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杨老太太一辈子就靠着贞节牌坊活着了,眼见着自己袒胸露ru,她眼前一黑,差不点没直接昏过去。
正在此时,薛素与楚清河从雅间儿里走出来,见到杨家人,女人娇美的面庞上刻意流露出一丝讶异,惊呼道,“这不是杨家的老夫人吗?年轻时得了贞节牌坊,最守妇道,平日里根本不会与外男接触,怎会落得这副模样?”
许呈冷笑一声,“最守妇道?要是这老虔婆真守妇道的话,衣裳被我撕烂了,早该抹脖子自尽,以证清白。”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道理谁都懂,就算杨老太太愿意用妇道、贞洁压人,但到了此刻,她无法对自己下狠手。
老太太连带着她三个儿媳,面色涨红好比猪肝,以手掩面,恨不得马上从戏园子里出来,偏偏看热闹的人委实不少,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哪能说走就走?
第117章 找上门
杨老太太的大儿媳看到婆婆这副狼狈的模样,扯着脖子叫嚷着要报官,薛素一听这话,赶忙冲着许呈使了个眼色,他是侯府的侍卫,若真让官府抓了去,恐怕会有些麻烦。
后者明白夫人的意思,内劲一提,飞快地从戏园子里奔了出来,那副来无影去无踪的架势,让薛素看直了眼,连连咋舌,小声嘀咕着,“这样俊的功夫,当个侍卫真是可惜了。”
女人的声音压得极低,除了楚清河以外,谁都没有听见。
“楚夫人为何如此刻薄?今日之事本是意外,那贼人粗鄙无耻,才将婆婆的衣裳扯烂,怎能怪在我们身上?”开口说话的是杨老太太的二儿媳,这妇人估摸着三十左右,浑身瘦的跟芦柴棍一般,面颊凹陷,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
薛素粉嫩光洁的面颊带着一丝笑意,她往前走了一步,刻意提高了语调,“论起刻薄,谁能比得过杨家?若本夫人没记错的话,当年杨老四的媳妇就是被你们活活逼死的,草菅人命,还做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杨家的那些Yin私事,不少人都听到过风声,只不过那是别人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罢了。
最不能提的老底被外人揭开,杨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还想反驳,但她这副衣不蔽体的模样委实不堪,两只鸡爪般的手死死捂在胸前,恨声骂道,“楚夫人生的花容月貌,内里却藏着如此Yin狠毒辣的想法,刻意将老身往死路上逼,是不是老身气绝当场,你心里就痛快了?”
薛素对老虔婆的厌恶已经到达了极限,水眸中划过一丝冷意,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夫人自己想不开,何必将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正如您先前说过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您不知检点,方才那男子怎的不撕别人,偏撕你的衣裳?”
杨老太太活了五十多年,只有她磋磨别人的份,从来没受过这种闲气,此刻被一双双眼睛注视着,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省的落得颜面尽失的下场。
薛素本就不是心胸宽广之人,杨家婆媳四人既无礼又无耻,明明是周振上门来闹,她们偏嫌事情不够乱,大摇大摆闯入明涟院,就是为了膈应莲生。想起小姑娘眼眶通红的模样,女人不由冷笑,质问道,“你们怎么不吭声了?难道是被本夫人说中了,心虚不成?”
这戏园子在京城颇有名气,每日来的客人都不少,今个儿这些人都不听戏了,全都等着看热闹。
杨老太太实在没有办法,咬了咬牙,直直的往地上栽去。
大儿媳赶忙接住她,尖声叫道,“婆婆,您这是怎么了?辅国侯夫人如此恶毒,竟是要将咱们一家子赶尽杀绝啊!”
对上她怨毒的目光,楚清河皱了皱眉,快步走到那老虔婆面前,沉声道,“既然没昏,杨老太太何必作戏?难道只是为了诬赖我夫人?”
听到这话,杨家的三个媳妇俱是一惊,她们对婆婆的性子十分了解,知道老太太自私自利,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装昏的可能性极大。
饶是如此,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谎言若是被戳破的话,杨家的脸面哪还能保得住?
大儿媳眼珠子一转,豆大的泪珠儿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抬起老太太的胳膊搭在肩膀上,就要往外冲,周围的人都怕惹上事,纷纷避开,让出了一条路。
楚清河眯了眯眼,手里捏着一块碎银子,稍一使力,直接打在了老太太腿窝处,后者哀嚎一声,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老猫,那副模样甭提有多Jing神了,哪像是昏迷的人?
周围的客人都回过味儿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忍不住嘀咕出声,“我当杨家人多正气,没想到如此会扯谎,根本不是那等人品方正的好人,当初官府将贞节牌坊发下来,也不擦亮招子仔细瞧瞧,竟被这等人家给糊弄了。”
“可不是?若老四媳妇真是她们逼死的,那手段未免忒狠了些,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就换了牌坊回来,午夜梦回的时候难道不会亏心吗?”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薛素堵在心里的那股邪火总算消散了,这老虔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如今撕破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