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拜,道,“烦请您将许呈带到守备府,伯爷的大恩大德,妾身莫齿难忘。”
“无需多礼,您对葛某有救命之恩,又何必如此?”
同为男子,大当家对葛崇的心思也猜出了几分,他肯定对薛氏、不素娘有非分之想,只不过碍于名分,一直未曾表露心迹罢了。
男人身上透着淡淡的敌意,虽不明显,却被葛崇轻而易举的察觉到了。暗暗摇头苦笑,从一开始,素娘与楚清河就是夫妻,二人情谊甚笃,外人根本没有插足的余地,就算他想的再多,肖想依旧不会变为现实。
“夫人稍待片刻,葛某这就派人送信。”
“找到侯爷一事,还请您代为隐瞒,等回京之后,再让他表明身份也不迟。”当时楚清河刚刚坠崖,就有无数人惦记着辅国侯府这块肥rou,谭夫人更是无耻至极,竟与别人勾结起来,想毁了她的名声、毁了她的清白,逼着她嫁给衡凯奇,那人算什么东西!
生意人记性最好,这些屈辱薛素记得十分清楚,等楚清河回京后,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让她们明白风水轮流转的道理,切莫将事情做的太绝。
“既然夫人早有打算,葛某就不往京中送信了,你们安生歇着,过会儿许呈便会过来。”
楚清河夫妻俩是守备大人的贵客,自然不能怠慢,连带着在门外守着马车的于哥,此刻也被请入府中,热茶小点悉心招待着,当真周到的很。
第148章 为何要隐瞒
葛崇离开后,管家便进到正堂中,将薛素二人带到了厢房,他脸上满是恭敬之色,说,“还请二位好生歇息,若是有什么吩咐,冲着奴才知会一声便是。”
能在守备府当值,肯定都不是蠢人,眼见着安平伯对他们两个这般客气,便能猜出来二人身份不凡,就算穿着的衣裳并非上等的绫罗绸缎,但男子周身弥漫的气势却非比寻常,夫人又生的十分艳丽,肯定不是普通人。
坐在圆凳上,薛素手里端着茶盏,小口小口吸溜着颜色清亮的茶汤,一双杏眼骨碌碌直转,有时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有时眺望着窗外的景致。
看着几片树叶被风吹落,打着转儿往下掉,最终落在地上。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大当家呼吸急促,胸膛不住起伏着,哑声发问,“素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既然是夫妻,你当初为何要说假话,为何要一再隐瞒?”
红唇勾起一丝讥诮的笑意,薛素将茶盏撂在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我为何要说假话?楚家除你之外,再无成年男丁,当初你为了救驾,坠下山崖,再也没有半点消息,偌大的侯府只剩下我,莲生,还有小宁安,那两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根本撑不起门楣,辅国侯府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任谁都想分一杯羹,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年以来我究竟是怎么过的?我们成亲数年,经历的一切你都忘的一干二净,我又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说到后来,女人眼圈儿微微泛红,面色却越发苍白,身子不断发着抖,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见此情形,大当家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恨不得将人抱在怀里,好生安抚。心里这么想着,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岂料弯下腰,粗砺大掌还没等碰到纤细的藕臂,就被她给拍开了。
“我心里郁气未消,大当家可别在这时候招惹我。”
寨子里的姑娘委实泼辣,但对于自己的丈夫都十分柔顺,毕竟大虞朝讲究三纲五常,男为天女为地,哪像眼前这个妇人,不止脾气大的很,从嘴里说出的话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就算这样,他依旧对她牵肠挂肚,除了着了魔以外,还真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
房中陷入到一片古怪的静默中,针落可闻,万分压抑。
突然,大当家再次抱了上来,将人死死搂在怀里,薛素下意识的挣动起来,偏偏她的力气远比不上这人,即便使出吃nai的力气,额角也渗出星星点点的汗珠儿,累的气喘吁吁,依旧没有依旧用处。
“素素。”男人低低唤了一句。
听到熟悉的称呼,薛素鼻间一阵酸涩,她知道自己不该责怪楚清河,身为辅国侯,救驾是他应尽的职责,坠崖不过是意外而已,任谁都没想到在围场会发生这种事。但她不是圣人,不能无时无刻都保持理智,受了委屈她心里会难过,会不甘,也会记恨。
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划过白生生的面颊,大当家又心疼又着急,但他笨嘴拙舌,根本不知该如何诱哄,只能先用指腹抹去泪痕,而后又在唇瓣上亲了数下,将呜咽的声音堵住。
被这么一闹,薛素也哭不出来了,她哑着嗓子开口,“待会许呈过来,让他带人将岳山的山贼全给剿了,这样一来,你也不必留在寨子里,什么荷月荷星的,都离着远点儿!”
于荷月是于忠的亲妹妹,大当家要说不认识,那肯定是假话,但他在寨子里呆了九个多月,对那些女子全无半点非分之想,清心寡欲,比起柳下惠也不差什么。
薛素也清楚这一点,心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小手推搡着男人结实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