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听到消息时心里有些别扭, 但想到贾政即使当了正三品的工部侍郎也比不上他这个超品的荣国公, 便懒得与他一般见识。如今见贾政在自己跟前嘚瑟,贾赦心里顿时不爽起来。
“二弟能荣升为工部侍郎是件大好事儿, 不过我这心里面却有些打鼓。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这么突然, 之前连个预兆都没有?该不会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吧?”
贾母和贾政顿时被兜头泼了一瓢凉水,表情难看起来。看的贾赦心里舒服了不少。
“老大。大喜的事儿,你说的这是什么Yin阳怪气的话?”贾母没了笑容,口气非常不满,连带着看贾赦的目光都冷的刺人,“还不赶紧跟你弟弟道歉。”
“我这不是觉得奇怪嘛?”贾赦不以为意,继续泼冷水,“老太太您想想看,二弟原来只是工部主簿。这才是几品官?现在二弟又是几品官?从古至今,哪个朝代都没有二弟升官升的这么快的,估计都可以载入史书了。这就跟天上掉馅饼似的。您说这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吗?”
贾政听的有些心虚。接到圣旨的时候他确实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脑子里一片茫然,很难相信这是件好事。不过在收到周围同僚艳羡的目光后,他又觉得这不是件坏事。不管是因何缘故当上的工部侍郎,总比做工部主簿时常被人瞧不起要强。那被人羞辱嘲笑的滋味,他再也不想体会。
想到这,贾政淡定的说道:“我自小读圣贤书长大,一经入朝就是工部员外郎。可惜后来遭歹人陷害,官职被一撸到底。我虽为工部主簿,但却兢兢业业,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圣上怕是已经知道我的冤屈,提拔我为工部侍郎又有何不可?”
“立下功劳?”贾赦捋了捋胡须似笑非笑的看着贾政,“我怎么不知道二弟你立过功劳?不如你跟我讲一讲,也好让我学习学习?”
贾政哑口无言。他本就是信口胡说,只是想搪塞过去,又哪里会有什么功劳。
贾母可看不得贾政被贾赦挤兑,立即瞪向贾赦,骂道:“问这么多做什么!?合着你弟弟就不能立功劳?你弟弟升了官你连个恭喜都没有就急着拆你弟弟的台。你可别忘了,你荣升为荣国公的时候他是怎么恭喜你的。”
贾赦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这不是好奇嘛!二弟能立下功劳是好事,说出来可以让大家高兴高兴,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贾母没好气道:“你以为你二弟是你?有点小功劳就恨不得让全天下人知道。你二弟这叫谦逊,以后多跟你二弟学学。”
“是要多向二弟请教。”请教他脸皮怎么这么厚,竟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立下过汗马功劳。还谦逊?这才多久就已经把贾政升为工部侍郎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了,得行!
贾母见贾赦态度不错,就没再训斥他,只语重心长的对他二人说要兄友弟恭,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以前的事就当是算了,以后一定要一起光耀荣国府的门楣才是。
贾赦、贾政二人无不称是。
贾母又高兴道:“说来也是双喜临门,前阵子大丫头才从皇子侧妃变成亲王侧妃,今儿你这当爹的又升官。看来咱们荣国府近日是好事连连,回头去宗祠里给老祖宗们多上两炷香,把这些喜事告诉他们,也让老祖宗们高兴高兴。对了,咱们还要摆上宴席,好好庆祝庆祝。”
贾母开始和贾政商量起摆宴的时候要请上哪些人。看他们的样子,几乎想把所有认识的人家全都请来,这样场面才大、才热闹,配的上贾政如今的身份。
被他们当成空气的贾赦好不无语。不是说要谦逊吗?当个正三品的工部侍郎还摆宴席,穷显摆!
贾赦慢慢从荣庆堂踱出来,怕自己再继续待在那里又会忍不住泼他们冷水。其实,贾赦除了心里别扭外,对贾政升官一事真的有所怀疑。不仅是贾政,还有水泰被册封为亲王的事情。总觉得这两件事情发生的莫名其妙,两者之间好像还有着若隐若无的关系。
不过水泰被册封一事,倒没有人认为是水钰的脑子拎不清,而是认为他在计划一个很大的Yin谋诡计,比如把水泰除掉,给了甜枣之后就要开始打闷棍,又是封亲王又是主管兵部,明显就是想让水泰把手伸长然后借机砍掉。不只朝中的大多数人是这么想的,就连从不上朝的贾赦也深有同感。推理及人,水泰可能不会有好下场,贾政估摸着也讨不着好,馅饼是那么容易吃进肚子吗?这明显就是要被收拾的节奏。
因此,贾赦实在不明白贾母和贾政为什么会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好歹贾政也在朝中当了多年的官,难不成是一朝翻身被惊喜冲晕了头脑?不过这宴席一摆,估计到时全京城的人都要看他们的笑话。
贾赦在心里反复琢磨,贾政一个工部主簿究竟是哪里惹到了圣上,竟然要被收拾。几经思索,也只能想到贾政有可能是那被殃及的池鱼,谁让他是水泰的便宜老丈人。
贾政最后不会掉脑袋吧?
这么一想,贾赦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即使看贾政很烦,恨不得他赶紧滚蛋从他眼前消失,但他也不想眼睁睁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