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叶兰对晏飞荷的呼喊仿佛充耳不闻,努力半晌之后她终于将双眼睁开,看到晏飞荷的样貌,叶兰的双眼突然直直盯住不动,然后口中喃喃说道:“是她,是她,是她指使我做的。”
晏飞荷心中一凛,叶兰的眼神太过反常,一点儿都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屈打成招的可能,都在晏飞荷的预料范围之内,可眼下的情形明显超出她的认知。
在店中晏飞荷几乎是每天跟她们这些店员呆在一起,对于她们各自的性情都有所了解,叶兰正常情况下见到自己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叶兰,叶兰,你看清楚,你还认得我吗?”晏飞荷再次努力问道。
叶兰依旧是直勾勾地看着晏飞荷,并不作答,而是继续自说自话:“是她,是她,是她指使我做的。”
岑子明坐在案桌后面,继续问道:“叶兰,她指使你做了什么事情?”
叶兰这次没有继续自说自话,而是顺着岑子明的问话僵硬答道:“她告诉我大殿下是春生堂的后台,春生堂跟醉红颜互为对手,最后必有一方倒下。大殿下明知道这种情况,还故意来拉拢醉红颜,摆明是把醉红颜玩弄于股掌之间。她给我一包□□,告诉我殿下的必经之路,让我将其洒到大殿下身上,大殿下一定会中毒身亡。”
晏飞荷听到叶兰的这番供词,对于自己遭人诬陷更是确认无疑。
首先春生堂依附在大殿下门下的消息她从未在店内员工面前谈起,叶兰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其次,自己根本给叶兰提供过任何东西,大殿下离开之后,她直接到了文府,紧接着得到花颜被贼人掳走的消息,立刻就回到了听香小榭,然后马不停蹄地去了书信局一趟,根本就没有时间接触叶兰;最后,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大殿下的行踪,更不用说还是大殿下的必经之路。
叶兰的这番话漏洞百出,她心中清楚万分,可是别人并不清楚其中的内幕,尤其是这位刑部尚书。
果然,岑子明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晏飞荷,你的店员交待如此详细,当面对质之下,你还有何话要说?”
“大人,民女冤枉。叶兰所说之事民女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她所谓的□□和大殿下的行踪是怎么回事。今天大殿下离开之后,民女一直都跟其他人呆在一起,大人不信可以问问礼部尚书家中之人,还有鸿胪寺卿家的涂夫人,书信局的主事之人曹玉成。”晏飞荷坚决不承认叶兰的供词。
“哼,你若是有心做出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难道不会提前做好自己不在场的证据?”
“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大殿下府上金管家今日早上到店中告知殿下要来的消息,民女感到荣幸还来不及,哪里会有大逆不道之心?再说,民女也没有这样做的动机啊?”
“动机?刚才叶兰不是讲的很清楚?你是担心大殿下会对你不利,恼羞成怒之下吩咐叶兰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任你如何狡辩,叶兰人证在此,你交给叶兰的□□也在此,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还是老实交待一下自己的罪行。”岑子明冷哼道。
晏飞荷抬起头和岑子明对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大人,民女从未做出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交待。”
岑子明看到晏飞荷如此嘴硬,不免一阵心烦。
大殿下把这个案子直接交到了刑部而不是天澜城府尹,就是想快点儿结案。
接到案子时,大殿下那边连带着受过刑的叶兰和已经录好的口供,都一起移交了过来。他想着人证物证俱在,应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案件。
迅速将晏飞荷抓捕过来之后,他想趁热打铁把案件了结,却不想晏飞荷拒不承认,而且从她口中蹦出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吓人。
礼部尚书文家,、书信局曹玉成,别人不清楚,他心中门儿清,这都是好跟三殿下有关的人。文敏文尚书虽然从未在朝中表露过态度,可是他的次子文中正自小便与三殿下走得很近,在很多人的眼中,他算是偏向三殿下一侧。
曹玉成更不用多说,本就是三殿下的门客。现在三殿下在外忙碌驰道建设的事情,把书信局的管理全权交给了他负责,便能知道曹玉成在三殿下心中的地位。
这个晏飞荷随口说出自己的行踪,全是跟三殿下有关的人物,可是从没有听说过三殿下跟这个晏飞荷有过什么交集。
这次大殿下遇刺事件,该不会跟三殿下有关吧?
想到此,岑子明吓了一跳,若真如此,那自己接的这个案子就是烫手山芋了。
他脑中迅速转动,思量再三,觉得无论如何早点儿把这个案子结了才是正途,到时提起就当作是一件普通的案件,其它一律都说自己都不知道。
心中有了定论,岑子明再看向拒不承认罪名的晏飞荷,心中无名火起就起来了,他冷喝道:“人证物证俱在之下你还如此狡辩,看来不吃点儿苦头你是不肯认罪了。来人,给我重打一十大板,看她还如何嘴硬?”
晏飞荷心中一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