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郭昌身边那个叫葛长的人……”姜钰若有所思地吩咐道。
虎尉点头称是。
葛长还有那个叫法善的死和尚竟知益州密道,这简直匪夷所思。此等秘辛乃白兰女王及益州守金人才知晓,这种秘辛如何被这两人获知?
恐怕此刻连春娘都不知晓密道被发现一事,要想办法给她送个信才好。
心思至此,她又吩咐虎尉发出一封最高级别的飞鹰信,敦促春娘小心行事,并查一查身边是否有可疑之人。
午时,便在船上用餐。
与江边行走,自然吃的是河鲜美味。
司马棣又极为自豪地吹捧了一番大雍的美食,逼着姜钰品尝了诸多菜品后这才作罢。
期间涂娘陪在其中,给司马棣又是夹菜,又是倒酒,司马棣谢了她一句,她便娇羞地不能自己。
结束了席宴,李忠竟来求见姜钰。
“陛下!本王让人查了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亲兵甚至连太子府里的下人,并无一人与本王弟弟同名。”
姜钰安抚道:“郡王切莫着急。”
随即她闭上眼睛,装出一副沉思模样,被李忠看到眼里,便是姜钰在动用某种法术心算。
李忠并非真正信任姜钰,尤其找了一圈后发现没弟弟这个人存在,他更是对姜钰有所怀疑。
过了一会,姜钰睁开眼睛道:“贵国太子势力盘根错节,郡王只是盘查了太子表面上随行的人,还远远不够! ”
李忠有些气恼,忍不住道:“本王冒着危险盘查太子身边人,若被太子觉察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
姜钰缓笑了下,“据我所知,你与太子之间本就有龃龉,你查与不查,他终究把郡王您看做眼中钉rou中刺!”
李忠深深看了一眼姜钰,“陛下竟连这些都能算出?那天下之人还有谁有你不知的秘密?”
姜钰又笑,“郡王你猜?!”
李忠忍了忍追问:“那本王该如何做,才能找到他?”
姜钰似笑非笑地瞧着李忠。
李忠默了会,试探地问:“太子养有死士?本王弟弟是其中一员?”
姜钰摆摆手,“孤可没说。若郡王找到了,可否告知孤一声?”
李忠见她总不给个准话,顿时暗骂了一声小狐狸,末了只得拱手退了出来。
这一路行舟倒是舒适多了,到了傍晚,果然瞧见清江左岸一处石头城墙,远远矗立着。
大船缓缓靠近码头,竟有黑压压一群人立在那里恭候着,为首的那位穿袍男子应是司马棣口中的金崇。
姜钰瞧着他,不由想起上一世,司马桢杀父篡位,反倒把她姜钰当做替死鬼,率领大军灭了白兰。期间大雍朝内并非无人反对,其中金崇便是反对之声最大的。
只可惜那时司马桢已窜登大宝,手握军权,谁反对便撂倒谁。金崇最后解决如何多余的记忆中并未提及。
浮桥铺至船头,姜钰扶着凌霄的手缓缓行至其上。
凌霄嘀咕道:“那人怎的盯着陛下瞧!这要在白兰,定剜了他眼睛。”
姜钰瞧过去,不是金崇这厮还有谁?
她毫不客气地回瞪过去,金崇脸色一愣,随即别开脸来。
哼。倒是长得一副好皮囊。
上了岸,金崇率众人前来拜会。
司马棣笑着打趣道:“金崇,今日怎的有空来码头相迎,平日你都在你府中等我?”
金崇淡淡道:“今日白兰国主过境梁州,按照礼制,我身为地方官员,自当前来迎劳。”
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司马棣摸了摸鼻子,啧啧道:“不错,不错!”
随即金崇转向姜钰施礼,姜钰笑道:“金大人有劳了!”
金崇拱手道:“陛下,一路辛苦!”
李忠看来与金崇也是相熟,笑道:“大人府中是否准备了梁州八怪?”
金崇点点头,“知道郡王也同来,我早让府中厨子为郡王准备,定不让郡王失望。”
果然,司马棣听闻梁州八怪这四字,连忙过来跟姜钰解释一番,把这梁州特色小吃讲得是天花乱坠,简直可与山珍海味相比。
姜钰挤着笑表示很期待。
“想必这位便是崔相,”金崇突然朝崔良玉说到,“金某受人所托,有人在梁州等了你数日!
姜钰一愣,心道崔良玉竟在大雍还有熟人?
旋即瞧见一人做书生打扮,从金崇身后走出来,朝崔良玉娇滴滴地喊了声,“崔哥哥!”
原来竟是一位女子。面白唇红,细眉翘鼻,倒是有几分美丽。
崔良玉迟疑地喊了声,“兰儿?”
姜钰一听,立刻明白眼前这位当是益州书院掌门林禾源的独生女儿林钦兰。
唔。崔良玉去益州读书一年,好似勾了人家小姑娘的魂似的,都追到梁州来了。
金崇道:“听闻崔相也在益州书院拜于师父林禾源门下,如此说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