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发生的大小事情,于忠都不会瞒我,今日去到洛阳,虽说是为了见安平伯,若是夫人使出手段,趁机逃走的话该如何是好?”
对上男人怀疑的眼神,薛素甭提有多憋屈了,偏偏无处发泄,只能咬牙忍耐。她一把拂开男人的手,坐在马车的角落中,红嘴儿紧抿,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
见状,大当家面色更为Yin冷,身上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若是寻常人见了,恐怕会吓得胆战心惊,但薛素老早就习惯了这人,此刻不止不怕,甚至内里的火气更加充沛。
车轮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男人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不丁听到这样的话,薛素也没了说笑的心思,淡淡道,“小妇人只是普通的商户,但夫君有些本事,也算是身居高位,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大当家还有什么要问的?”
杏眼紧紧盯着他刚毅俊朗的面颊,说实话,薛素真想将这人带回京城,请太医诊治一番,看看能否恢复记忆,否则一直当个山贼,委实不妥。
大当家只觉得自己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心爱的女子是别人的发妻,这一点他虽然早就知晓,但每听一回,都觉得心如刀割,痛不可遏。他不止强占了人.妻,甚至还想逼她和离......此种行径,当真是丧尽天良无耻之极。
讥诮一笑,他摇了摇头,却依旧不后悔。
“我陪你回京,但你必须和离。”低哑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薛素漫不经心的颔首,细腻指腹拨弄着腕间的翠玉镯,反正在众人眼中,辅国侯早就没了,她薛素也是个寡妇,如此看来,与和离又有什么差别?
见女人应下了此事,大当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Yin郁的面色也恢复几分。
突然,他伸出手环住了纤细的腰肢,将人直接抱在怀里,薄唇一下下啄吻着耳后细腻的肌肤,低声喟叹,“等你和离了,咱们就成亲。”
“你我并非两情相悦,而是私通,若是被别人知道,可是要浸猪笼的,大当家想的倒好,还成亲……”
手上力道添了几分,男人鹰眸灼亮一片,沉声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要娶你过门。”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大当家却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离不开薛素,与其跟她分开备受折磨,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将人牢牢禁锢在身边,再也不让别的男子惦记着,慢慢也就安生了。
晌午时,马车终于进了洛阳城,于哥经常来此,对地形还算熟悉,很快便将马车停在守备府门外。
薛素掀开帘子瞥了一眼,说,“大当家在此稍待片刻,小妇人去去就来。”
“我陪你去。”看着小女人艳丽的脸蛋,他实在放心不下,索性跟着一同过去。
薛素思索半晌,倒也没有拒绝,只因岳山事了,她就要带着楚清河回京城,届时他活着的消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就算葛崇提前知晓,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
“那就走吧。”
说着,她走到守备府门前,冲着守门的小厮道,“劳烦您通传一声,小妇人姓薛,有事想见葛大人一面。”
守备大人手握军权,又是堂堂的安平伯,普通人自然不敢来此放肆。小厮上下打量着妇人的模样,瞧见她身上的衣衫虽不算华贵,但容貌却生的极好,说一句天香国色也不为过,这样的女子身份肯定不低。
心中转过此种想法,小厮应了一声,快步进到书房,恭敬道,“大人,门外有一女子,想要见您一面。”
“不见。”葛崇手里拿着书信,头也不抬的道。
“那女子姓薛。”
相貌俊朗的男人缓缓抬头,面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颤声问,“她姓什么?”
小厮暗恨自己多嘴,硬着头皮答道,“姓薛,大人不想见她,奴才这就去把人赶走。”
“等等,将她请进来!”说话时,葛崇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又摆手道,“我亲自去请。”
眼见守备大人快步冲了出去,小厮眼睛都直了,怎么也没想到外头的女子来头竟然这么大,也不知究竟是何身份。
薛素已经失踪快一个月了,城北大营的军士也找了她整整一月,但将人劫走的匪徒好似凭空消失了般,根本没有踪迹可循,连带着她也没了消息。
这段时日以来,葛崇每日都活在煎熬中,他费心费力派人寻觅消息,却如同大海捞针,一点用处也无,哪曾想素娘竟然出现在守备府门外,如今楚清河已经去了,等三年孝期过后,他说不准……
脑海中的联翩浮想在看到守在素娘身畔的男子时,彻底消弭无踪,葛崇面上血色尽褪,他死死咬牙,呼吸急促,走过石阶,他哑声问,“辅国侯失踪了半年多,楚夫人是在何处将人找到的?”
杏眼中带着笑意,薛素柔声道,“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大人不请我们进去?”
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小女人,葛崇点头,“是葛某疏忽了,夫人莫要介怀,二位快请进。”
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