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涂”的包间与管理用房都在二层,连桓没发现异样,径直带着闵楼上楼,去找今晚值班的管理员走后门,搞一个会员资格。
“会费还是要交的。”连桓朝后摊手,示意闵楼把信用卡交出来。
闵楼心不在焉的,频频回头朝门外张望,一手从衬衣口袋里掏了卡递过来。连桓没听到其嘴欠,略带疑惑地看他:“在看什么?”
闵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说:“我想上个厕所。”
连桓不疑有他,随口道:“出门右转走到底。走廊多,别转迷路了。去完还回这儿,这边还要办一会儿。”
“没问题。”闵楼轻快肯定地回答完,转身一阵风似地出去。连桓转头看了一眼门外,没来由地嗅到了一丝欺骗的味道。
相较于一层的热闹非凡,二层安静不少,暗色系的装修暧昧又神秘。每个房间房门紧闭,时不时有人从走廊经过,格局像个酒店。闵楼出门右转走到底,在厕所门口一晃,转进另一条走廊,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不知道原三去哪儿了,这么多房间,怎么捉jian?
闵楼:“?”
呸,不对,什么捉jian。老子只需要冲上去揍他一顿,然后迅速跑走,从此一刀两断,继续浪荡花花世界。好,现在目标很明确了,只要把人找到
“咦?”闵楼边思考边四处乱窜,等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站在两条陌生走廊相交的十字口,转头四顾,四面八方全是一模一样的,立刻迷失了方向。
他刚刚从哪儿过来的?闵楼迷茫地抓了抓后脑勺,忽然看见不远处一扇房门被人从内推开。闵楼瞥见那人身影,心跳加速,迅速一闪身,躲到拐角另一侧,从一盆盆栽后面探出脑袋。
是戴茹梦!闵楼误打误撞找对了地方,顿时心中一惊,屏住了呼吸。
戴茹梦关上了房门,与一个侍者一道出来,沿着走廊走向闵楼的方向,边走边问:“周大少已经到了?”
侍者:“刚刚到的。”
葱绿茂盛的散尾葵后头,闵楼蹲着,在脑海中翻开小本本,记下关键词“周大少”。
戴茹梦:“在楼下么?”
侍者:“是的,在大厅看表演。”
戴茹梦:“不要引人注意,要低调。等到表演快结束的时候,你再去请他来三爷房间。”]
侍者:“好的。”
透过重重叶影,闵楼窥见两人越走越近,眉头一皱,记下关键词“低调”和“三爷房间”。
侍者:“用不用留人?还需要准备些什么送过来吗?”
戴茹梦:“都不用,一会儿请过来之后你就离开,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闵楼:“!”
一盆栽之隔,戴茹梦与侍者从闵楼面前经过,拐向了另一个方向。闵楼从散尾葵后躬身出来,摘下沾在头顶的半片碎叶子,从鼻孔喷出两道怒气。
大周末的晚上,来这种声色犬马yIn秽邪恶的地方,独处一室,还要“低调”,不准打扰,侍者还惦记着送点“什么(玩具)”过来——妈的,破案了!这个“周大少”绝对就是原三新找的姘头!
哼,狗男男还想颠鸾倒凤共度良宵。想得美,老子来报仇了!闵楼左右看看,试探地推门,进了一个没人的包间,四下观察,暴力拆卸了里头的落地灯,偷走那根近两指粗一米多长的支杆。
走廊里人已走干净,闵楼蹑手蹑脚地潜行到原三房间前,掂量了下手里的金属灯杆。
闵楼缓缓按下门把手,三、二、一他深吸口气,一脚雷霆飞踹!
“砰!”厚重的木门撞到墙上,回弹,被灯杆架开。闵楼英姿飒爽地冲进屋,一手五指一捋额发,反手横扫。
灯杆将木门重又重重合上,就着余势旋出半个圈,以一道漂亮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扫过沙发前,将原三手中的手机扫飞出去,打着旋滑进了另一侧的沙发下。
“?!”原三蹙眉抬头,瞳孔蓦然一缩。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闵楼充满邪气地一勾嘴角,“是小爷我。”
房间内一时静得只听得见呼吸声,昏暗的灯光下,闵楼欺身逼近,左脚踏上沙发,踩在原三大腿边,左肘搁在膝上,俯身;右手中金属灯杆的一端越过原三肩头,钉在沙发背上,将原三圈在身下。他居高临下地注视原三,微扬下巴,冷酷地说:“不是什么‘周大少’。”
原三的目光笔直锁在闵楼脸上,不答。闵楼微动了动手腕,金属灯杆轻佻地拍了两下原三冷峻的脸颊:“打扰你了,真是抱歉。”
两人沉默对峙了几秒,原三终于动了动手指。闵楼立刻警觉,飞快地把脚缩回来,直起身,威胁地以灯杆前端连连戳他脸颊脖子:“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你怎么这儿?”原三并没有乱来,只抬起一手稍稍挡开乱戳的灯杆,冷静坐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连桓带你来的?”
“你认识连桓?!”闵楼大惊失色,一杆子敲在沙发背上,怒目而视,“你你你、他他他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