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更有价值一目了然,但他们都明白这两枚戒指代表的意义不同。
前者是他们为了完成一场完美演出必须要有的工具,后者则是郁恆章对舒琬的承诺。
舒琬的嘴唇颤了颤,忽然明白了早上和葛瑞秋他们聊天时解释不清楚的那种情绪是什么。
他不希望郁恆章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时刻哄着,他想要成为站在郁恆章身边的人,是能和他一起面对贫穷富有、疾病健康的伴侣。
原来郁恆章也是这样想的,他叫他小朋友,但也有将他看作自己的伴侣。
抛开这段被安排好的婚姻,郁恆章还愿意再问他一遍:舒琬,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舒琬小声道:“我愿意……”
烟花的声音太响亮,舒琬又回答了一遍:“我愿意!”
郁恆章笑了,他动手摘下舒琬手上那枚由陈助理抽空去挑选的铂金戒指,换上了他自己在路边一点一点烧製打磨好的玻璃戒指。
牵住舒琬的手,郁恆章将他拉弯下腰,仰头凑近道:“……谢谢你的愿意。”
灿烂的烟花下,他们接着吻,和婚礼那日很像的姿势,用截然不同的心境。
舒琬其实有犹豫过,到底要不要冒着被所有人当作异类的风险,生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但此刻他想,这个世界有很漂亮的风景,有形形色色的朋友。
还有一种名为“爱”的情感,热烈而真实地存在着。
他想邀请肚子里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也来这里看看。
回到本市, 郁恆章一下飞机就被陈助理半路劫走,拉去公司处理事务。
舒琬这边也闲不下来,才休息了一天, 徐才茂带着几个采访和杂志拍摄的邀约找上门,将他日程表又一项项填满。
住在村子里的时候还不觉得,回了家,舒琬发现还是家里轻松, 没有时刻亮着绿光的摄像机, 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可惜躺了没多久又要出门,直直跑了快两周,才把积攒下来的拍摄和活动处理完。
郁恆章那边也格外忙碌,两个人一天下来都不一定能见上一次面。
舒琬将郁恆章送给他的那枚戒指珍而重之地收进柜子里了, 怕带着磕碰到。
而他的肚子, 在匆匆忙忙的工作中又长了些。洗澡时侧过身,已经能在镜子里看到一个明显的起伏。
连徐才茂都渐渐察觉出了不对劲。
“脸上有点儿rou是好看, 也别养得太过头了。演员上镜胖一圈, 以后要是拍电影的话,那得胖两圈!你现在这样刚刚好, 不能再圆了。”徐才茂警惕,“我看了你那节目, 郁恆章给你喂什么你都吃,以后可不许了啊,投喂完他是开心了, 回头轮到你减肥的时候可有你哭的。”
舒琬小声辩解:“我现在没乱吃了……”
但也架不住肚子里的崽儿急需营养啊……
月份大了些, 舒琬的孕吐反应好了许多, 随之而来的是食欲激增。他已经尽量控制好饮食,少食多餐, 及时运动。但该长的rou还是会长,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目前还能靠着宽松的衣服遮一遮,等肚子再大一点儿,他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舒琬和徐才茂商量:“进新剧组的事可以拖一拖吗?我最近可能都不太方便……”
“不方便?你有什么安排?”徐才茂看他,“你挑出来的两个剧本我都联系过了,正好不怎么急,你准备等多久?”
舒琬掐指一算,迟疑道:“八个月?”
徐才茂:“……”
“八个月?!”整个楼道里都回荡着徐才茂的吼声。
见舒琬没有反驳的意思,那就不是自己听错了,徐才茂怒道:“你怎么不干脆说你要退圈得了!”
舒琬可怜兮兮,他已经按快的算了,隻算了崽儿出生和他养月子的时间。而且他也不一定出了月就能恢復到原来的状态,只能说到时候他尽力。
“你有什么事要忙?郁恆章打算给你个公司让你去当主管了?”徐才茂气道,“还是你要去国外留学读金融了?”
“金融?”舒琬茫然,他实在不会说谎,只能弱弱解释,“不学金融,是我的身体原因,嗯,身体有些……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徐才茂一下紧张起来,“哪儿不舒服?检查过了?要做手术?很严重?”
他喃喃自语:“要休息八个月,那应该是相当严重了,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有事儿你要早说啊,这几天还给你安排了这么多工作!”
“也不是。”见徐才茂这么关心他,舒琬心里一暖,安慰道,“没那么严重,就是要花费的时间有点儿久,但我现在还能出镜,只是剧组的拍摄周期太长了,会不太行。”
不想徐才茂太为难,舒琬灵机一动道:“或者最近进组,三个月内能拍完的戏,我应该可以接。”
“最近应该可以?”徐才茂狐疑,“你到底怎么了?给你放假可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