,容姿无二,惊为神女。我便记挂于心,从未停止!”
南陵虽固守祖制,民风却奔放。当着众人告白姜钰,汤澍并未觉得不妥。
可听到其他人耳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这南陵二皇子莫不是疯了?
姜钰默默叹了口气,心道这汤澍对她还真是痴心不改。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也如此!
还真是让人头痛!
司马棣推开郭昌,凑上前来,“人家都说要跟你废弃婚约,你还在此腻歪。若是大男人,便爽快同意,好叫人高看你一眼。不然,自寻欺辱罢了!”
汤澍被刺得面红耳赤,两眼望去,四周全是讥讽鄙夷之色,踉跄后腿两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