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逼迫着自己清空思维。
没有意义,思考一切都没有意义,不论执政官要做什么、首席管家为什么告退,性欲处理器需要做的就是伺候好执政官的性欲、做一具好肏的肉体。
执政官的射精量、快感系数就是性欲处理器存在的全部意义,那些数字将会变成点数、兑换成师姐她们发展需要的一切。
但性欲处理器k3似乎错了。
一切确实和它有关。
“过去吧。”
它听见了执政官的声音,平淡的,没什么特殊的情绪。
性欲处理器k3没有允许自己有任何犹豫,在接到指令的瞬间,顺从地抬起头。
——怪不得。
它立刻明白了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又那么强烈。
——别想了,过去,你接到命令了,只要听从就好了。
这样想着,但身体本能地抗拒着。
“……执……”
性欲处理器k3意识到之前,它已经本能地张嘴、发出了一个急促的字节。
——那是台意识处理机、确切地说,是洗脑机。
性欲处理机k3在看见它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一会儿将会发生什么。
好奇着多年前的射精记录、却只在这个性欲处理器上找到了无聊和不耐烦的主宰者,他有着一台洗脑机器,和性欲处理器当年的意识备份,他会做什么?
它灵觉里的不安倏地膨胀、变成了洗脑机的模样,狠狠地砸断了性欲处理器k3的理智。
性欲处理器k3抬起头,和它的主人对视。
飞机杯当然没有和主人对视的能力、除非主人想好好看看它;可性欲处理器k3早就是个被腻烦的、不怎么好用的飞机杯了,它的主人才不会有这样的耐心来看它、给它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的允许。
它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样正视过它的主人了。
有几十年?恐怕不止。
上百年?几百年?
性欲处理器k3不知道,但它的目光对焦在它的主人的面容上的时候,家具仍旧感觉到第一次看见执政官化形实体的冲击。
——那是有如实质的精神冲击、位格上的绝对碾压,当年的还未成为执政官家具的他在强烈的情绪和冲击下直接昏了过去。
或许是自身修为的成长、或许是执政官自身的改变,又或者是两者兼有,现在的性欲处理器k3比那时要有进步了些。
在两秒的眩晕以后,它看清了执政官的面容;再一秒,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所有的思绪在瞬间收束、被它强行塞回了意识深处,只留下对自己的位置的清醒认知。
——是了,它是出身e级文明的性欲处理器,执政官的家具,一个因为不好用而差点被丢进冷库冰冻的劣质飞机杯。飞机杯的作用就是取悦自己的主人,它若是被主人开发出新的功能、能够更好地服务它的主人,只应该庆幸和感恩戴德而已。
只一秒而已,性欲处理器k3已经知晓了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说出什么样的话,才是一个好一点的飞机杯。
“……执政官大人愿意再试试k3,是k3的荣幸。”它摆上了对着镜子锻炼过无数次的、看不出任何其他情绪的温和笑容,柔声说,“只是k3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若是冲撞了您,还请换k3回来,再好好惩处。”
往那个洗脑机器爬的路,大概只有七八步,性欲处理器k3没有能力思考太多的事情,但那些被强行塞回去的意识,又顷刻之间填满了它的脑子。
它们乱七八糟,甚至互相矛盾,但性欲处理器k3决定放任它们,不去想。
反正,意识处理机会用那个曾经的、对一切一无所知的少掌门的备份替它这个不好用的飞机杯把这些不该有的想法都压下去。
做个好用的性欲处理器、肉体随意任人蹂躏、尊严被化为齑粉任凭主人玩弄,这样还不够吗?
一定要……一定要把它曾经珍视的、已经不可能成真的爱恨……那愚蠢的希冀也拿出来取乐吗?
——当然不够,你是性欲处理器k3,是不足够的,你的心、你的灵魂、你的爱恨,都只是执政官的余兴小菜。
被机械臂固定在金属的刑椅上、电极张牙舞爪地贴上了性欲处理器k3的头颅。
你的主人对你曾经那点可怜的真心感兴趣,你不是说了吗……
那是性欲处理器k3的【荣幸】。
细小的探针试图扎进表皮,性欲处理器k3的肉体本能地紧张、修者的身体让纯粹地科技造物像是头发碰到铁皮一样弯曲,意识处理机发出【哔】的报警声。
性欲处理器k3急忙强迫自己撤去全身的护体功法、只留下寻常凡人脆弱的皮肉,挂上讨好的笑容道歉。
“请……请再……呜!”
它的道歉当然不会被缺乏耐心的主宰者听完,下一秒,细密尖锐的金属探针就再一次破开敏感的柔软的皮肤、朝着神经的方向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