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一眼,是不是有违做父母的道德。”
许是林若白说话的气势太过慑人,许父的语气一下子弱了下去:“你是谁?”
林若白冷呵一声,“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一个医生。”
许父一下子明白过来,对他说了声好,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旁边的女人翻了个身,嘴里叽叽咕咕埋怨着。
男人推了把她,“别睡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女人一下子被这句话震醒了,“是不是儿子……”
“不是你儿子,是那个讨债鬼。”说着许父长长叹了口气,坐在床头沉默。
“那个讨债鬼怎么了?”女人一骨碌爬起来。
“医院打来电话,说心脏病突发,快死了。”
“死了……”
男人想完了事情,侧过头来问妻子:“老头子临终前是不是说过给她买了份保险?”
女人眼睛一亮,徐徐说道:“你的意思是……”
男人点点头,然后说:“我得去医院一趟,死了也得死在家里,你在家里照顾好儿子。”
钟瑾和叶淮生到的时候,手术刚做完,医生摘下口罩一脸疲倦的从手术室里走出来,一群人围上去问情况,得到的回复是脱险了,但是还要观察几天看看。
同个行业工作,又是名校毕业,医院里大多都是熟人,医生姓蒋,林若白的校友,按辈分算还要叫林若白一声师兄,先前还没搞清楚林若白和病人的关系,直到林若白说那是他女朋友,蒋医生才恍然大悟,刚才病人送进来的时候情况危急,但是好在有专业人士紧急抢救,要不然情况更糟糕,这一看林若白就知道肯定是他自己处理的。
许昕被推出来抢救室送到重症病房,家属暂时不能进去探望,只能隔着窗户远远望一眼。
钟瑾一听许昕出事,连包都来不及收拾就匆匆赶过来了,踮着脚趴在窗户上伸长着脖子看里面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的许昕,眼睛都哭肿了。
许是她的情绪感染了周围的人,林若白扭过身走到另一边,不忍心看。叶淮生沉默地站在钟瑾身边,拉过她的手,手指一点一点耐心地擦掉她的眼泪,钟瑾抬起头满眼泪光看着他,和他的目光一起看向林若白。
现在,他们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叶淮生走过去,拍了拍林若白的肩膀:“乐观点,不会有事的。”
林若白看了眼他,牵强地勾了勾唇角:“谢谢你们。”
“说什么谢,都是应该的,接下去什么打算?”
“等过两天观察看看,情况好转就转院回A市。”
“你自己动手术?”
“我自己。”
叶淮生点点头。
人还没醒来,一群人陪着也不是个事,不能耽误了正常休息时间,林若白父母明天还有课,他让两人先回去,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吃不消。
林妈还是不放心,但看儿子态度坚定,只能说那我回家给你拿两套换洗的衣服回来,林若白说明天我自己回家拿,你和爸先回去。把他们送上车,林妈叹气道,晚上回去了也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里陪着呢,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要强。
林若白想让叶淮生和钟瑾也先走,叶淮生没得说,明天还要回队里搞训练,钟瑾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白天都各有各的事情要忙。
叶淮生倒是没什么所谓,“小瑾想多陪一会儿,由着她去,她这人念旧,朋友都看的很重,和许昕和你都很久没见了,就让我们陪着吧,何况你一个人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我们也能说说话。”
结了婚做了爸爸的男人,到底和以前那个叛逆嚣张的少年完全判若两人。
林若白弯唇笑了笑,谢谢说的多了就有点虚假了,但是这份情谊,他会一直放在心里。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不时朝病房里看几眼,虽然尽量不去碰触那些沉重的话题,可是气氛始终欢快不起来。钟瑾略微有些惋惜道:“本来还说你们在S市,我们还准备约大伙聚个餐。”说着她习惯性看了眼叶淮生,叶淮生也侧头接住了她的目光,林若白看在眼里,并不说什么。
看着叶淮生和钟瑾,有时候也会想,他和心心怎么会这么坎坷。
每一次以为快要触碰到幸福的边缘,就差一点点,便是兜头兜脑的一棒子,一切的努力都化为乌有,甚至带来绝望。
林若白抬起手看腕表,还没来。
钟瑾问,谁还没来?
林若白,她爸爸。
钟瑾想起来刚才林若白问她要走了心心家里的电话,不由的,又想到了上次那件不愉快的事情。
许昕的母亲在电话那头言语恶劣的声音还在耳边:“让她死在外面算了。”
从小出生在和睦的家庭中,钟瑾很难理解,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坏心肠的父母,竟然会说出让自己的孩子死在外面的话。
虽然叶淮生家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