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了。
应教授轻拍了下怀中人的头顶,当作猜出谜团的奖励。
“难怪了。大门口的关帝君没挡住她,原来另辟蹊径。”阮洋忙不迭拉着应书怀避开女鬼扫过来的发尾。别看只是shi漉漉的一缕头发,一碰到东西直接如灵蛇缠绕,直接绞碎。
强劲的Yin风席卷过来,阮洋忍不住缩了缩脑袋。黑发挨着阮洋头顶的发梢掠过,扫向旁边的古董花瓶。瓷器的碎裂声响彻整栋别墅。
“楼上怎么没动静?”阮洋探寻的目光匆匆滑过二楼,挑起眉来,“吴天师考虑得这么周到,提前布好了结界。看来他是很想赚那一百万。”
“结界可防不了下水道。”应书怀淡淡提醒道。
阮洋跳开地上的碎瓷片,无所谓地说:“张毅不是嫌我们没本事嘛,就麻烦吴天师他们能者多劳咯。”
客厅那头,吴天师拖着一个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的周天师,显然很是吃力。一手挥着桃木剑引得女鬼将所有头发紧紧绞住,一边分神冲阮洋喊:“道友,帮个忙?”一把将周天师推了过来。
阮洋像接橄榄球一样拽住周天师的衣领抡了个圈丢在地上。看周天师头昏眼花软塌塌的样子,调侃:“怎么一副被女鬼掏空的样子。”
手脚麻利地从周天师身上摸出一把咒符围着三人贴了一圈,侧头问应书怀:“应教授,如果那女鬼先去的是你房间,你会……”
“我眼光不会这么差。”应书怀干脆地出声打断。
阮洋心湖起了波澜,明明是还有凶恶的女鬼在眼前晃来晃去的时刻,偏偏脑子还有空闲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呕!”
趴在一旁的周天师又开始干呕了。阮洋实在不想再观赏一次他口吐大蛆的表演,撇开头去看应教授的俊颜来洗洗眼睛:“这美女这么凶,什么来头?”
“不是说让我来检查功课的吗”应书怀直接用当时阮洋哄骗他来的借口堵了回去。
阮洋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有些迟疑:“戾气那么重,针对性这么强,肯定不是孤魂野鬼了。大概率是跟张家有因果的厉鬼。可是看女鬼这道行不浅,没七八年难成,怎么近十年都没来别墅闹,这会儿突然来了呢?”
应书怀没有料到阮洋真的认真去分析,半吊子能这样已经不错了。对于提出的问题,心底隐隐有个答案,眸中暗芒滑过,随即恢复平静:“如果之前不方便……”
阮洋顿时了悟,有些兴奋:“张毅说别墅的风水极佳,他是不可能动的。十年来女鬼都没闯进来过,是因为这十年女鬼被困在其他地方,最近因为什么原因冲了限制。懂得从下水道溜进来,说明她极其熟悉别墅的构造。听裴盛说过,张毅是二婚。爱穿红色高跟鞋,爱弹钢琴的女人,这位不会是他的发妻吧?”
月光下,阮洋像得了只大鸡腿的小狐狸,一脸我真聪明快表扬我的狡黠,让应书怀只想抓过来,关在笼子里带回家。
吴天师显然体会不到应书怀迫切想撸狐狸的心情。下水道的污水沾染在桃木剑上,祛除了桃木剑的灵气。吴天师挥舞着只是坚硬点的木剑欲哭无泪,身上已经没有一张雷电符了,舌尖血也啐不出来了。
黔驴技穷。
余光瞥到悠闲自得躲在咒符圈中的阮洋两人,气不打一出来,撩开绣有咒符的道袍劈头盖脸地就朝女鬼蒙去。
女鬼没防到这一招,倏忽松开所有长发,化成一缕黑烟欲从道袍缝隙中钻出,却被吴天师两手一裹,提脚踢向对面。
应书怀眼睑未抬,身侧手掌微动。道袍像被一股风改变了方向,悠悠扬扬落向趴在地上的周天师身上。
吴天师眼睛圆瞪,暗叫不好,几步跨上茶几就要掀开道袍。
没想到周天师比他更快。
“咻”地一下窜到沙发背后Yin影处,缓缓抬起头来。死灰色的脸上,两眼上吊,直勾勾地面朝吴天师开始喃喃自语:“滚出去,快滚出去!”又变了女声:“呵呵你们谁也别想阻止我,张世美死定了。”
见周天师男声时暴跳如雷,女声时妩媚得意,阮洋觉得有些好笑:“鬼上身有个好,男女二重唱轻松搞定。”
吴天师狠狠地瞪了阮洋一样,抽出空白的黄符,咬破指尖,指走龙蛇,飞快画了个简易的驱散符。两指夹住沾染血气的驱散符,口中念念有词立即朝周天师方向甩去。
女鬼乍然抢夺过周天师身体的控制权,快如闪电抓住阮洋挡在身前。
电光火石!
黄符打在阮洋胸前,激起一阵剧烈的震荡。脖子上的玉铃铛嗡鸣大响,震得身边家具跟着晃动,仿佛有一圈无形的涟漪震荡开去。
一抹黑影直接从周天师的身体内飞出,砸向巨大的落地窗。防爆玻璃迅速密密麻麻地碎裂,“砰”地炸开。黑影冲出别墅,融入到夜色中。
应书怀没把上身的女鬼放在眼里,一时不察着了道。在咒符打过来那刻,秒将阮洋环住,盯着女鬼逃离的方向,浑身凌冽的寒意让人不敢靠近。
“完了完了,老头